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板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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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他不以為然的歎氣,規勸道:「板兒,別再拿這些東西騙人了,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的。」

  「我……我也沒做什麼大惡!不過就是騙騙人發點小財,真正十惡不赦的壞事我秦板兒還沒膽子做呢!」

  他笑出聲。說得一點都沒錯,她只有小膽可沒有惡膽。

  「好了,在這兒住得可還習慣?」他柔聲問。她念日著了一件紫羅杉、翠文裙,模樣更顯清新可人,他忍不住又想嘗鮮。

  這小妮子就是有辦法勾起他無限遐想,惹得他心旌動搖,這是他二十多年來未曾有過的感受,也就是如此,在震撼之像,除了跟「封印」有關之外,他才會在第二次見面就毅然決定將鴛鴦玉珮交與她。

  就是她了!

  這股衝動說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呢。

  儘管如此,當務之急還是先問出「封印」的下落,這得需要她的配合才行,就不知這小妮於肯不肯說實話?

  「凌府朱漆綠瓦、雕樑畫楝,富足傲人,住在這兒還能不舒適嗎?」她有意譏諷。

  「伶牙俐齒。」

  「哼,你終於出現了,我當你死了。我的匕首呢?」她一見面就要要回失物。誰教他硬把她擄來後又對她不理不睬的,要不是這是金山銀窟好騙財,她早掉頭走人了。

  「匕首是屬於你的嗎?」對她的出言不遜,他不以為忤,直截了當的探問。

  「呃……當然是我的,你想吞了不成?快還給我。」哎呀,我的媽,他怎麼會這麼問,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

  「板兒,你最好照實說。」他臉色忽地下沉,連聲音都異常嚴肅。

  「我……你要我說什麼?」她謹慎的應對。他此刻的神色就跟那日在溪邊她要離去時開口喚住她一般駭人,她不敢再造次。

  不過這事說來挺難為情的,不說也罷。

  最主要她怕說出來讓他瞧不起,畢竟由死人身上取物在江湖上是極不光彩的事。

  「告訴我匕首是如何得來的。」

  她低下頭。「匕首是我……舅舅的,他上個月過世了……留下這把匕首給我——」

  「你舅舅何姓名?又是怎麼過世的?」

  「他姓趙……是死於重病——」

  「胡說!」他大怒。她還是滿口胡言,看來不嚴刑逼供她是不會說實話了。

  她嚇得頸子一縮。「你——」他怎麼知道她說的是假話?

  「板兒,我告訴你,這把匕首的主人身負重任,已死於非命,事關重大,你再不照實說,休怪我對你動刑。」他不得不出言威嚇。她一定要告訴他實話,否則連他也護不了她。

  「動刑?!」她驚得連連倒退好幾步。「好,我說,匕首是一個死人給我的。」瞧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他真會對她動手?

  「這個死人可是裡叔?」他進一步追問。

  「裡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無意間撞見一個死人,他在死前交給我的。」原來他認識那個死人!她驚異。有道是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莫非這回她倒楣的撞見了?

  「這把匕首他從不離身,怎可能隨便交給你這個陌生人。說,匕首是怎麼取得的?」他厲色逼問,上前扼住她的手腕,讓她無從躲開。

  秦板兒惱怒,手腕被他抓得疼痛難當,這人像是她身上的一隻蟲,說什麼都騙不過他似的。

  「好吧,我就說實話了。我見他被人殺死了,從他身上搜括來的。怎麼,想笑就笑吧。」她豁出去了。偷就偷,反正偷騙一家,她幹過的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她也不需要他瞧得起!

  說完正等著他的譏笑聲,哪知反見他大大鬆了口氣。她不解。他到底在想什麼?而匕首、裡叔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裡叔不是你殺的?」

  「殺人!」她驚呼。「當然不是,才說我的膽子騙騙人還可以,殺人的勾當我哪有那個膽子做。」

  「我當然知道你沒膽子殺人,就算有也沒能耐殺了裡叔,但秦客商——」

  「住口,不關我大哥的事,他並不知道匕首的事,他若知道了這把匕首准教他拿去典當,喝花酒貼姑娘去了。」她忙為秦客商辯解,不希望連累他。

  他一臉的不信。

  「真的,那日我獨自行騙被人拆了局,是逃命當中所遭遇的,回去後我隻字未提,所以這件事大哥並不知情。反正你叫那死人裡叔,與他肯定關係匪淺,你若要要回匕首,拿去就是,我當作是物歸原主。」她急忙說。

  「你所言當真?」

  「隨你信不信!」她也火了。活像是在逼供似的,她又不是犯人。早知道就不圖他的「提金庫」,趕緊走人為妙,這一貪心,恐怕又要惹禍上身了。

  他露齒一笑,也鬆開了手。裡叔的死只要與他們兄妹無關,他就寬心了。

  他真不希望他未來娘子涉及這件事,人一輕鬆也就笑逐顏開。

  以為要大禍臨頭了,卻見他露個微笑,著實喜怒無常,揉著教他抓疼的手腕,很是納悶。

  「這個裡叔是你什麼人?」

  「一個很重要的人。」

  「多重要?」她好奇的問。是什麼重要的人,讓他變得深沉駭人,幾乎可以為了他殺人?

  「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板兒,你可知裡叔是怎麼死的?」他又板著臉問。

  「我見到他時他已奄奄一息,身旁並無其他人。」感覺到這件事對他的重要性,她乖乖的回答。

  「你見到他時他尚未斷氣?他可有對你說什麼?」他大喜。裡叔若有氣息,說不定會有所交代。

  「他快死了,一口氣上不來,哪吐得出一個字來。」

  「唉!」他接著又心急的問:「你除了自他身上拿走匕首外,可還有拿走其他東西?」

  「其他東西——」

  「對,比方說銅錢大小的東西?」他急切的提點。

  「這——」連這東西他也知道,可真神通了。她斟酌著是否要說出「印」的事情。

  原來他追問了半天目的就是它!

  「板兒。」見她神色有異,他輕喚。

  「有,就一些碎銀,並沒有你所說的東西。」她撒謊道。這「印」她不想輕易交出。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她已視此物為她的幸運物,不願說出就此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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