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那個女人?」狄契唐哪會不知道他在賭場幹下了什麼好事,思緒一轉,一下子就猜出這麼嗆的對象應該是昨夜的那名黑衣女子。
只是,教他詫異的是,原以為那麼世故、開放的女人,居然會是個……處女?!喔!對了,他差點忘了有「處女膜手術」這玩意兒了!
「沒想到你那麼注意老哥我的一舉一動,真叫我感動得無以復加呀!」狄默唐嬉皮笑臉的表情瞬時閃過一絲認真。
狄契唐沒有忽略他的表情。可疑!這咱信息不應該是老大會有的,而他卻在不自覺中表現出來了。嚦,挺值得玩味的。
狄契唐戲謔地問道:「她人呢?」
「走了!」他早上的衝動沒能得到發洩,挺鬱悶的!雖然他也可以去找別人,但……唉!能讓他如些快樂的,只怕是很難找到了!
「不會是你的技術太差了吧!」狄契唐的表情十分的幸災樂禍。
他這個遊遍花叢的哥哥,該不會是被套牢了吧?他還沒看過有哪一次老大走了個女人後,會有如此的神情出現。
「怎麼可能?我這樣還稱為技術差,那全海島至少三分之二以上的男人找不到形容詞了。」
「每個人的感受不同。」狄契唐輕描淡寫地帶過。
「她是第一次!」由她昨天的反應來看,他應該表現得不差才是。
「那不是更好?老爸吵著要你結婚,你正好帶一個回去。」
「結婚?」狄默唐的神色閃過一絲厭惡,「呵!得了吧!我何須為了一株小小的樹苗,而放棄了一整片樹林。」
「那你何時要回去?公司的事我不可能丟著不管。」狄契唐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不急,他們死不了的。」狄默唐哈哈大笑。
這麼快就要他投降回家去,未免太瞧不起他狄默唐了。他一定要等到老爸老媽心有餘悸到不敢再有下次為止!
第五章
「你昨晚上哪兒去了?」
殷淡虹梳流完畢,正煩悶地在屋內踱步時,尹優舷就來到她房裡了。
「你不能干涉我去哪裡吧!」人在氣頭上,自然沒什麼好心清回話,尤其是要解釋一件讓她十分火大的事。
「你是和狄默唐在一起嗎?」尹優舷冷峻的神色中閃著幾分焦急。
「我愛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一張俏臉倏地沉了下來,怎麼她老是遇上一些討厭的事?
「那代表是嘍?」 聞言,他的神情變得十分憤怒。會不會……會不會……他心愛的霓已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煩死了,她簡直是不想理人了!
殷淡虹的思緒紛亂得很,她搞不懂自己昨天為何會容許他的求愛,與他一再地纏綿,甚至於體內還存留著狄默唐的律動,那種感覺此刻還鮮明地烙在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裡。
該死!她只要一閉上眼,便看見狄默唐那張可惡的笑臉!可惡!
「你已經和他上床了?」尹優舷眼神冷漠地質問著她。
「你那是什麼態度?我已經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他原本就該在昨天成為我的丈夫。」 她刻意地提醒著尹優舷,她殷淡虹並不屬於任何人,而是屬於她自己的。
她不喜歡尹優舷那種蠻橫的態度,彷彿她是他的一樣;對她而言,她是把他當成大哥哥一樣看待罷了。
「你難道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嗎?」 尹優舷冷森地看著她,「和一個不相識的陌生人上床了還能那麼無所謂——」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空氣之中,打斷了尹優舷未出口的話,只見殷大小姐冷冷地甩著手,表情冰寒地道:「別太過分了,要不是看在優依的分上,我下手絕不會只有一個巴掌!」
這句話彷彿是晴天霹靂!尹優舷一愕,原來,他在她的心中,只是大學同學的哥哥而已!
殷淡虹擰起蛾眉,隨即掉頭往門口走去。
她向來崇尚自由,生性不喜歡任何拘束,尹優舷這種近乎無理取鬧的態度令她無法忍受!
「你怎麼能這麼說!」 尹優舷搶先一步地上前攫住她的手臂,「我一直深愛著你,你知不知道?!」
如此露骨的告白讓殷淡虹霎時怔愣住了。
這時,尹優舷冷不防地吻住了她。
他嫉妒狄默唐!他和殷淡虹相識近十年的時間,竟比不上一個和她相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男人!
殷淡虹趁他門神之際,用力推開了他。
「別一邊質問我,一邊親吻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她冷冷地說著,轉身準備離去。
看來以後不能來這裡了。唉!又少了一個可以離家出走的地方了,都怪那個天殺的混蛋!
但身後這個男人也真奇怪,他又不是她什麼人,他憑什麼干涉她?!真是莫名其妙!
「那你呢?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了?!」 尹優舷看著她的背影,痛心疾首地問道。
他是如此深愛著她,一直等待她有一天能明白自己的感情。但他萬萬沒想到卻被狄默唐那傢伙給搶先了一步!
「朋友!」殷淡虹回頭直視著地,以再清晰不過的口吻說道,「可惜,我們現在連朋友也做不成了!」語畢,她拉開了房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房間。
她竟然對他的感情完全置之不理?!
對一個男人而言,最殘忍的莫過於自己情感的付出,被對方以朋友二字拒絕!他不相信她完全無法感受到自己的感情,冰雪聰明如她,豈有看不清的道理。
或許,她早已知道了,只是殘忍地裝作沒那麼一回事罷了。
因為,他只是她的一個: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 悲慟的笑聲送出口,他自嘲地放聲大笑。
可惜,現在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殷淡虹無情冷冽的話再一次索繞於他的腦際,狠狠地刺傷了他的心。
都是狄默唐那傢伙!念頭一轉,尹優舷立即想起這一切事端的禍源。別人或許不能明白,但他尹優舷可清楚得很,若不是殷淡虹自己願意,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強迫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