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放我回去做事好不好?」一張臉悶呼呼的,溫婉實在受不了這樣「清閒」的生活了。
「為什麼?跟在我身邊不好嗎?」眉一皺,唐·傑克曼瞇眼看人。
「跟在你身邊沒什麼不好,但我真的很討厭自己像個沒用的廢人!」她大概是天生的勞碌命吧?休個一兩天倒還好,但天數要是長一點,那可就全身都不對勁了。
「沒事做,你該覺得輕鬆才是。」調回視線,唐·傑克曼再度看回桌案上的文件。
「是很輕鬆沒錯,可是真的很無聊啊!你看你,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公事,我卻只能像個廢人似的跟前跟後,然後什麼事都沒做,也什麼忙都幫不上,你……」不是她想抱怨什麼,而是她真的有一肚子怨言。
「你得習慣。」聽完她一長串的埋怨,唐·傑克曼無奈的翻著白眼。
「為什麼我得習慣?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啊!」她不想跟他吵架,可是他說出口的話真的讓人感到生氣。
「我的女人不需要工作。」輕一撇唇,唐·傑克曼說得理所當然。
而且,她以前已經做的太多,現在該讓她好好休息了。沒有那些擾人的傢伙,她可以過得很輕鬆愜意,而他也有能力供她過最舒適的生活。
「你這是什麼意思?」瞠大眼,溫婉冷眼瞪人。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在告訴你實情而已。」不懂她為何冒火,唐·傑克曼只能聳肩相對。
「現在是怎樣?你是以為你付了錢,我就該乖乖做個聽話的女人?所以,我理所當然的得做個廢人?」有種被侮辱的感覺,溫婉的火氣開始往上狂冒。
「我沒那……」本想反駁,卻被她給截斷。
「那你是什麼意思?二十四小時都把我綁著,不讓我工作、不差我做事,你不只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廢物,還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只被豢養的寵物一樣低賤!」這種感覺很糟糕,而他一定不知道。
「不准你那樣說自己!」他只是想對她好,為什麼她卻要曲解成這樣?
「事實就是如此,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說?」事實上,外頭的人說得更難聽!她對自己算是很客氣了。
「我從沒那樣看待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唐·傑克曼有些被惹惱了。
有生以來,他頭一次對女人全心全意的付出,憐她、疼她、呵護她,為什麼卻是落得「低賤」兩個字?
「你沒有?你嘴巴上說沒有,但做的就是這麼一回事!」煩悶的在空曠室內踱過來走過去,溫婉想爭的不是一口氣,她只是……只是想爭取一點點的自由。
「你……」真是有理說不清!這女人怎麼才乖沒幾天,就又回復成那嗆辣難搞的潑婦樣了?
唉──怪他自己眼光太好!才會挑上這顆不定時炸彈。但,想後悔,為時已晚。好吧,算了,誰教他先愛上她?
「我不想跟你吵了!說吧,你想怎……」「樣」字還沒說出口,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撞了開來,一道翩然身影直往他這方奔來,讓他完全措手不及。
「Honey、Oh,I miss you so much!」親親親,用力親,女人的熱情教唐·傑克曼大呼吃不消。
「Jamie?What are you doing?Hey, Stop it!」被親得滿臉口水,唐·傑克曼直覺噁心不已。
「哎呀呀,怎麼對人家這麼凶?人家大老遠來看你呢,都不對人家好一點……」女人的腔調又柔又嗲,可惜卻說得一口可笑的中文。
但,眼下這情形看來,即便她的腔調再好笑,大抵也沒有人笑得出來了。至少,有個人就笑不出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這是什麼情形?誰能來跟她解釋一下,現在到底該死的是什麼樣的一種情形?
那個女人是誰?他又為什麼會乖乖的任那女人又親又摟?而且,她還親熱的叫他「Honey」!?如果他是她的「Honey」,那他是她的什麼?
氣血往上衝,溫婉氣得渾身發顫。她想質問他,她想要大吼大叫,她想……眼眶一陣發熱,鼻頭也跟著泛起酸意,溫婉想也沒想的轉身就跑。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她等了很久的那個人嗎?她以為她終於等到的人,卻根本不是完全屬於她的嗎?
不!她不要這樣,她不要……發狂似的往前奔,溫婉像逃命似的一路往前衝。一路上,大家都對她指指點點,但她根本沒心情理會。
現在的她,只覺得心好痛!那種痛,比家人對她的無情,更讓她疼上千倍萬倍。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怎麼可以!?
衝出辜氏大樓,但身後卻沒半個人影,溫婉只覺得更加心痛萬分。
傷心的衝到馬路邊,伸手攔了部計程車後就連忙跳了上去,即便他沒有追上來解釋,她也不想再留在有他的地方。
她,就算輸,也會輸得有志氣!她不會哭哭啼啼的求他愛她,她不會死皮賴臉的糾纏著他,她不會……可是,她真的愛上他了啊!
淚,潰堤。溫婉終於再也忍不住心傷,在計程車裡傷心的哭了起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放手!Jamie,你給我放手!」該死,她一定是誤會了!
「才不要咧,我偏不放手!」她本來就是被叫來鬧場的,當然是能鬧多久就鬧多久啦!再說,看他急成這樣,真的很好玩說。
「Jamie Jackmen!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賴在我身上,我、就、宰、了、你!」後頭幾個字的咬音相當重,顯示出他的怒氣已達最高點。
「嘖,不好玩!」皺了下鼻,Jamie知道真的惹毛人了,這才趕忙跳離他身邊三尺的距離。
噯,這個堂哥真禁不起玩!才一會兒而已,他就氣得像頭發狂的老虎,真是沒定性也沒耐性吶。總之,一句話,他不好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