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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隱約感覺出冷恕的煩躁不悅,隨即圓滑地笑著安撫他的情緒。

  她是這間酒店的大班,與冷恕相識多年,兩人相當熟稔。不論他上酒店消費或是帶女人出場,都是經由她代為安排,通常他都相當滿意。

  「只是——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恐怕對您的名聲不太好呀!」

  「我不在乎!不過那些惱人的媒體的確很令人心煩,所以你最好確實保守秘密,只要有任何一絲風聲傳揚出去,我就會當做是你說的。」

  「啊呀!這種事莉莉我怎麼敢胡亂宣揚呢?」

  冷氏企業的第二代找代理孕母產子?這消息要是傳揚出去,明天冷氏企業的大門鐵定破媒體擠破。

  「不敢最好。」

  冷恕諒她也沒膽在他背後搞鬼,畢竟與他作對的人,下場通常都很慘。

  「那麼冷少爺,您心中已經有了合意的人選了嗎?」莉莉問。

  「我要是有了合意的人選,還用得著來找你?」他不耐地冷掃她一眼,怪她明知故問。

  「當然是!不過我的意思是冷少爺您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譬如說成熟美艷型啦、清純百合型啦、還是——」

  「都可以!那些我都不挑剔,不過記得一點,那女人原始的相貌不能太難看,我可不想天天看見一個醜得像猴子似的孩子。」

  他很清楚,這些酒家女美艷的皮相有幾分真實性。

  「呵呵,您說得是。」莉莉只能嘿嘿乾笑。

  在酒店上班的女人,的確有很多整過型,不過當然,她們原始的面貌都不算太醜,所以算是勉強過關啦。

  「那麼我馬上替您物色適當的人選,請您再耐心等候幾天。」

  「你最好快一點,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是!我一定盡快為您辦好。」

  「你多費點心,事情若是辦成了,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是,我知道!冷少爺,您既然來了,要不要留下來坐坐?我馬上去找珍珍過來伺候您。」珍珍是她們金風玉露酒家的當紅王牌,也是冷恕的新寵。

  「嗯。」冷恕點點頭,他最近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正需要個女人伺候,因此也就沒有拒絕。

  「請您稍坐。」莉莉笑得合不攏嘴,飛快轉身離開包廂。

  「冷少爺,這瓶酒您喝得差不多了,再開一瓶酒嘛!」

  酒女珍珍緊貼在冷恕身旁,撒嬌的用一對豐滿的胸部摩挲他強壯的手臂。

  這種高級的洋酒,市價大約一瓶兩千多元台幣,但在酒店消費的話,光是開瓶費就要上萬元,貴得令辛苦賺取血汗錢的小老百姓搖頭咋舌,直呼天價。

  其中,酒店小姐可以獨抽好幾千,有些大方的客人還會加上開瓶的小費,因此她們當然卯足了勁兒,拚命勸客人開酒。

  她們的規矩冷恕不是不知道,他的嘴角忍不住鄙夷地勾起,更堅定自己認定的是鐵的事實。

  女人,都是貪婪虛榮、一無可取的動物!

  「也好,你就再去開——」

  他正想叫她再開一瓶酒,反正他還沒喝夠,就讓她高興一下,等會兒在床上才會更加賣力地伺候他,讓他獲得更高的滿足。

  沒想到話說到一半,就被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

  「珍珍姐?」一個身材稍嫌單薄、但面貌相當清秀可人的女孩推門進來,低下頭,以小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畏怯地說:「鑽石包廂有位客人指名要找珍珍姐,莉莉姐請珍珍姐先過去一趟……」

  「你到底在說什麼?不會說大聲一點呀!還是你是啞巴,嘴巴裡根本發不出聲音?」珍珍指著她的鼻子,毫不客氣地破口大罵。

  她這一走,開瓶費就賺不到了。可惡!

  纖瘦的女孩不知道她是故意找碴,當真稍微加大了音量又說:「鑽石包廂有位客人……」

  「知道了!』 嗦!」珍珍不高興地打斷她的話。

  她轉向冷恕媚然一笑。「冷少爺,您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喔!」然而一扭頭,卻朝女孩喝叱道:「你擋在這裡做什麼?你這副死人臉,我一見到就討厭!哼!」

  她趾高氣昂的走了,女孩還低著頭站在原地,彷彿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冷恕啜飲杯中的酒,冷眼凝視女孩手足無措的模樣。

  他發現她相當年輕,應該不超過二十三歲,身材雖然纖瘦了點,但還算玲瓏有致,清秀的臉上化著極淡的妝,給人一種柔柔弱弱的氣質,與她所身在的場所——酒店相當不搭調。

  他的心中霎時浮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稱之為心疼,陌生、又令他厭惡的柔軟感覺。

  於是他刻意用倨傲的眼光來打量她,存心令她難為情,膽怯的她果然被他瞧得直低著頭,滿臉通紅,連抬頭覷他一眼都不敢。

  良久,他終於決定放過她。

  「你去替我開瓶酒。」

  「咦?我……我嗎?」程若希抬起頭,略顯驚訝地問。

  「不是你還有誰?」冷恕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她以為這裡還有第三者存在嗎?

  「可是珍珍姐……」

  如果讓珍珍知道,她搶了她賺取開瓶費的大好良機,天曉得會怎麼樣。

  「如果想賺錢就去替我開酒,如果不想替我開酒,就給我滾出去!」她輕咬紅唇、可憐無辜的模樣令他火氣更旺。

  女孩微喘一聲,眼眶裡似乎含著淚珠,大大的眼睛變得水霧又迷 ,更加叫人憐愛。

  冷恕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欺負女人的混蛋,荒謬的內疚感令他爆出連聲詛咒。

  「對……對不起,我馬上去!」

  女孩以為他憤怒的詛咒是針對自己,嚇得雙唇顫抖,連連道歉之後轉身逃出包廂。

  那一刻,冷恕有種更荒謬的念頭,他想叫她留下來。

  「該死!」他生氣地彈跳而起,暗罵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荒謬的念頭?

  難道他被烈酒燒壞了腦子?

  不一會兒,第二瓶酒送來了,但送酒來的不是剛才那個女孩,而是另一位酒家女。

  冷恕面無表情地將小費付給開酒瓶的酒女,難以克制心底那種失望的感覺,第二瓶酒只喝了一杯,便獨自離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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