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難耐心底的激動與感傷,伸出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在他赤裸的健背上,來回撫摸著,她的頭也輕輕的擱放在他的肩頭上摩挲著。
她這樣的動作,馬上引起嚴豐徹的強烈反應,他立刻繃緊身軀,雙唇沿著她白皙的頸項不斷的舔吻著,雙手握住她隆起的柔軟,不斷的撫揉著。
「嗯……」對於他的進攻,她難以招架。一向都是如此,他的一個親吻、一個撫觸,都能引發她最強烈的反應。
他對她熱烈的反應,勾起一抹滿意的笑,這樣充滿熱情的她,總能取悅他。
記得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只是單純的把她當成一個秘書。可隨著時日的相處,他發現他十分喜歡有她陪伴的日子,更欣賞她的善解人意與聰明大方。但對於女人,他無法給她們一生一世的承諾,所以,為了省卻麻煩,他是不碰的。
但,那一夜,他發現自己在她細心與溫柔的照拂之下,這顆孤寂已久的心,竟渴望她溫情的給予,於是他不假思索的就吻上她,並與她徹夜纏綿。
或許她不知道,那一夜他雖然喝了很多酒,可卻沒有醉,那只是他想要離開那個令人生厭場合的一個假象,沒人知道他的酒量究竟有多好,而他也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那一夜的歡愛,對他來說,是情不自禁的結合。
他沒想到,自己竟對她有這麼強烈的感覺,更訝異自己對她的眷戀與不捨。
她是唯一一個可以激起他熱烈生理反應的女人,也是第一個令他不討厭的女人。更甚的是,他對她的慾望並沒有因為一次的結合而消褪,反而有愈燒愈熾的趨勢,所以,要她做他情婦的要求,就這樣脫口而出。
到現在已兩年多了,他對她的性致依然不減,甚至還愈來愈滿意兩人這樣的互動模式。
他一點都不害怕她會走掉,因為他相信自己給她的物質生活是十分優渥的。
何況,以他得天獨厚的條件來說,又有哪個女人會主動離他而去呢?他相信,連她也不例外。
他知道,每年他要飛往美國過聖誕節時,都會發狂般的對她宣洩自己的慾望,但她卻總是默默承受,並體貼的給予他溫暖,瞬間,他明白,剛才為什麼會對她有著絲絲的心疼了。
這個小女人,是他在這世上除了父母親之外,最貼近他生活的人兒,對她有著心疼也不為過,但他卻必須小心地不使自己再次受到傷害。
他十分清楚那些八卦週刊是怎麼寫他的,他們所寫的或許有一部分是事實,但他們卻不知道,他外表的冷漠無情,全都是他自我防衛的最佳利器。
誰都想不到,在他心底還隱藏著當年孤單寂寞的小豐徹,所以,他才會每年不辭辛苦的,飛回美國和父親度過聖誕節。
因為可悲的他,私心裡還奢望他那令人望之生畏的父親,能在哪天轉性子,給予他一點父愛與關注,這是他從不曾告訴任何人的。
就如同他每年過年也會陪母親吃年夜飯的意義一樣。
第二章
但,就算他的本意是如此,他也早已學會用冷漠無情做為偽裝,以著成人的方式來試探他們的心意。
雖然,每年他總是失望而歸,但現在卻已變成一項例行公事,或許……
他看著熱情如火的鳳書,眼睛突然閃現一抹深思的亮光……或許明年,他該陪著這個小女人一起過節,而不再去追求那遙不可及的親情。
於是,他決定現在先專注在她身上。因為,今夜她的主動熱情,是過去不曾有過的,這讓他感到有些困惑。
「鳳書?你今天比較熱情……」對於她這樣的表現,他是樂於接受的。
「難道你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有時候來點不一樣的感受,也是挺不錯的。」在床笫之間,他的表現會比平常還要有人性些。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想念我?」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心底最想問的問題。
他眼一瞇,仔細的打量著她,接著冷冷的話語由齒縫進出:「我不喜歡這種話題。」
她的臉色倏然變得蒼白,眼神黯然。他還是對她無動於衷,這些日子來的朝夕相處,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改變。
揚起一抹淒然的笑意,她伸出纖指覆上他的唇,意圖要降低他的怒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只是假設呀,我們在一起時,我不曾用這些話題來煩你,不是嗎?」
在她柔聲細語中,他瞇起的銳眼稍為收斂,原本撫在她臉頰上的手,反握住她的手腕,並親暱的親吻她的手指,然後對她低道警告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就算他明白對她有了些不一樣的感受,可他卻依舊不想與她談論這樣的假設性話題,引起他的煩躁。
澀然的淡笑在嘴角綻放,斂下眼底離別的思緒,她對他保證道:「不負所望。」
他相信她。
對於她每次開口說的話,他自然而然的深信不疑,也不曾查證過,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她,或許是因為她這雙總是無偽的水汪汪大眼睛,也或許是她散發純真的臉龐讓他深深相信。
「你總是這麼乖,所以我才會到現在還不想放你走。」他對她讚美的道。
是不是我若不再乖乖的,你就會無情的把我驅離你的身邊?
這句話她沒有問出口,因為她知道答案是必然的。是因為她不乖,讓自己不小心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才會造成他們永久的別離。
這個秘密,她永遠都不會告訴他,反正他對她不會有感情,女人,只要再找就有了,這是他一直以來明確的傳達讓她知道的。
在他眼底,她並不特殊,只是剛好方便又聽話罷了!
她臉上浮現悲哀的笑容,不願再與他交談,只是緊緊的抱住他,貪心又眷戀的汲取著他的氣息,想牢牢記住他的擁抱。
她如此反常的舉動,讓嚴豐徹感到十分怪異,可卻也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