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的笑聲突地在雲諾風身後響起,一聲「親家哥哥」讓雲諾風隨即冷不防地轉身,一把捉住飄忽不定的諸葛璨玄。
諸葛璨玄被他這一捉,立刻跌進他懷裡,嬌嗔道:「你犯規。」
「我犯規?」
「我都還沒開始跑,你怎麼可以捉我。」
「等你跑了,我就捉不到了。」兵不厭詐。
「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不好。」他都追了四年了,還要他追?
「求求你啦!」她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撒嬌著。
「不答應。」她的貼近,惹得雲諾風體內一股騷動。
「拜託啦!」她伸手調皮地撥弄著他的發、輕劃過他的眉、勾勒出他的五官,甚至碰觸他的唇。
身體裡的血液因她的碰觸迅速奔竄,他發出嚴正警告:「璨玄,你再調皮,我會處罰你。」
諸葛璨玄又是一笑,似聽話又似不理會他的警告,手指雖離開他的唇,卻從他的臉一路往下,停在他的胸前。
雲諾風被她搞得不能自已,他也伸出手,撥弄著她的長髮、輕劃著她的眉、勾勒出她的五官並碰觸她的唇。
「這是你自找的。」雲諾風低沉的口氣,證明他的忍耐已到極限。
他低頭想捕獵她的唇以示懲罰,他緩緩地靠近她,想讓她有閃躲的空間,如果她想拒絕他的話。
豈料她不閃不躲,讓他吻個正著。
他先輕碰她的唇,想再給她一次逃脫的機會。
但諸葛璨玄還是不閃不躲,許是讓他靠近的氣息給弄暈眩了,如今他又碰她的唇,讓她更是暈頭轉向,任他像舔棒棒糖一樣舔著自己的唇瓣。
這味道……豈止是美好?他不知不覺地加深了這一吻。
「璨玄,你真甜。」他輕觸她稍稍紅腫的唇。
「是不是很像棒棒糖?」她感覺他像在吸吮棒棒糖,舔得好起勁,她也跟著覺得甜蜜。
「棒棒糖?」雲諾風想了一下她出乎意料的形容詞,「是挺像棒棒糖的。」甜到他心坎裡。
「換你當棒棒糖讓我舔好不好?」
換他當棒棒糖?雲諾風險些失笑,不過他不忍潑她冷水:「好。」
諸葛璨玄高興地勾上他的脖子,努力地舔起她的「棒棒糖」。
一個醉心的吻、一個甜蜜的夢,讓人完全迷失,讓人盡情放肆,熱情如夢境般無邊無際地燃燒著。
第五章
一夜綺夢,終有醒的時候。
雲諾風因刺眼的光亮而感覺自己仿如在半夢半醒之間。
他昨夜該是醉了,醉得無法多想,醉得忘了身在何處,甚至醉得不知懷中這副柔軟嬌軀究竟是他的哪個女人?
他只覺得這副柔軟嬌軀既陌生又讓他欲罷不能,這一夜讓他徹底銷魂,身心皆醉。
即使現在酒意稍退,他仍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誰?倒是清楚地記得昨夜夢裡和諸葛璨玄的纏綿。
他和諸葛璨玄……那夢,實在真實得不像話。他不會是把這女人當成諸葛璨玄了吧?
而諸葛璨玄也在光亮中悠悠轉醒,腦筋一擺脫酒精的糾纏便開始運轉,她立刻記起昨夜的夢。
天啊!她竟然夢見自己和雲諾風在溫柔纏綿。簡直是太離譜了!而這夢在酒精的催化下竟近乎真實。
管他的,反正是做夢,自己發春不會有人知道。
只是,未解人事的她彷彿真嘗到了乘風駕雲、直上九霄的快感,她未曾在夢裡拒絕過他,還大膽得令她想到就臉紅。
可惡的雲諾風,她怎麼會夢見跟他……
連這棉被抱起來的感覺都像抱著他,溫暖的感覺像真的在他的懷抱裡,她全身漾著不曾有過的異樣感覺,她當真是發春了?
他肯定把她當成是可以一次消費,無限量吃到飽的那種餐飲,雖然是做夢,他也不用如此折磨她吧!
淡淡的體香誘惑著雲諾風更加摟緊懷中的軟玉溫香,這一夜他雖耗盡體力,但他仍想再要她一回。
這香味真的有那麼一點熟悉,好像……好像真的是諸葛璨玄!但,那是不可能的,他隨即推翻自己的想法,手開始放肆地撫觸這副柔軟嬌軀。
諸葛璨玄覺得這夢太不可思議了,她身體接觸的明明就是一個真的人,那隻手是溫柔的,溫柔得使她心蕩神馳,但她無論如何還是得睜開沉重的眼皮瞧瞧。
「啊!」諸葛璨玄一聲無法控制的驚叫劃破滿苑寂靜。
緊接著的是一陣鬼吼鬼叫:「啊!怎麼會……真的是你!」她看著赤裸的雲諾風,語無倫次。
原來夢是真的!
雲諾風因她的驚叫聲,魂全回來了,才想起自己是在T市,而昨夜在母親的壽宴上他喝醉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他也開始語無倫次。
這麼說,昨夜不是夢了,抑或是夢與現實結合?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佔我便宜,你……」她發現自己也赤身裸體。
「我佔你便宜?你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天啊!他肯定是真的佔了人家便宜了,這下子怎麼收拾?
「這是我的房間,你才該看清楚!」毀了,她的清白全毀了!她怎麼會把它當成是做夢!
雲諾風環顧房間一周,確定地說道:「這明明是我的房間。」
這點很重要,可以證明他不是故意佔她便宜,而是她上了他的床,非他一人之錯,兩人都有責任。
諸葛璨玄也仔細地看了房間一眼,她還曾一度以為自己進錯了房、上錯了床,現在她也肯定地吼道:「這真的是我的房間!」
兩人正在僵持不下時,敲門聲響起。
兩人立即迅速地、慌亂地下床著衣,雲諾風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被他們兩人的鬼吼鬼叫引來的方佩佩、雲諾天和諸葛紫玄,昨夜壽宴結束得晚,他們還穿著睡衣,一臉睡眼惺忪。
「大姐!」諸葛璨玄哭著衝到諸葛紫玄身邊,滿腹委屈。
「怎麼哭了?怎麼回事?」諸葛紫玄輕摟著諸葛璨玄問道,對眼前的一切尚在揣測中。
「諾風、璨玄,這、這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人怎麼會……會在同一個房間?」見諸葛璨玄哭,雲諾天問得支支吾吾,深感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