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哥,那名女子你要如何處置?總不可能為她破解誼咒後,任由她獨自離開山莊,那她定會被人迫殺,淒慘下場不難想像。」南烈徵一語道出商烈角猶豫不決的心事。
南烈角當然明白迦闌羅的身子虛弱,一旦離開嘯傲山莊,恐怕難逃被眾人追殺的命運,返回家鄉只怕是更難了。
「我自會定奪,你們放心好了。」南烈角的腦海浮現迦闌羅的身影,於是自椅上起身,「恕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語畢,他逕自往角院步去。
南烈宮見南烈角離去,才輕歎口氣。他怎樣也沒料到江湖中人爭奪的軒轅劍會在角的手中,為了抵擋眾人的野心,是否該向皇上倍兵呢?
南烈商則在此刻詢問南烈徵,「依你看,那名女於是否真是魔族?」雖然他並不太信任江湖中人的話,但仍是小心一點得好,他怕角被魔物迷惑心智。
「二哥,你怎會這麼想?莫非你也被那些人的話語給迷惑?」南烈徵輕皺眉頭,無法苟同他的想法。
「徵,不得如此說!」南烈宮斥責他,接著說道:「事情總有兩面,咱們得從各方面去思索,小心處理總是對的,所以商的顧慮無誤。」
南烈徵一聽,自知思慮不夠周全,便向南烈商致歉,「二哥,抱歉了,是我不夠謹慎,不過,依我閱人無數的眼光來看,就算那位姑娘真是魔族,也不會對三哥不利。還有,她的脈象雖弱,但與一般人無異,不會是魔族的。」
他在各妓院流連多年,見識過的女人不下千百種,他可斷定那名女子絕非工於心計的女人。
「你是如何判定她不會害了角?」南烈商挑眉問道,想明瞭他因何判斷。
「以她的面相來看,若要她設計害人,唯恐不易,再加上她的脈象、氣息微弱,心律不整……怕是因心病而暈厥過去。」
「心病?」南烈宮皺眉。怎會如此?莫非是因為……角而暈倒的?
一旁的南烈商亦有同感,三人面面相覷,心裡大致有了個底。
南烈徵於是又道:「沒錯,當我為她診療時,見到她即使不省人事,仍是眉頭深鎖,表示她心事重重,定是因為三哥才會如此,既然心繫三哥,又怎會去害三哥呢?」女人的心事向來是瞞不過他的。
南烈宮和南烈商這才吐出一口氣,放下心中大石。
只是,他們一想起莊外虎視耽沈的江湖各大門派,內心叉苦惱起來。角若是與那名女子相戀,怕是會有一段艱辛的路途得走。
如今他們所能做的便是加強莊內的戒備,必要時向皇上請求調派兵力,保護角和那位姑娘的安全,並期盼他們會有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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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角返回角院,便瞧見迦闌羅坐於圓桌旁,靜候他回來。
迦闌羅一見到南烈角,立即站起身來,緩緩地道:「如我所想的一般嗎?眾人是為了追殺我而來的。」她的語氣平靜,沒有畏懼。
無論到哪裡,她總是被人們視為魔族而迫殺,逃到哪裡都是一樣的下場,如今……她不想再逃了,能死在他的劍下,總比被那些人殺死好。
一想到能死於他的手下,死亡似乎沒那般可怕了。
哀莫大於心死,他如此厭惡、痛恨著她,那麼她活著又有何用?不如死去吧,這樣一來不僅順了他的心,還可以為他解除此刻的危機。
她一死,眾人便無法強迫他交出軒轅劍,更沒有任伺魔族好誅殺,也可除去他們奪劍的動機。
一想到此,迦闌羅不禁淒涼一笑,這一笑令南烈角傻了眼,久久道不出話來。
她的笑讓他感到她是虛幻、鏢紗的,亦令他不由自主也心疼起來。
「你在想什麼?告訴我。」無法否認的,他對她仍有感覺。
他該死的仍為她動心,為她的事憂心不已。
迦闌羅只是淒涼一笑,「你在為我擔憂嗎?沒用的,我命中注定如此。」她命中注定得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令他忐忑不安。
「沒什麼,你不是要為我解咒,這樣一來我便可以永遠離開你,你也不會再為江湖各大門派之事煩心,皆大歡喜。」
她的每一宇、每一句皆深深地刺痛南烈角的心,令他目露凶光。
「很好,我會成全你的心願的。」南烈角提起劍,惡狠狠地說道:「快說解咒之法!以後你的死活找他不顧了。」就隨她被那些人追殺好了。
他的關心竟換來她的冷淡相待、冷言冷語、漠不關心。
罷了!她要這麼做,隨她去了,一切將與他無關,他也懶得再去理會她。
迦闌羅欲開口道出破咒的方法時,突然有人闖入角院,個個來意不善,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來判定,他們是華山派的弟子。
華山派弟子手執長劍,直指著南烈角身旁的迦闌羅,「她擁有紫色的眼瞳,必定就是魔族,殺了她!」他們立即朝手無寸鐵的迦闌羅攻去。
「放肆的傢伙!讓你們直的進來,橫的出去!」南烈角將迦闌羅一把擁人懷中,單手執著軒轅劍,凝聚全身真氣於劍上,以劍氣朝華山派弟子揮去。 』
「啊……」
南烈角所揮出的劍氣之強,令華山派弟子尚未來得及出招,便被劍氣所傷,哀號聲四起。
若不是他得護著迦闌羅,避免被他的劍氣所傷,他們這群放肆闖入他角院之人早已不知死上千百次,哪還能夠苟活於世!
「哼!別以為各大派別會這麼算了,從今以後會有更多人潛人山莊,殺魔族、救蒼生!」華山派弟子負傷憤恨說道。
「哼!你們攻擊一名手無寸鐵的女子,還敢在這放聲訊大話,這些原來就是所謂江湖名門正派的作風。」南烈角鄙視地冷哼道,對於這些自翻正義的名門派別反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