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算她輸了,她舉白旗投降。
「你知道我想聽什麼。」一個撇唇,他眸底閃過了莫名難解的情緒。
真的!他完全瞭解自己的行為很可笑,但面對她對別的男人的分心,心頭上的火就是忍不住會狂燒,而他無法控制。
「好好好,你最棒、你最好、你最贊!這樣有沒有高興了?」她想,他爭的大抵是這些吧?可,這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你敷衍我!」眉一擰,眸裡怒意更甚,伊凡,金深覺受辱。
眼看著他臉色翻紅又變青,甄芹愈看就愈覺得好笑。
老天,他那懊惱又怨怒的表情真的好可愛!就像個討不到糖吃,然後開始發脾氣的小朋友,而她非但不覺得討厭,甚至還覺得有趣極了。
完了,她開始神志不清了!竟然會覺得眼前這惡霸很可愛,而且還可愛到讓人想放聲狂笑。最糟糕的是——她還真的笑了出來。
「笑什麼?」不用說,伊凡,金當然是非常的不悅。
「你……笑你很可愛……哈哈……」她笑得很樂,但伊凡。金卻很火。
他——可愛!?她竟然敢說他可愛?相較於其他三人,他得到的竟然是這一句會氣死人的形容詞?
好!很好!此仇不算,他就不叫伊凡,金!
倏地俯下身子,他惱火的封住她的紅唇,將所有笑意全數吞進肚裡。
「呃……「這下,她可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的攻勢太過猛烈,須臾間便奪走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最後,只能跟著他一同沉淪,飄蕩在那無邊無際的慾海之中。
龍幫「交代你的事,怎麼還沒辦妥?「倚躺在鍾愛的籐制搖椅上,龍老舒服的閉眼休憩。
「人數不夠。」回話的是佇立在搖椅斜後方的年輕男子。
「不夠?不夠就去綁、去抓,這點小事還需要我教嗎?」將菸斗送進嘴裡,龍老始終沒睜開眼。
男子沒有回話,但黑眸裡卻有著深刻的厭惡及憎恨。
「怎麼?啞啦?是聽見我的話沒?」咬著菸鬥,龍老的音調依舊持平,
但其實已開始覺得不悅。
「聽見了。」忍下心中的怒意,男子終於出聲相應。「那就快去辦!警告你,這次不准再有任何的差錯。」旋過椅身,龍老霍地睜眼,一雙老而不衰的黑眸直瞪住男子。 垂首,男子再不情願也只能點頭。轉過身,他踩著沉重步伐要離開,但才往前邁了一步,龍老卻又出了聲。
「阿二,記著,永遠不要像龍一那樣!」
「否則呢?你也要殺了我?」男子沒有回過頭,只是冷聲相對。是的,他是龍二,也是龍老的兒子。但,他憎恨自己身上競流有跟他一樣的血!
」不,對付你,我有更好的籌碼。」龍老笑著再吸了口菸,然後緩緩吐出白色煙圈。
「你!」倏地轉首,龍二眸裡閃著震驚及憤怒。
「噯,不要這樣看我,我是有答應要放她們走,但可沒說不讓人跟著。
兩個女人家到哪都危險,我這也算是在保護她們,你說是不是?「龍老笑了,笑得很殘酷。
面色泛白,雙手緊握成拳,龍二氣怒到渾身發顫。
「相信我,只要你聽話,你母親跟妹妹絕對安全。好了,去吧!去幫我把事辦妥……」揮揮手,龍老再度旋過椅身,示意談話就此結束。
冷瞪著那背影好一會兒,龍二隻能帶著滿腹的怨怒及恨意離去。
總有一天!他發誓,總有一天要殺了他!而且,絕不假手他人,他會親自了結他的性命!
暗夜裡,一抹黑影疾閃而過,俐落且迅速的穿越過重重關卡,來到後院最隱密的角落。
黑影身手矯健的爬上五六尺高的大樹,而後縱身往高牆外一躍,在半空中打了幾轉後,他從容且安靜的落至平地。
落地後.他旋即往某個方向直奔而去。
這裡,是龍幫後圍的土地,四周除了樹木之外就是雜草,所以根本不會
有人注意到這片荒蕪之地。
而,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擁有一處安全的通訊基地。
穿越過雜草橫生的小路,直到路的盡頭出現一棟殘破木屋,他更是加快了腳步往前行進。
「你該知道,現在碰頭是不智的舉動。」
才剛踏進小木屋,一道聲音便先行竄出,而後人影也跟著晃出。
「我知道。」沒有被那道人影嚇到,黑影在屋裡找到定位。
「那你還找我們。」跟著黑影移動,兩人面對面的佇立在屋裡。
薄弱月光透進殘破窗欞,對他們而言,這樣的光亮已算足夠。
「雷門?怎麼是你?」原來,那黑影是龍二,與會者則是雷門。
「你發訊時,古柏走不開身,所以我代替他來。」事買上,是因為古柏甩不開大包袱,而他則是正巧閒得發慌。「說吧,什麼事?」
「告訴大哥,我很抱歉,我沒辦法配合你們了。」龍二一臉歉然跟懊喪。
「現在才要抽身,不覺太晚?」輕一挑眉,雷門直覺可笑。
「相信我,如果可以,我絕不會想抽身!」他聲音裡有著深沉的恨。
「原因?」
「我母親跟妹妹還在他手上!」
「哦——原來是這件事。」雷門瞭解的點了下頭,旋即又回話:「這你不用擔心,她們會很安全。」
「不可能!我父親派人跟著她們。」
「對,我知道,所以我們也讓人跟在後頭了。螳螂是很笨的,它一心只想要捕蟬,不會知道後頭還有只黃雀。」勾唇淺笑,雷門擺手示意,要龍二毋須掛心此事。
「我如何知道,螳螂不會先得手?」
「放心!就算不信我,你也要相信老闆。老闆給了你承諾,整個組織都會信守,即便要我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是嗎?」他仍是憂心。
「放心吧!等這事落幕,你就能接回她們了。」雷門信誓旦旦。
看著雷門,龍二沉默了。的確,他是不該懷疑大哥的能耐!
雖然,他們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年紀也只差一兩歲,但他打小就佩服大哥的骨氣。不論受到怎樣的折磨,大哥仍是不屈服也不低頭,但他……就沒那麼堅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