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丑顏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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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永璇低看她無恙,這才鬆開叫酒客人。

  俊容蓄著濃濃的怒意,忍住欲出手打爛這些不入眼的渣滓的衝動,他二話不說,拉著芙儀離開。

  「站住!」叫酒客人連同友人齊聲怒吼。

  永璇頭也不回,根本不把那種叫囂放在眼裡。反倒是芙儀下意識的偏過頭——水眸驟然瞠大,駭極。

  「小心!」她驚叫了聲,想也不想,猛地推開永璇——

  那四個人手拿凳椅,朝永璇使盡全力地砸了過來!

  突然被推開的人眼明手快,俊容掠過從未出現的慌,在眨眼間撲向芙儀,緊緊抱著她,將她整個人攏在懷裡。

  「不要——」落入結實胸膛中的芙儀,才意識到永璇護著她的舉動,她在他懷裡驚叫掙扎,想把他推開、想替他擋——

  可她被抱得好緊好緊,臉埋在他胸前,動彈不得,什麼都看不到!

  凳椅驟然而落,毫不留情地直擊他背部。

  碰一聲,凳椅成殘骸,木條碎片齊飛。酒樓內頓時大嘩,騷動四起。

  碰撞的聲音連續好幾起,有的是叫酒客人那桌翻了桌子,有的是被嚇到的客人急忙起身走避時不慎翻倒……各種狀況都有。

  「你快放開我!」芙儀急到哭叫出來。她心裡只懸著一個念頭——他到底要不要緊、他要不要緊啊?

  盛怒難當的永璇除了懷裡的人的哭喊,此外什麼也聽不到,他硬是先壓下呼之欲出的強大怒意,低聲安撫她。「你沒事的。」

  他偏頭怒瞪身後的人,順勢探察他們接下來的動作,那雙向來冷漠的眼難得燃起了烈火。

  那四個人全睜大眼,怔然看著遭受重擊卻依然挺立的永璇,駭然自忖.完了,他們是遇到了什麼樣的男人啊?

  永璇冷睨站在一旁亦呆然不動的跑堂,命令道:「過來,幫我護著她。」順手將芙儀推往跑堂身邊。

  見永璇鬆開懷抱,芙儀趕緊抬頭察看他的狀況。

  「你要不要緊?」他鬢角都是血!

  他沒回答她的話,只說:「待好,別亂動。」說罷,轉身朝那四人走去。

  別說他從不把心思放在他連看都不屑看的渣滓身上,他連動怒這事都不屑為之,但這是第一次,他想親自動手宰人!

  因為他們居然敢動他的女人!

  頃刻,整棟酒樓像是遭逢地牛翻身,劇烈搖晃幾下,頓時哀嚎遍起——

  * * *

  門,推開。永 拿著藥箱進房。

  「找到傷藥了?」芙儀停下拭血的動作,著急問道。

  永 趨前,將藥箱往桌上一放,沒好氣地調侃。「怎麼就沒人擔心我寶貝的要死的店啊?」

  芙儀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囁嚅著。「給十七哥添麻煩了。」

  「怎麼?」永璇漠然問說,早先的怒氣還沒全消。真是典型的「不怒則已,一怒驚人」。

  「怎麼?托你們的福,我現在可是閒得很,一、點、也、不、忙!」因為客人全跑光了。

  「那客人……」芙儀想問問那四個被永璇打到變形的客人的情況,但又怕激怒永璇,不敢問得太直接。

  她真不明白,對方是過分了點沒錯,但他們可以報官啊,他又何必氣成那樣?

  永 看芙儀欲言又止,又很是在乎著永璇反應的為難模樣,他收起嘻皮笑臉,直接告訴她。

  「那幾個客人被抬走啦,他們應該還有氣吧?呵。」

  永 也是一副漠不關心。要是他當時在場,看到有人傷了自己的兄弟,他也會出手的。只不過——

  「你也真是的,咱們十幾個兄弟從小打到大,從沒見過你出手這麼重!」

  永璇桀騖不馴的瞄了眼永 ,哼了聲。

  永 明白他是不想聽人教訓,更知道他到現在怒氣仍未消。他可不想待在這兒等著厲風尾掃到他,便說:「自己的傷自己看著辦,我去前頭看看他們整理得怎樣?」自認倒霉的瞪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芙儀再回過頭,擰乾棉布,繼續為他清理額頭的傷口,那是被擊碎的木片意外刺入的傷口,可以想見,當時那四人下手有多重!

  思及此,擦拭血漬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憶起他護著她的模樣,她到現在還是心猶餘悸。

  「我沒事。」雖不耐,但他仍不厭其煩的說著第十來回同樣的話。她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擔心他?芙儀咬著唇,猛眨著眼,說什麼都不讓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淌下。有幾滴淚收不住,滴落平放在膝蓋的大手上。

  永璇皺了下眉,那不起眼的濕意,竟有股燒熔的力量,讓他心口一窒。他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來沒安慰過人!

  「我又沒死,你哭什麼?」他是在叫她不要哭,她懂吧?

  「我擔心你。」她輕說,情真意切。

  「我說很多次了,我沒事,真的沒事。你聽不懂麼?」永璇有點浮躁,他第一次見到這模樣的她,有點不知如何是好。那個倔強、聰明,總能挑動他的芙儀到哪兒去了?

  她這樣,會讓他也跟著亂了!

  「你、你為什麼不好好坐著喝你的茶?店裡有那麼多人,他們不敢亂來的。」她有點埋怨。何必為了她出手?

  為了「她」?!

  芙儀停下手上的動作,瞪著俊容,她總算明白了!心口之所以一直揪疼到現在,是心裡早已察覺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永璇不接受這種莫名的指責,沉著臉,冷然說道:「是誰說,要我一直待在她身邊,不要讓人打她的主意的?」

  是她說的!

  所以他照做了?

  芙儀愣了半晌才回過神。她是一時心喜才說出那麼隱晦暗示的話,他居然一直放在心上?

  這男人哪裡驕傲了?他有顆好體貼的心啊!

  無言的淚水撲簌簌的越淌越多。

  永璇不自在的吐了口氣,只不過是受了一點傷,只不過是不許有人動他的人,她怎麼整個人就變了個樣?

  他不惱,而是心浮氣躁。為她也是為自己。永璇伸出手霸道地攬近芙儀,讓她坐在他大腿上。「不哭了。」煩躁的口吻裡有濃濃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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