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妤鳳胸口插上一劍,口吐鮮血,但她忍著痛以內力逼出長劍,當場全身血液噴射而出!
「姊姊--」靈凰驚喊,使勁蠻力掙脫鉗制奔嚮慕妤鳳。她扶著姊姊,恨之入骨的凝視著出手的男子。
「靈凰,把玉笛拿出來!」慕妤鳳的玉笛已經被他擊落。
「姊姊!」靈凰吃驚的看著姊姊。
「拿來!」拚著最後一口氣,她也要殺一個是一個。
靈凰抽出懷中的玉笛,慕妤鳳拚著最後一口氣,吹笛招來無數鵟\鳥。
鵟\鳥一到,攻勢招招凌厲猶如殺人狂魔,眾人身上皆停駐著七、八隻鵟\鳥,狂叫聲四起,場面登時大亂。
然而,當最後一口真氣用盡,笛音止住時,鵟\鳥立時振翅奔回天空。
「姊姊--」靈凰見狀驚叫一聲。
「可惡!靈凰,走!」慕妤鳳抓著妹妹縱身離開危急之地!
事情發生得太快,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兩名女子身形一閃,眼看就要失去她們的蹤影。
「快追!」
終於有人回神大喝了一聲,一群人這才疾追而去……
第十章
昭風山莊後壁是個人煙罕至的高地,妤鳳、靈凰兩人不知,直到誤闖後,才知前進不得、退無後路。
靈凰知道姊姊走不動了,她的眼神仍蓄滿殺意。
倏地,一道白光迅速地飛出,定睛一看,是耿斂軒,他領先眾人數十里趕到她們的身邊。
靈凰認出他就是方才傷了姊姊的人,身子明顯一僵,不知他會如何處置她們……
「你來做什麼?想趕盡殺絕嗎?」慕妤鳳憤恨地說道。
「不!妤鳳,你聽我說--」
「什麼都不必說了,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今天死在你手上,算我還你的。」她冷著聲打斷他,視死如歸。
「姊姊……」她不要姊姊死,不要呵!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引起的,該死的人是她!
「我不要你死,妤鳳,只要你好好向他們解釋,並將殺了他們手下的原因說清楚,他們不會趕盡殺絕的。」他好言相勸。
「哼!殺人還需講道理嗎?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利用了我。」
利用……
靈凰抬眸,蒼白的面容洩漏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也利用了姊姊嗎?她們兩姊妹究竟是受了什麼樣的詛咒,竟會前後遭人利用!
失落、無助的心只怕再也承受不起更多了。
來不及細想更多,後來即傳來響徹雲霄、刺耳駭人的聲響,他們在喊著,「殺了她、殺了她……」
靈凰驚懼看著耿劍軒,不知他的打算。
耿劍軒分別點住她們的穴道,並將她們藏至一塊大石頭後面。
然而過沒多久,她們又被他人尋到,並壓著走出來。
突地,空地上傳來一陣狂笑。
「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是笑閻王!
「他才是武林公害!」
耿劍軒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觀,他乘機解開慕妤鳳的穴道,她則因失血過多,整個人搖搖欲墜。
「劍軒,你在胡說些什麼?」慕容奕出聲道,「他是我師叔,怎麼會是武林公害!一
「他是你師叔?」聞言,慕奸鳳、靈凰、耿劍軒都大驚不已。
「是啊!師叔閉關三年,一向都是在武當山山下修行。」慕容奕說道。
「你胡說!他明明姦淫婦女,死在他手上的婦女不計其數。」靈凰告訴他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我就曾撞見過一次。」
「原來那天在武當山以鵟\鳥攻擊我的人是你?」笑閻王霎時明白了,莫怪乎他在武當、崑崙一帶都可以見到馭鵟\之人,原來一為鵟\嘯宮大宮主,一為二宮主。
「是我沒錯,我看你今天死定了!」靈凰雖然動彈不得,可她相信一定會有人為武林除害的。
然而,她卻錯估了笑閻王在江湖上的地位。
「各位,你們相信這名妖女所說的話嗎?別忘了,我武當派乃武林第一大派,門規森嚴,我豈會做出這種敗壞門規的事?」笑閻王企圖擾亂人心。
慕妤鳳大聲叫道:「你姦淫婦女無數還想狡辯?我今天就殺了你,好替我娘報仇!」慕妤鳳使出最後那一點力氣,要與他同歸於盡。
靈凰驚見姊姊眼底那抹不尋常的眸光,伸手欲阻止卻太遲了--
只見她以馭鵟\心法最後絕技弒仙術,奪下一人的劍往笑閻王的方向襲來,劍指向之處猶如怒濤狂嘯、澎湃洶湧,眾人都被她所釋出的巨大真氣所震退至五十里之外。
笑閻王滾至懸崖邊,卻被她追隨而至發出的罡氣所傷,一招獨步天沙令他產生錯覺,他暗掌一劈後,整個人隨即跌落懸崖。
「噗!」妤鳳用盡精力,口吐鮮血,虛軟的身子跪趴在懸崖邊。大仇得報,她的心中滿是無限快意……與失落。
「姊姊!」見耿劍軒欲追過去,靈凰根本無從判斷他是來救她們的,還是和慕容雲一樣要害她們。
但她還未來得及想個透徹,便見姊姊的身子倒向懸崖邊,情勢詭譎危險。
「姊姊,不要啊!」靈凰驚喊出聲,看到姊姊眼底的死心,不禁驚駭莫名。
但慕妤鳳顯然不聽她的,出掌打向耿劍軒。
他側身閃過,卻沒料到真氣會倒彈,將她的身子撲向深崖--
「不!讓我過去……放開我!」靈凰叫喊著,可惜她的穴道尚未解開,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姊姊墜入山崖。
「閉嘴!你姊姊殘害武林同道的事隨著她的死一筆勾消,這樣不好嗎?」慕容奕出現在她的身邊,由一個同道中人手中接過她,並解開她的穴道。
眾人見妖女已除,也不再為難其妹,「既然妖女已除,大家打道回府吧!」
「都是你們這些爛人害死了我姊姊,我要替她報仇!」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夠了!把她交給我吧!」
爭執中,兩人這才發覺耿劍軒已由崖邊站起走了過來。
「劍軒……」
「把她交給我,這是她的遺願。」這麼說的同時,也等於承認了她的死亡。他雖不願相信,卻明白這已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