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想再見到我,那麼,我們就一定能再見面。」
想著薛劭俊朗的笑臉,容嫣兒頓時忘卻一切的煩惱。在這惴惴不安的時刻,她特別想再見到他,哪怕只是遠遠的瞧他一眼,她就知足了。
但是,她明白這是妄想呵!薛劭在宮裡,她在皇城之外,遠距離相隔不說,經過了這麼多天,他或許早把她給忘了。
「嘻……」
陡地,容嫣兒聽見一陣輕笑聲。
「誰?」她本能的回頭,「啊!」因撞見最不可能出現卻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而驚跳起來!
隱身於容家宗廟好一會兒,在偷聽了容嫣兒天真爛漫的告白之後,終於忍不住笑著走近她背後的男人正是薛劭。
可被他嚇到的容嫣兒雙手舉起的香火卻不小心戳到他的額頭,「哎喲!」他痛呼,抬手按住被意外燙到的部位,「小心!」他同時喊出聲,目睹著因過於緊張,又試著道歉的她竟被她自己的長裙一絆,往先人牌位旁的一排臘燭倒去。
「啊!」
「小心!」薛劭再一次低呼,及時在她就要撞倒臘燭台的當兒,衝上前攬住她。
但容嫣兒的災難還沒結束呢!雖然她被扶著,沒在臘燭台前摔倒,可發上裝飾的緞帶卻不幸招來火苗。
「火……著火了!」眼見起火的緞帶很快就波及頭髮,她嚇得大聲呼喊。
容嫣兒一連串的倒楣舉措讓薛劭忍俊不住。「別慌。」他笑著說,伸出衣袖幫忙她拍掉發上的火苗,一邊帶她遠離燭火。
登時,一股焦味兒充斥在兩個人之間……
「薛侍中……你怎麼會……在這兒?」無暇查看頭髮,容嫣兒只是一逕瞪大眼睛注視著他。
她愛慕的對象當真出現啦!這份她一時之間還無法消受的天大驚喜教她整個人發著呆,宛若一尊石像。
瞧著面紅耳赤、頭飾與髮絲燒掉一小截的容嫣兒傻愣愣地盯著他,薛劭又禁不住笑了。「哈哈哈……」片刻後,他執起她緊抓著香的小手,牽她來到容氏先人的牌位前,和她一同將燃了只剩半截的香火插在香爐裡,意味深長的說:「你不是等著、盼著我這情郎?所以我就來看你了。」
「剛才我講的話,你都……」他的話教容嫣兒頓時羞紅了小臉,她垂著頭,急忙從他的掌心裡縮回手。「你來看我?可、可是……薛侍中,你是怎麼……」她囁嚅著,偷瞄身穿宗廟打雜僕役衣服的薛劭,一方面歡欣於他仍記得她,另一方面又困惑他怎麼會在這裡?
薛劭笑看著垂首的她。「又忘了?小丫頭,要叫我的名字……劭。」放眼四下無任何容家的僕從,他關上廳堂的門,靠近她,以食指勾起她輕顫的下巴,「這一個月裡你可有想我?我有托人注意你喔!你常常到這廟裡給你的父親上香,還總是要你的隨從離得你老遠,不許來打擾你沉思,這些我知道的。所以,我才能算準時候溜出皇宮,偷偷混進來這裡找你。」
衛子如提議的遊戲仍在持續進行……
要人探聽出容府所在,以及容嫣兒的日常作息並不難。此較麻煩的是,他如何能從惠帝那兒暫時脫身,離開守備森嚴的皇宮。
這個時候,平時得了他許多好處的太監、宮女們便派上用場了。有了他們的幫忙,再加上衛子如絆住惠帝,他才能溜出皇城,來到容家宗廟,瞧瞧在上林苑讓他逗弄過的「獵物」如何了。
「劭……你真的來找我?我、我好開心……這像是作夢一樣!」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光是看著他漾著笑意的俊美臉龐,已教她渾身快樂地發顫。
「似乎我每次見你,你都是一副手忙腳亂的模樣。」薛劭笑說。很滿意她為他神魂顛倒的模樣。
感到他抱住她,容嫣兒又羞得低頭掙扎。驀地,她重新望向他,因注意到他額上被熱香燙到所留下的淡紅痕跡而感到歉疚。「疼嗎?對不起!」一隻手也不由得撫上他的額頭。
遊戲仍在持續進行……
薛劭此次冒險前來,就是為了衛子如的一萬兩黃金而來進行掠取女孩的遊戲的下一步。
「我喜歡薛劭!即使旁人再怎麼說他不好,我還是喜歡他……」
可當他聽到容嫣兒率真的表白,看著她因為太在意他而老是在他面前出糗,他先前計畫好要對她做的事,竟是亂了譜!
薛劭皺眉凝視著她可愛的容顏,感到嫩白的小手疼惜地揉著他的額頭,心底忽地興起怪異的情緒,教他不自覺丟開了遊戲規則,只想依循本能對待容嫣兒。
「張嘴。」
「嘎?」容嫣兒不解他的話的含義。
「張嘴,舌頭伸出來。」話落,薛劭示範性的湊近她,伸舌挑著她的上唇,舌尖進而溜入她微張的嘴中,舔著她如珠的皓齒、躲藏的小舌。
「嗯!」他絕妙的親吻立時引得容嫣兒嬌喘。
薛出卻立刻拉開和容嫣兒的距離,微笑凝視著她臉上有些不滿的表情,命令道:「小丫頭,像我剛才那樣,吻我。」
容嫣兒昏昏然的瞧著引誘她的俊臉,不知從哪兒生出的勇氣,她竟忘了道德禮教,不自覺的朝他偎去,同他先前的動作一樣,羞怯的伸出一小截嫩舌,又怕又好奇地舔著他的唇、上下排的牙齒與舌尖。
「很好。」薛劭順勢摟緊她纖柔的身子,張嘴吮住她輕顫的小舌。
「唔……」在薛劭耐心的引領下,容嫣兒的唇舌由僵硬生澀逐漸舒展。
彼此的舌尖一陣嬉戲過後,薛出故意親出「嘖嘖」的聲響,這才離開被他吻得火紅的唇瓣。「呵……你的吻總算學得像樣了點。」笑著睇視直吸氣的她,他舔了舔唇,輕吐一句,「再來教你這樣的吻。」
他又一次吻住她低呼的小嘴,不再配合她,只是逕自狂吻著她的紅唇,滾燙的臉頰、耳垂、頸窩。
「啊!」容嫣兒被他一連串強勢的親吻與撫摸攻得頭暈目眩,手腳酥軟。「劭……不可以……嗯啊……」破碎的拒絕聲讓情慾的呻吟覆蓋,不知不覺中,渾身虛軟的她被他抱著,同他一塊跪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