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角的話一出口,立即引來眾人的目光。
「為什麼不能留?三哥,它可是和你一道的?」南烈徵不解地問。
「沒錯,明日一早她就會離開山莊,我不許任何人留下她。」南烈角強硬地道。
「啊?為什麼?我很喜歡……」唐韻蝶憤恨不平的話因被南烈徵給摀住嘴而無法說完。
「三哥,你千里迢迢回來,必定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咱們晚膳時再敘。」南烈徵連忙打圓場,並將妻子帶往一旁,小聲斥責道:「你瘋啦!敢和三哥作對,當心他一例殺了你!」
「他真有這麼凶?」唐韻蝶也同他小聲說話。
「那當然,沒人敢惹火他,他一旦生起氣來,可比二哥還凶,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的『冷面閻王』就是江湖中人給他的稱號。」不過,他倒是十分好奇向來冷酷的三哥,今日怎會為了一隻黑豹而發火。
「啊?」唐韻蝶一聽,隨即瞪大眼來。她沒想到三哥竟是江湖上的狠角色。
南烈角神情冷酷地環視眾人,道:「今夜不許任何人至角院。」語畢,他逕自轉身離去。
變身為黑豹的迦闌羅則柔順地尾隨在他身後,離開大廳。
眾人心中雖有許多疑問,卻沒人敢問南烈角,只得各自返回宅院,等待晚膳再問個究竟。
迦闌羅跟著南烈角來到角院,看到宅院裡頭擺設各式各樣的兵器,令人恍若置身兵器庫內。
她可以感受他對她的憎恨已逐漸加深,由他方才在大廳說的話便可得知他有多恨她,多希望她能自他面前消失。
這種被他徹底厭惡的椎心之痛,令她疼得快無法呼吸、快昏厥過去。
南烈角走到一隻木箱前,打開蓋子取出一把造形奇特、沒有刀鋒的劍。
迦闌羅看著那把長劍,立即明白這就是她尋找已久的軒轅劍。
南烈角手執軒轅劍,坐於一旁的太師椅上,沒有和她對話,甚至不屑看她一眼,只注視著窗外,等待太陽西落。
終於到了晝夜交替之際,迦闌羅變回人形,站於南烈角的面前,直視著他冷酷無情的眼神。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破除詛咒的方法了吧!」南烈角冷眼瞪著她,眼中沒有任何情分、溫度,只剩下厭惡感。
迦闌羅見狀,心疼得難受。
他們再也無法相見,她要永遠離開他,再也不能看著他、同他說話了。
「我……」迦闌羅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因為她不想和他分離。
「怎麼?你還有什麼要求?」南烈角鄙視地瞪著她,「快說破解的方法,咱們就可以一刀兩斷,永不往來,你也可回去和你的族人相聚,皆大歡喜。」
他不想再見到她,巴不得她趕快離開。
迦闌羅見到他眼中的鄙視,宛如一把利刃刺進她早巳傷痕纍纍的心上,令她疼得再也無法忍受。
如果可以的話,她多麼希望自己是個正常人,能與他相識、相戀,如果可以……
看到她昏倒在他面前,他沒有伸手扶住她,任由她倒下,拒絕再被她的計謀騙取同清心。
「我……」突然眼前一睹,迦闌羅暈倒在地,失去知覺。
她的心好疼,又累又渴,體力已達極限,再也承受不住他恨她的強烈痛楚,撐不住的昏倒在地。
「快起來!別指望我會同情你。」南烈角冷聲斥責倒在地上的迦闌羅。
只是,過了許久,她仍然沒有動靜,他才感到事情不太對勁,於是上前查探。
一探她的脈搏,他立即皺眉。她的脈象怎會如此微弱,她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暈過去了。
他這才發覺事態嚴重,連忙抱起她放到床上,大聲下令道:「來人啊!快去請四少主來角院!」
一見到迦闌羅血色全失的模樣,他就心疼不已。 ,
該死的!他居然沒有發覺她的異狀,還這般殘酷地對待她。
縱使她再怎麼利用他,他再怎麼痛恨她,也不能改變他曾經愛過她的事實。
他怎能如此殘忍對待曾經深愛的她呢?他還是人嗎?
而她居然該死的不說身子不適,倔強地一路跟著他不吃不喝,千里跋涉來到這裡。
她的固執、倔強,令他心疼不已。
原本以為自己會十分痛恨她,卻沒想到對她仍是牽掛不已,她在他心中還是佔有極大的份量。
此刻,南烈徵趕至角院,開口問道:「三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然而,南烈徵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躺臥在床上的迦闌羅。
他可有看錯?三哥的床上居然有一名女子!
第六章
南烈徼萬萬沒料到會往南烈角的床上看見一名女子。
「她……是真的人吧?而非是我眼花看錯?」南烈徵指著躺掛在床上的迦闌羅。 「廢話!還不快過來為她診療!」南烈角狠狠地瞪了南烈徵一眼。
要不是迦闌羅身體狀況不好,他才不會派人請他過來,讓他知道她的存在。
南烈徵連忙為她把脈。
看著她過於蒼白的面色,南烈徽皺眉道:「她的面色蒼白、身子骨弱、四肢冰冷、冷汗直冒、脈象不穩;血氣過於不足,待我開幾帖藥給她補身。」
南烈魚聽了直皺眉。她的身子骨竟如此虛弱?
「三哥,你是從哪帶回這名女子的?」南烈徵十分好奇她的來歷,更好奇她竟可讓冷情的三哥看上,還帶回莊內。
「囉唆。」南烈角懶得理會他,給他一記冷例的眼神,示意他離去。
南烈徵自然明白他眼神中的含意,於是識相地退下,只派婢女煎藥送來角院。
他雖然十分好奇那名女子的來歷,但是可不想因此而賠上一條命,更何況他總會有辦法得知想知道的消息。
或許三哥會於近期內傳出喜訊也不一定。
南烈角見人離去之後,才走到迦闌羅身旁,直盯著她過於蒼白的臉龐。
該死的!他到底是怎麼了?明明要自己別去理會她,一顆心卻又不由自主地關心她的安危。
他對於她仍然是放不下心,他仍是在乎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