直到躺在他的懷中,她才體會到什麼叫安全感。
「與你無關。」
「不,都怪我,要不是我為了準備自己的生日,趕他到外頭玩,他也不會被帶走。」她真是太自私了。
聞言,他將她輕輕推離,「今天是你生日?」
她點頭。
「抱歉,我不知道。」看了車上的鐘,時針已經指到九點,想買份禮物。
「沒關係,家禹的安危最重要。對了,她要你什麼時候過去,又為什麼要約在淡水?」
「明早七點。會約在淡水,恐怕是……那是我遇到王志玲的地方。」舊地重遊,人事已非,王志玟是想要他難受吧?
「我懂了。從這裡趕到淡水要兩個多小時,他們會不會已在路上?有可能在淡水附近投宿嗎?」
她一席話提醒了他,他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帶著一個孩子,她走不了多遠的。我有個朋友是偵探,我馬上打電話給他。」她搶過劉逸群的手機,按了一串號碼。
「我們只要先找到她,帶走家禹,就不必怕她了。」蔚秋妍興奮地說。能幫上忙,做點補救,她顯然相當開心。
「……嗯,沒錯,你替我查一查,要是找到了,馬上用這支電話通知我。」蔚秋合上手機。
將手機還給他的時候,劉逸群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感性地說道:「秋妍,謝謝你。」
「別這麼說,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他的回答是再次緊緊地抱住她。
「剛才……」他想說明方纔的激動與吻……
「噓?別說話,若你要謝我,等家禹回來了,我們一起去吃飯,補過我的生日。」
「一定。」
「你還要在生日蛋糕上寫著我愛你。」
「……」
「還要送我一件最美麗的衣服,怎麼樣?」她相信,每天做一點傻事,總有一天,他會用行動和言語說明一切的。
「我答應你。」
每天進步一點點,他相信,他遲早會走出前次婚姻失敗的陰影,給她一份永遠不變的承諾。
* * *
不出兩個小時,楊梓慶不負使命,打聽到王志玟投宿的旅館。
說來王志玟的運氣也不好,當楊梓慶打電話詢問淡水一帶的旅館時,她正好在辦住房手續,帶著一個睡著的孩子的她令人印象深刻。
得到消息後,劉逸群和蔚秋妍立刻驅車趕往旅館,到達時已是凌晨了。
劉逸群向櫃檯解釋一番後,拿著備份鑰匙,悄悄地開了房門,看見家禹安然地躺在床上睡覺,不禁鬆了口氣。
蔚秋妍正要上前將家禹抱起——
「慢著,你要做什麼?」王志玟從浴室走出,頭髮還滴著水,顯然剛沐浴完。
「王志玟!」一旁的劉逸群出聲,「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把家禹帶到這裡來,你居心何在?」
王志玟姣好的臉蛋霎時變色,她沒想到他會找到這裡來,而且這麼快!
「姊夫……」
「我不是你的姊夫。」他相信她來這一趟不是為了喊他姊夫。
「對,你不是我的姊夫,你是我的愛人……」她衝上前去,欲撲進他的懷。
蔚秋妍眼明手快,先她一步擋在劉逸群的面前,宣告道:「慢著!這個地方是我的。」 「什……你!你真的背叛我?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喊道,趴在地上痛哭。
「你胡說什麼,誰背叛你了?我們是兩情相悅,哪有你插進來的餘地啊!」蔚秋妍趕緊宣示主權。
「你——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搶走了我的愛人,我跟你拚了?」王志玟猛地站起,眼神狂亂地衝了過來。
「秋妍,小心!」劉逸群發現她的不對勁,扳住蔚秋妍的肩,往旁邊閃去。
撲了個空的王志玟不甘心,再追去,她的目標是蔚秋妍,看見他待她不同于于其他女人的模樣,她的心中充滿了怨恨。
她要親手毀了她,讓她不能再干擾她和他的生活,這樣,他還會是她的……
她默默地愛了劉逸群數年,姊姊仍在世時,她嫉妒姊姊,不甘心他只是自己的姊夫。好不容易,姊姊走了,她以為兩人終於有機會在一起,可他沒日沒夜的工作,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癡心等候。
她只好利用家禹引起他的注意,起初這個辦法是有用的,但末了,家禹還是沒能幫上她。他不再來看家禹,而她也看不到他了……
「群……只要你肯回頭,我會原諒你的……」
「你瘋了?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的,我愛你呀!我一直忍著沒說,其實我是愛你的……你快放開那個女人,離開她,回到我的身邊……」王志玟訴說著,趁他不注意時,猛地衝向蔚秋妍,將她狠狠地撞到牆邊。
「啊——」
「秋妍!」他急吼。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跟她一起跳下去。」王志玟威脅道,還將窗子打開。
「逸群——」蔚秋妍驚叫,王志玟壓在牆上動彈不得,她看見他眼底的焦慮。
冷靜啊!只有冷靜才能送開……她用眼神向劉逸群傳遞訊息,希望他能明白。
我知道……別擔心,我會把你們平安送回家……劉逸群也用眼神示意著。
見他們眉來眼去,傳遞著她無法意會的訊息,王志玟崩潰了,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燒,燒得她理智全失,歇斯底里起來,「你們在幹什麼?你既然來了,為什麼還在我面前跟這個女人卿卿我我的?她比我好嗎?」
「我的心裡只有她。」他凝注著她說。
「她?!哼,她哪點比我好?」
「她有一顆善良的心,不像……」
「不像什麼?」她怒問。
「不像你!不管你對我們做了什麼,我絕不會妥協的,你不必白費工夫了,我是不可能愛你的。」今天他終於將心裡的話都表達出來了,就算他無法走出這扇大門也了無遺憾。
「逸群……」
蔚秋妍激動地看著他,他終於、終於……說出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心中填滿了他的深情,直到他說出這樣一席話之後,她才覺悟到自己等這句話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