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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出辦公室,溫婉立刻就後悔了,因為那陷害她的賊人,此時此刻就在她眼前。
步子往後縮,溫婉直想躲回辦公室去,但那廂卻像是早看透她似的,先行一步出聲喚住急欲逃跑的她。
「溫婉。」薄唇輕往上揚,唐·傑克曼笑睇著她。
她的名字很好記,所以他聽過一遍便沒忘!原因嘛,很簡單,因為跟她的性子完全不符。溫婉之意,即為溫柔婉約,而她卻是白白糟蹋了那名字。
Shit!看不出來她不想跟他有干係嗎?他為什麼就不能滾遠一點?溫婉好氣又好惱,但都被點名了,她還能怎樣?只能回頭送上逢迎的商業式笑臉囉。
「請問,有何貴幹?」是堆上了笑容沒錯,只是那笑容很僵硬也很難看。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非常不想跟他說話,不過他怎可能順她的意?向來只有人順他的心,沒有他順人的意!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剛巧來這兒巡視,所以順道來探訪你。」一段話說的曖昧不明,聽得溫婉險要氣絕。
哦──天吶,他是真的想害死她不成!?
抽氣聲連連傳來,溫婉非常明白那代表著什麼意思。完了,這下子誤會更大了,大家肯定以為她跟他真的「有什麼」了!
「你可真是愛開玩笑!」唇邊的笑容還僵著,溫婉費盡了千辛萬苦才沒讓它垮下。
「怎麼會是玩笑?我可是真心來探望你的。」明知她隱忍的很辛苦,可他就是壞心的想讓她破功。原因?說真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或許是討厭她的刻意撇清,也或許只是存心想逗弄她,總之,他希望看見原來的她就是了。
凶巴巴又氣呼呼的她,看起來真實也可愛多了,他比較喜歡那樣的她……嗯?等等!他剛用了什麼詞?
喜歡!?霍地,濃眉緊擰,眼眸半瞇,笑顏僵住,唐·傑克曼直瞪住眼前那嬌美的容顏。
開什麼玩笑?他喜歡她?這怎麼可能!?
她又凶又恰,說話又快又嗆,性子又急又衝……她全身上下唯一符合他選伴條件的只有兩樁,一個是她的名字──溫柔婉約,另一則是她的美貌,其他全都不合格啊!
那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琥珀眸子直勾勾的瞪著人,瞪得溫婉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你到底想怎樣啦?」受不了的人,終於狂吠出聲。
「嘶──」一陣抽氣聲再度傳來,溫婉這才驚覺自己做了傻事。糟糕!她竟然又吼了他?本性流露是小事,惹惱掌權老大才是大事啊!
「嗯?」這問題問得好!老實說,他也迷惑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她在,困惑才能解開!
「我沒打算怎樣,只是來告訴你……」語句頓了下,隨後他才接續道:「明天到總部找我報到!」
撂完話,唐·傑克曼帥氣的轉身就走,隨身特助自是也跟著離開,留下眾人傻在當場。
「喝──」一口氣哽在胸腔,上不上、下不下,溫婉差點就要喘不過氣來。
當然,快喘不過氣的,絕對不只溫婉一個,所有圍觀在一旁的同仁們也都快要暈厥過去了。
天吶,皇上直接點名寵召耶!眾人對溫婉投以羨慕又嫉妒的眼神,不懂好運為何只降臨在她身上。
而溫婉的想法是──沒有想法!因為她已經徹底的被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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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
不知從何時開始,到這兒小酌一杯,竟已成了種習慣。
「嘿,又來啦?」當然,常來的結論就是──跟酒保也混熟了。
「嗯哼。」點頭以示回應,隨後才點出自己慣飲的酒。「Martine。」
「OK。」唐·傑克曼的淡漠,酒保早已習慣。
接過酒保遞來的酒杯,薄唇才剛沾附上杯緣,一道熟悉嗓音便竄入耳際,頓時吸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脖子一扭,眸子投向不遠處……果然,如他所想,那人正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她!沒想到才剛踩進來,椅子都沒坐熱,就又教她牽去了心思。
「今天是她?」視線仍停駐在那抹倩影上,唐·傑克曼發覺自己竟移不開眼。
是她太過亮眼,所以他捨不得移開視線?哈,這想法很可笑,但結論卻是──他真的沒辦法不看她。
「是啊!Down的時間很固定,一個禮拜唱兩天,一天唱兩個小時。」酒保只看了舞台一眼,便送上簡潔有力的回答。
「兩天?」上回在這遇見她時,是哪一天?唐·傑克曼搜尋著答案。
「每個禮拜二跟四。你第一次來,是上星期二的事。」酒保解答了他的疑惑。
「嗯?」挑了下眉,唐·傑克曼讚許的點著頭。「那上星期四怎麼沒見到她?」
「你來得太晚,她只唱到十一點。」酒保再次為其解惑,還送上一副「看,我是個優秀的酒保吧」的得意神情。
「原來如此。」唐·傑克曼再度朝酒保投去一記讚賞的眼神。
「你是不是喜歡她?真要喜歡的話,手腳就要快點。」
「什麼意思?」倏地轉頭,原本落在佳人身上的眼神,此刻轉而盯住猶在吧檯裡做事的酒保。
「喏──」酒保停下工作,雙手撐在桌面上,下巴則往舞台那方努了下。「看見舞台正前方的那桌客人了沒?那位先生很迷戀Down。」
「哦?」視線轉至那方,唐·傑克曼試圖打量清楚對方的模樣,但那人卻始終背對著他。
「打從Down登台後,那人就迷上她了。他是……」呃?該說下去嗎?發覺自己似乎太過多話了,酒保有些遲疑的停頓了下來。
「嗯?」輕一挑眉,唐·傑克曼示意他繼續。
「他出手相當闊綽,據聞是出身名門世家,對Down的追求非常熱烈……」既然客人想聽,酒保當然也就講得很開心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