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來就看見你的助手在外面走來走去,一見到我要進來,就拉著我幫他傳一句話給你。」她習慣性地摸摸肚子,巧顏有一抹淘氣。
畢竟,從未見過「妮娜效應」的她,實在很好奇究竟是不是如同她老公所說的那般「異於平常」。
「什麼話?」他挑起一層狐疑地看著她,視線又移到胡臣鎧臉上,他也不明白的聳聳眉,於是他又盯著她看。
「他說,『風原小姐不見了』,報告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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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宜蘭沿海
濛濛的霧氣將夜色點綴得更為詭異,嘩嘩的浪花規律地拍打著岸邊的防波堤,趁著這般夜色,一艘漆黑的中型漁船無聲地駛近岸邊。
就在船快碰撞至岸邊時,一個黑影跳上岸。
修長細瘦的男子,熟練地將船繩綁緊,寒冰無情的眼四下張望。
確定週遭安全無虞後,他抬手一揮。
原本毫無燈光的船艙,開啟了一盞微弱的亮光。
兩個樣貌猙獰的雄壯男子,上了岸便迅速地奔至被放置在岸邊的砂石車上,嘗試著發動並駛近到岸旁。
接著由船艙裡走出三個面容陰沉的男子,背上皆扛著一袋的貨品,先是互看一眼,再小心警戒的巡視著四周。
長相清秀的男子,不經意地瞥了岸上右方閃了一下的燈光,再同其他兩人微微點頭達成共識,三人便低下頭,邁開腳步走上岸。
道上人稱百面的男子,站在一旁看著七、八個彪形大漢陸陸續續地將一袋袋白色粉末扛到砂石車上,來來往往,一點聲音都沒有。
眼看著物品逐漸搬完,想著這一千萬的運送費,很快的就要入袋,百面難得有溫度的臉上,緩緩有了笑意。
眼神一閃,正步入船艙的三個新來的身影入了他眼。
本來他對這三個陌生人還提防了一陣子,尤其是其中叫作阿吉的那個,長得層清目秀,活像個娘們,不過身手俐落、能言善道,倒也幫他平息了幾場船上的紛爭,就這些事情看來,這人是可以用的,也許下批貨可以再找他。
才正想著出神,一道道淒厲的尖叫聲隨即由船艙傳出。
百面冷抽一口氣。
要命,別這時才給他出錯。
他才踏出右腳,跟前就插著一隻銀色髮簪。
該死!這隻銀簪不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暗殺高手思歡宜的標誌!?
「想要活命,就將雷琥交出來。」清脆的女聲從他身側竄出。
百面回身,同時將他隱藏於胸口中的槍掏出來護身,身側閃過陣風,一個渾身散發著力量的高大身軀,在他還來不及反應時將槍一把奪走,手一揮便將槍甩到海裡去。
「他媽的,思歡宜,你少來亂事,這筆生意又沒有礙到你,你湊什麼熱鬧!」百面咬牙切齒地嘶叫道。
思歡宜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由她帶領的影子兵團,個個都是能力一等一的高手,現下他們有兩個人,他是怎樣都惹不起的。
「只要事關雷琥,全都礙著我。」思歡宜向閻承賢使了眼色,他微點頭,便輕身一跳,進了船艙將裡頭的人一網打盡。
「叫他出來。」她由發中抽出銀簪,向前踏出一步抵在百面的胸口。
「他?誰?」
「雷琥。」思歡宜絕美的容顏此時猶如鬼夜叉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百面恐懼萬分。
「雷琥?」原本不解的百面,回神一想終於懂了。
喔!原來她以為雷琥也一同搭上了這艘船。
百面冷哼口氣,等他跟雷琥會合之後,再來盤算要怎麼討回這筆帳。
「你到底說是不說!?」
百面望入她眼中,邪惡地咧嘴一笑。
「說?你說我會講嗎?你不會自己去看啊?」
思歡宜眼一瞇,「弦冠,搞定了沒?」她揚聲一喊。
被喚作「弦冠」的男子由船艙裡走出,渾身滿是血跡,俊帥的容顏沒了平時的陰沉扮相,換上一張燦爛笑顏,天真的像個只是沾滿紅色顏料而非人血的天使。
「您這不是太瞧不起我了。」弦冠不滿地回聲。
「該死!阿吉……你……」
百面的細眼越瞠越大,他百面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是思歡宜的眼線。
「人在哪裡?你要是不說,我就一針一針的戳,一刀一刀的刮,直到你肯說出來為止。」她手一抬,站在一旁的閻承賢把瑞士刀放進她手心。
「要不要試試看?」思歡宜瞇眼瞪著他。
「好,我說,我說。」他垂眼掩飾他眸中的算計。
思歡宜正準備動手,聽到他這一說,便停了下來。
「人在哪?」她一把抓住百面的領口。
「駕駛室底下有一個暗房,他就在那裡面。」
「很好。」
思歡宜將他一推,閻承賢大手一轉,將百面雙手架在背後。
「看好他,百面這傢伙可是很狡猾的。」她對著閻承賢叮嚀著。
「知道。」閻承賢很是不屑地瞄一眼百面。
可看在百面眼裡,這就是個溜走的大好機會。
當思歡宜離開他們往船艙走去時,百面佯裝累了,要閻承賢讓他蹲下。
「你真囉嗦,要你站著就站著,吵什麼。」
「我是真的不行了,你也體諒我坐船坐了一個禮拜,很累耶!」
閻承賢睞他一眼,將腰際的皮帶一抽,捆住百面的手。
「跟個娘們似的。」他一把將百面推倒在地上,眼神偏離了他身上,往船艙看去。
百面知道機會來了。
他不著痕跡地往海岸邊蠕動著。
而走進船艙尋找雷號的思歡宜,由弦冠帶路,踏過一具具沒了生氣的身軀,走進駕駛室。
一股難聞的柴油味撲鼻而來,怪異的沉靜及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令思歡宜深覺得不安。
「百面說在這?可航行的這段日子,這艘船我全都搜遞了,就沒看過他說的那個暗門,你確定?」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了就明白了,快去找暗門吧!」事情好像不對勁,思歡宜心中那股不安逐漸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