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凰瞪著他,「不准你這樣說她!」
「好,不說她,說你。」他順著她,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做我的娘子,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為什麼?你愛的人又不是我。」她知道他的心裡還是愛著雪兒的,就算當著自己的弟弟的面不願意承認,亦不能表示他不愛。
「我愛的人是你!」慕容雲堅定地說道。「要不是奕點醒了我,我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被你一寸一寸的佔領了。」
「你當我是……你說什麼?」本來要反駁的話僵在嘴邊。他說什麼?他說他愛她?他的心已經被她侵佔了?
「我說我愛的是你,愚蠢的我現在才分清楚,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原來有這麼大的差異。過去,我思念的是雪兒、我的妹妹;現在、未來,我掛念的是你慕靈凰、我的心上人。」
他的眼神恁地真誠,讓她陷入了他的誠摯之中,不願意醒來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發誓。」
「發毒誓?」她命令道,學會他的殘冷。
「好!我慕容雲對天發誓,若方纔我所說的有假,我願遭五雷轟--」
他後面的話被靈凰的手摀住了,「我相信你就是。」
慕容雲順勢握住捂在嘴邊的手,「那你呢?」
「我?」
「是啊!愛我嗎?」他突然沒有自信了,沒來由的心慌讓他僵直了身子。
「我可是玉面羅剎,我不談愛的。」靈凰高傲地說。
「你不愛我嗎?沒想到奕還是有看錯人的時候……」果然沒有任何女人會選擇他的……慕容雲黯然地斂下眸子,心頓時空洞不已。
「雖然我是玉面羅剎,但還是可以破例談感情的。」靈凰又說。
「你是說……」
「我說我愛你。」
「真的!?」像是恢復生機一般,空洞的心頓時狂猛地跳動,竟讓他不住地發起抖來,「你沒騙我?」
「要不要我發誓?發毒誓?」她的右手指天。
慕容雲攔下她的手,鬆了口氣地說道:「不用了,我相信你。」
「那、現在呢?現在要做什麼?」靈凰問他,表白完畢的兩人似乎無事可做。
「現在……先入洞房再上花轎吧!」說完,他突地橫抱起她,往床楊而去。
「什麼!?」靈凰驚叫。
「專心一點,我的羅剎新娘!」堵住她的櫻唇,不給她反抗的餘地,這就是他馴服她的方式--忽冷、忽熱、捉摸不定,他已經知道要如何降服她這個又悍又驕的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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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不遠處,一個蹣跚的身影右手拿著一根枴杖,在平地裡辛苦的走著。
突然,一陣大風吹起,偌大的空地上竟捲起了滿天的落葉。
殺氣!是強烈到不容忽視的殺氣!
彎著腰疲累的身子驟起,頭頂感受到異樣。
「你果然沒死!」他就知道當日他跌下懸崖不過是保命之計罷了!
「是你!」笑閻王鬆了口氣,「你會幫師叔的是吧?」
「你殺了這麼多人,我如何能放過你?」
「不過是區區幾個女流之輩,難道你要為了她們而犯上殺師滅祖的罪名嗎?」
「你殺死的婦女何其無辜,為了練功,你竟然罔顧人命,天也留你不得,我相信爹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放肆!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我可是你的師叔。」
「早在你練邪功之時,你就不是我的師叔了,你這個殺人淫魔不配做我武當人!」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說這種話了!」此言一出,笑閻王立刻丟棄手中的枴杖,使出五行拳。
慕容奕也不示弱,隨即擺出龍形拳的陣仗。
「出招吧!」霍霍的出拳聲在空氣中響起,慕容奕不慌不忙地向笑閻王襲去。
笑閻王甫一出拳,方知內力不足,虛弱無力,不禁暗叫了聲不妙,雖然使盡全力往慕容奕的方向出招,卻仍是不敵。
慕容奕以一招龍靈天回,將他推出來的氣逆轉,反敬於他。
笑閻王閃避不及,被自己的掌風打到胸膛,「咚」的一聲撲倒在地。
他受的傷太重了,這都要怪那個妖女,一招獨步天沙讓他傷勢這般嚴重,他不由得心生恨意。
「受死吧!」慕容奕飛快地定住他全身穴道,讓他立於原地無法動彈。
「等等!」
只見慕容雲帶著靈凰由客棧內疾行而出,出聲的正是靈凰。「讓我來。」
慕容奕知道她要為姊姊報仇,不說二話的將劍交給她。
「二十年前,真是你姦殺了我娘,讓她含恨而亡的?」靈凰的身子發顫,手刃仇人的這一刻即將來到,她激動得無法自抑。
聞言,笑閻王卻哈哈大笑,「二十年來,被我姦殺的婦女無數,我怎知你娘是誰?」
「你!」靈凰氣得頻頻發抖,慕容雲在她身後扶著她,怕她昏倒。
「你總該記得二十年前救了你的夫婦,你恩將仇報的事吧!」靈凰不想錯殺無辜,若他是殺了她娘的人,她就要血債血還,若不是,她不會讓自己的手染上血腥。
「哦?你說的是那件事啊!不錯,救我的那名婦人的確是女人中的極品,怎麼,她在我身下呻吟的時候,被你瞧見了?」笑閻王狂肆的笑道,明知道自己這番話會引來殺機,他也無所謂了。
「你!」靈凰聽他如此羞辱娘親,氣憤地捅了他一劍。「我要殺了你!」
「啊!」笑閻王吃痛的叫了一聲。
「我要殺了你為我娘報仇。」靈凰再捅他一刀,沒有一絲心軟。
「靈凰,等等!」慕容雲阻止她,「你還沒說為什麼你會各大門派的武功。」
「哼!這有何難?告訴你們吧!我本是鵟\嘯宮的人,被逐出師門之後,才到武當山學藝,閉關三年之中又去盜取各大門派武功……這樣懂了吧?我今天落在你們的手裡,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靈凰聽到他說的話,身子猛然一僵,劍掉了下來。
他竟是自己的師叔,難怪師父死前什麼也不肯說,原來他也是鵟\嘯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