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綁住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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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楊青杉怔了怔,轉頭看鷹一眼,而鷹顯然沒有特別的反應。

  他歎了口氣,鷹對任汀瀅寬容並不代表他也會對任汀洲寬容。

  「任姑娘,關於今兄的事,只怕他難逃三年的充軍之刑。」

  「充軍?」任汀瀅瞪大了眼。

  這個辭兒她可就聽過了,記得幾年前不知道哪個表親姨娘曾向爹爹哭訴,說她唯一的兒子犯了法,被發放去邊疆充軍,結果死在邊疆戰亂中,她才無依無靠的想找爹爹援助。

  如今,大哥也面臨到被充軍的命運……

  雖然她的大哥向來就不怎麼疼愛她,但他畢竟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啊!

  一想到大哥很有可能就此再也回不來,任汀瀅的眼底不由得泛起了亮澄澄的淚花,跟著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任姑娘,你別哭啊……」

  她這一哭,可讓楊青杉慌了手腳,他只好再對鷹投以求助的眼光,但鷹的臉色看起來更是不高興。

  鷹的確是很不高興!

  她那自眼眶中滴落的淚水像是利刃般刺入他的心口、揪痛了他的心,她那傷心無依的神情,也再度軟化了他急欲重新建立起的冷酷無情。

  他可不想讓她一再影響自己的決定!再看一眼任汀瀅……呃,她怎麼這麼能哭啊?

  他投降!輕吁出胸口的一股悶氣,鷹心不甘情不願的對楊青杉打了個手勢。

  接收到鷹的暗示,楊青杉眉開眼笑,鷹果然如他猜想的難以無動於衷。

  「任姑娘,你先別急著哭,我話還沒說完呢!」

  任汀瀅暫時止住了抽噎,卻一臉驚恐的望著楊青杉。

  「難不成……楊狀師還有更悲慘的消息……」

  「不,不是!如果是別人為他審理這件案子,今兄充軍三年就免不了,但別忘了我可是[ 笑面劍舌] ,我當然有把握可以讓令兄不用發配充軍。」

  楊青杉的話讓任汀*原是緊揪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她立刻換上了個極為燦爛的笑容。

  「真的?楊狀師,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汀瀅真的無以為報……」

  任汀瀅款款的屈膝欲對楊青杉行跪拜之禮,楊青杉連忙攙住她。

  「任姑娘不必行此大禮,這是我應該做的。」

  鷹大感不是滋味!

  任汀瀅那仍含著淚珠的笑顏太過燦爛也太過動人,但如此的如花笑靨卻不是為了他:儘管自己才是放了任汀洲一馬的人。

  [ 青杉,我在等你買藥救命呢,」鷹的聲音擺明了不悅。

  楊青杉看著鷹露出了詭譎一笑,又轉頭對著任汀瀅說:

  「任姑娘,如果你真要感謝我,就替我好好的照顧這個只會臭著臉的傢伙吧!誰教他是我的好兄弟呢!」

  任汀瀅斜睨了鷹一眼,恰好迎上他緊娣著她的視線,綠眸中閃爍著噬人的光芒,今她心頭的小兔子又蹦了起來。

  她低垂著頭,不敢再看向他,暗暗嘀咕著……

  「誰要照顧這個除了好看之外,一無是處的臭蠻子!」

  楊青杉對著兩人笑得極為曖昧,隨後擺了擺手便轉了出去,決定留下空間給這兩人去好好發揮。

  第五章

  楊青杉離開後,室內是一片難堪的沉默。

  鷹更是懊惱得一塌糊塗,楊青杉離去前的暖味笑容提醒了他:自己竟然又該死的、天殺的、可恨的,再度對她心軟!

  他怎麼又被她那可憐兮兮的眼淚給弄昏了頭?

  她也實在太懂得運用自己的本錢了,只消幾個眼波流轉,就可以讓他忘了仇恨而對她心軟;只消幾滴眼淚,就可以為她大哥免去三年的充軍之罪。

  任滄海的女兒憑什麼左右他的情緒,憑什麼影響他的決定?

  唔……他好像很生氣……任汀瀅偷偷抬起眼望向一臉鐵青的鷹。

  她又沒做錯什麼事,就算有,也不過是拿了一碗當歸四物湯給他喝罷了,反正他也已經請楊狀師去買藥了,還有什麼好氣的?

  他生氣的樣子還挺嚇人的!任汀瀅再偷偷看他一眼,不禁打了個冷顫。

  咦?為什麼他的眼中好像寫滿了恨意?

  他在恨誰?不會是她吧?

  她不相信就憑她打了他兩掌,或是給了他一碗當歸四物湯,就足以令他產生恨意。

  那麼這恨是打哪來的?

  現在的他看起來非常可怕,冷峻的臉上雖看不出明顯的情緒,但從他半瞇的碧眼和抿緊的唇看來,只要他一爆發,必是任何人都難以承受的。

  眼下房裡只有他和她兩人,任汀湟忽然覺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心慌的退了一步,認為自己還是腳底抹油,先溜了再說,沒想到一退就撞上身後的桌子。

  鷹回神,看到任汀瀅一臉的驚惶,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思緒全無掩飾的落入她眼中。

  她的驚惶引起了他另一種洩恨般的促狹趣味。

  「你在怕什麼?」他明知故問。

  「我哪有在怕什麼……」

  「沒有?」鷹睨著她,「扼什麼我覺得你好像隨時準備奪門而出似的,我有那麼可怕嗎?」

  「我……我才不怕你呢!」任汀瀅嘟著嘴哼了聲。

  「那你為什麼站那麼遠,怕我吃了你?」

  「我說我不怕……」任汀瀅賭氣的向他跨進一步,又猛然的止住腳步。

  唔……這個人有危險性,她才不會中他的激將法,到時候又讓他……

  任汀瀅臉紅耳熟的退到桌子旁邊,「我才不會上你的當,還是站在這兒比較安全。」

  鷹嘴角揚起一個迷死人的淺笑直睨著她,以慵懶醉人的語調輕輕說著:

  「汀瀅表妹……我以為你應該比我還要危險才是。」

  「誰是你的汀瀅表妹,」任汀瀅知道他指的是她打的那兩掌,她窘紅著臉嚷著:「我問過家中老一輩的傭人,沒有人聽說過你娘,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人,又是存什麼居心而來!」

  F

  [沒聽過?」鷹笑容一斂,俊眉又糾結了起來。

  雖然事隔三十年,但沒道理會無人知曉啊?難道任滄海封住這個消息,

  如果沒有人知道三十年前的這段往事,那他要找尋父親的遺骨不就是難上加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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