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人家很有錢哩!」若芬笑得很燦爛。
「我喜歡的是『錢』,不是有錢的那個『人』!OK?」而且,她最討厭的就是有「錢」的「人」!
對她而言,有「錢」人=花錢如流水=不知人間疾苦=看了就討厭!
嫉妒?啊哈,聰明!她就是嫉妒。但那又如何?又沒人規定日子不好過的人,不能嫉妒日子太好過的人,所以──她不只要嫉妒,她還要深惡痛絕!
當然啦,這些話,溫婉並沒有說出口。又不是傻了,若真把這些想法公諸於世,她怕自己會被一堆人的口水給淹死!So,她是絕不會把實話說出來的。
「為什麼?做少奶奶很幸福的哩!」小梅露出了夢幻似的笑臉,看得溫婉直想翻白眼。
「你們啊,白日夢少作一點吧!可別忘了,咱們聯合只是『辜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小小小分支,人家大老闆會不會到這兒來走上一遭都是個問題,還妄想做什麼傻鳳凰?實際點吧你們!」實在很不想潑大家冷水,不過溫婉向來就是這麼直接。
「哎喲,婉姊最討厭了,連讓人家作作夢都不肯!」小梅嘟著嘴,一臉的哀怨。
「就是說嘛,人生因夢想而偉大耶!可給你這麼一潑水,唉,真是想夢也沒得夢了。」若芬也是滿臉的怨懟。
「好了好了,別再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了。快做事吧,半年報的時間到了,會計師後天就要來查帳,再不快點把東西準備好,到時大家都有得受了。」溫婉希望無意義的閒聊能就此告結。
此話一出,眾人才想到──啊,糟糕,事情真的都還沒做完耶!
咻、咻、咻──三人旋即以腳蹬地,瞬間將自己移回座位上,然後開始埋頭苦幹了起來。
溫婉看在眼裡,卻是無奈的笑在心底。
其實,財會部的娘子軍們個個都很優秀,也很有能力,只是偶爾還是會忍不住的嗑一下牙。
這毛病她不喜歡,但看在她們都有認真工作的份上,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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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
忙了一天,很累也很疲倦,但他沒有早睡的習慣,所以便到外頭晃了一圈,因而才找著了這家看似格調不錯的酒吧。
仰首,灌下今夜的第一杯酒,一口飲盡後又再要了一杯。
嗯,果然,台灣這海島的夜晚,的確相當熱鬧也很五彩繽紛。難怪大多數的人都愛在夜店裡流連不去……
我能夠忠心祝福別人終身的歸屬
也能夠痛心徹悟看你眼裡的無辜
你比誰都要清楚我掩飾不住的苦
只走你身後的路卻依然緩慢了速度
我羨慕別人走的路
我想我走得太辛苦……
詞 陳曉娟
低低柔柔的聲音,唱出些許滄桑及淡淡的悲傷,那曲調聽起來普通,卻格外扣人心弦,教人禁不住要全心全意的傾聽。
轉首,唐·傑克曼看向燈光聚集的舞台,然而,看到的影像卻讓他不禁皺起了眉。
台上的人,穿著很隨意,一條洗的泛白的牛仔褲,一件全白的襯衫,高高束起的馬尾,再配上那張脂粉未施卻依然美麗的白皙臉蛋……她,看來格外清新且氣質出眾。
「嘿!」眉一挑,眼一瞇,唐·傑克曼擋不住心頭的好奇,於是輕敲著吧檯桌面,喚來了忙碌中的酒保。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酒保應聲前來,送上禮貌微笑。
「那女人是誰?」端杯輕啜,唐·傑克曼的眼神往台上一瞟,隨後再轉回酒保笑意迎人的端正臉上。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或許,是那女人讓他覺得難懂吧?
上一回的對陣,她是如此潑辣且強悍,然而這回……他看不到她的悍,只感受得到一股靈秀氣質。
「哦,她是新來的駐唱者,是我們老闆的好朋友的女朋友的……」酒保熱心的想做詳盡介紹,卻被唐·傑克曼給冷聲打斷。
「我只問她是誰。」擱下酒杯,唐·傑克曼冷眼看向酒保。
「呃?Down,她叫Down。」摸摸鼻子,酒保不敢再多說廢話,直接送上唱者的大名。
「Dawn?D、A、W、N?」唐?竟然跟他的名字一樣?唐·傑克曼為這巧合感到不可思議。
「不是!她的名字是Down,D、O、W、N。」生怕客人不夠瞭解,酒保還做了個往下掉的手勢給他看。
「嗯哼?」眼一瞇,琥珀色的眸子裡透露著不信。
「真的!那真的是她的名字。」酒保雙手高舉,明白客人的訝異,他只能如是說道。
「為什麼?」眉頭微皺,他再問。
嘖,這客人的問題還真不少!酒保在心底碎碎念著。
「她說她最近的生活很悲慘,心情一路往下down、down、down,所以就給自己起名叫Down囉。」聳聳肩,酒保把親耳聽到的話,拿出來再傳述一遍。
「哦?」有趣!沒想到有人起名是這樣起的。
不該感興趣的,但他就是對她起了興趣!原因是不解,答案是莫名,結論是──他們很有緣,所以認識一下她也無妨。
再者,上回的事,他似乎還欠她一個道歉以及修車費和醫藥費?嗯,就這麼辦!仰首,唐·傑克曼一口飲盡杯中殘酒,而後旋即往舞台方向大跨步而去。
他,唐·傑克曼,向來不愛虧欠他人!不管是人情還是道義,他都不愛。當然,倘若是別人虧欠了他,那──他勢必也要一一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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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se I\'m your lady
And you are my man
Whenever you reach for me
I\'ll do all that I can......
一首動人的英文情歌,對天生就是唱將的溫婉來說,要將它詮釋的淋漓盡致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