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板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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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咦?外頭鬧烘烘的在吵什麼?」她突然發現外頭似乎有狀況。

  「真的耶,不過一定是外頭的賓客等不及想一睹新娘子風采,正起哄著吧。」茶妹一面說一面探頭至窗外,想瞧分明。「瞧,少爺來了。怎麼紫瀟姑娘也來了?怪了,後頭還跟了好多官差朝咱們這裡來,這是怎麼回事?」

  「官差?」她一聽大驚失色。

  正心驚之際,凌赫茲已率先推門而入。

  「赫茲!」一見他,她立即害怕的躲進他的懷裡,畏懼的瞧著大批官差以及眾多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這會兒看熱鬧似地全圍在她四周。

  「你就是衙門緝拿的行騙要犯秦好妹?」一名官差指著她厲聲質問。

  「我……不是,我是秦板兒。」她心虛得不敢承認。

  「說謊,就是她,秦好妹就是秦板兒,瞧她與榜上的畫像一模一樣,她不是騙子是誰!」紫瀟得意之至的取出衙門公告的要犯畫像比對。「還有她的大哥秦客商也是要犯之一,他恐怕已聞風逃跑了,你們先抓住妹妹,到時再嚴刑逼供出哥哥的下落。」

  「我——」秦板兒驚慌失措,瞧著這些要緝拿她歸案的官差,她無助的轉頭看向身旁的凌赫茲。

  「你別指望茲郎會再包庇你了,你這個女騙子,騙騙別人就算了,還花言巧語的哄騙茲郎娶你,茲郎可不是傻子,我已將你的惡行告訴他了,他不會再信你了,你等著吃牢飯吧,臭丫頭!」紫瀟氣焰囂張,粗暴的扯下秦板兒頭上刺目的鳳冠,她等這一刻的到來可是等得心急如焚,她要看這丫頭跌入萬丈深淵!

  「赫茲,你——」秦板兒不信他會棄她於不顧。

  「紫瀟說得沒錯,想不到你竟是個四處行騙的通緝要犯,想我凌府小有名望,你竟欺我不實,莫非圓的是我家財產,你這個惡婦!」他憎厭的甩開她。

  「你說什麼?」她錯愕。她是通緝要犯的身份他早知曉,怎麼此刻竟指責她欺瞞?!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是昨夜誓言愛她、護她一世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亦嘩然,凌府的新嫁娘竟是個罪犯,這可是驚人的大八卦啊!

  看來凌赫茲一世花名就要毀在這女騙子手裡了。

  有人訕笑,有人惋惜。

  「拍!」紫瀟冷不防惡狠狠的上前給了秦板兒一巴掌。

  「你!」秦板兒登時臉頰火紅刺痛。

  一旁的凌赫茲震了一下。

  「茲郎說得很清楚了,你是個惡婦,瞧你為茲郎帶來多大的恥辱,還癡心妄想嫁給茲郎,簡直不知羞恥。各位官差,還不抓人!」紫瀟家洩憤似的狂笑,完全不饒人。

  所有官差立即一擁而上,將秦板兒逮捕歸案。

  「不,赫茲,你救救我!」她央求的望向他,不相信他會如此絕情。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別過臉,一句話也沒說,像是恨極她一般的厭惡。

  怎麼會這樣?

  「你……凌赫茲,才是個偽君子、大騙子,你欺騙了我!」她恍然大悟。原來他取得「封印」後就想要將她除去,她竟會上他的當,恨的是還將人交給了他,他竟如此的狼心狗肺,她痛徹心肺。

  「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眼下確實是你欺瞞身份貪圖我凌府少奶奶之位,各位官差,將這惡婦送進大牢吧,此生我凌某人再也不要見到她!」他痛聲說。

  「凌赫茲!」她大眼圓睜,淚水如注,萬萬沒想到他的心機如此深沉。

  「茲郎,對,就讓她老死在牢裡,此後就由我伺候你。」紫瀟示威似的當眾霸住他的胸膛。妖媚的姿態儼然她將會頂替秦板兒成為凌赫茲下一個迎娶的妻子。

  凌赫茲也不反對,當眾攬著她的柳腰,狀似親熱的與她調情。

  秦板兒惡狠狠的看著這一切。她有眼無珠,才會落得此下場,緊咬下唇的力道之猛,竟讓雙唇滲出鮮紅的血絲。

  手中握著定情的鴛鴦玉珮,正發燙的灼燒她的心,燒燙得她不能自己,狠狠的將玉珮摔碎在凌赫茲跟前,象徵決裂。

  凌赫茲僵硬著身子,瞪視著地上一片碎玉。

  ***

  秦板兒咬緊牙關不吭一聲,任由鞭子狠狠地一再落在她身上,她筋疲力竭,只知身體早已皮開肉綻,她悔不當初,輕易信人,如今就算死上千回,也算是罪有應得。

  「說,你的同夥秦客商窩藏在哪裡?不說我打死你!」獄卒惡聲惡氣的要脅。

  她別過臉,依然不發一語。哀莫大於心死,她早已不在乎酷刑的嚴厲。

  「可惡,呸,你不怕死是吧?再不出聲看我怎麼整治你!」獄卒吐口口水,死命的朝她拍鞭。

  她疼得幾欲暈死。

  可獄卒還不放過她,竟又搬來釘板,壓著她要她跪下。

  那股剌穿的疼痛終於讓她忍不住痛哭失聲。

  但嘶聲吶喊卻求救無門,她來到了地獄不成?

  眼看雙腿已沾滿鮮血,身子一軟便撐不住的癱倒於地。

  「喂,你可別裝死,給我起來,我還要打。」獄捽髮狠的揮鞭。

  這不是一般用刑問供,瞧獄卒的狠勁似要她的命,不是要她的口供。

  「你這是逼供還是逼死?」她終於咬牙問。

  「告訴你,你也別怨我,是逼死。」獄卒老實說。

  「逼死?我罪……不及死啊。」她撐著一口氣問。

  「還不明白嗎?不是官府要你死,是你的仇人要你的命,我這會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獄卒笑得猙獰。

  「是誰要我的命?」她心驚。

  「自是想要你死的人,這還要問!」接著又是一鞭。

  誰要她死?莫非是他?!他當真這麼狠心,想殺人減口?

  一口鮮血終於自口中噴出。

  凌赫茲啊凌赫茲!你忍心如此待我……一顆顆豆大的淚撲簌簌而下。

  「既然知道早晚死在這,何不就痛快的說出秦客商的窩藏處,說不定大爺我一個高興保你全屍,否則來人說了,她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當盡酷刑苦厄,悲憤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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