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維,你聽我說,其實——」
突來的開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親密時光,水憂和皓維同時看向門口,驚愣得一時說不出話。
「這是什麼意思?」駱皓辰沈聲問著,殺人般的目光射向地上的兩人。
由於太過驚愕,水憂呆若木雞地瞪著姊夫,太過戲劇性的發展讓她杵在原地忘了開口。
施皓維不畏地直視大哥冷凜的冰眸。「就是這麼回事,我愛她。」
駱皓辰緩緩走近兩人,面對這個他最欣賞也最喜愛的弟弟,他笑了,那笑令水憂從背脊涼到頭頂,她必須解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聽我說,兩個都別爭,一人一個絕對有分。」老天!她在說什麼呀,這麼解釋鬼才聽得懂!
她還來不及驚呼,施皓維的右臉便吃了駱皓辰一拳,他沒躲開,因為這是他應得的懲罰,他踉蹌了幾步,以手拭去嘴角的血絲。
「別打他,他沒有對不起你,請你冷靜點,聽我說!」水憂衝上前抓著駱皓辰哀求著,豆大的淚珠早已流下兩頰。
「你是心疼他,還是為自己即將悲慘的下場流淚?」他笑得冷酷,無情的冰眸嚇得她戰慄不已。
水戀說得對,他的確很可怕,就像邪神一樣,冷酷無情得令人寒顫。
「你怕嗎?」他邪笑。「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敢惹我。」
「駱、皓、辰——」水戀怒氣沖沖地闖進來,在飯店內尋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他,今天非與他大戰三百回合,鬥個你死我活不可!「你以為躲到這裡就行了?今天非和你談判出個結果不可!咦?」
來勢洶洶的水戀一開門,霎時間像觸電般僵立在原地,怎麼水憂會在這裡?還有右臉被打腫的施皓維,以及抓著水憂卻一臉驚愕瞪著她的駱皓辰?
佇立在原地的四個人,彼此互望著,事實很明顯,有兩個水戀!
「水戀——」水憂哭著喊救命,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她已經亂了分寸了。
「水戀?」駱皓辰鬆開了手,一雙精光湛眼火辣辣地盯著站在門口的她。
「你們……是雙胞胎?」施皓維恍然大悟。
「嘿嘿……大家好,真巧……全到齊了,可以開桌打牌了。」水戀緊張地搓著雙手,原本磅礡的氣勢被心虛取代,夜路走多遲早碰到鬼,問題是她遇到的是比鬼更可怕的邪神,瞧瞧這氣氛多駭人詭異呀!
駱皓辰一眼便認出她了,他確定站在門口的那個才是他的水戀,也就是說他被她耍了很久。
「是嗎?雙胞胎,真有趣。」
這時候他的笑才是真正的陰悚恐怖,水戀感應到危險的訊息,悄悄地退了一步,在駱皓辰有所行動前火速逃離現場。
「這裡就交給你了,我要去抓那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回頭再談。」對弟弟丟下這話,駱皓辰立刻追了出去。
她以為她能逃到哪裡?很好,敢跟死神賭命就要有送死的準備,他已挖好墳場準備她跳入,天堂地獄她都得跟著。
伊水戀,看你往哪逃!邪神一旦有了眷戀,今生今世便沒完沒了。
終曲
駱伊兩家舉辦了空前盛大的婚禮,伊水戀終究仍是逃不過步入紅毯的命運。
一襲黑色西裝的駱皓辰,以閒適之姿等待婚禮的進行,俊酷的嘴角勾勒著邪笑,不可否認的他期待這個婚禮,到了今晚便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她,好個名正言順,他喜歡這個詞,取笑著自己竟也會有心甘情願的一天。
吉時一到,該接新娘了,走進新娘房,一位身著白紗、純潔無瑕的天使靜靜地端坐在落地鏡前,手捧著玫瑰,雪白頭紗內若隱若現的嬌顏羞澀地低著頭,這景致讓他一陣悸動。
挽起頭紗,想一窺那嬌怯的面容,不過——
「水戀?」
「嗯。」她悠悠抬起頭。
駱皓辰瞇起了精銳的眸子。「不是吧,我認識的伊水戀沒你這麼恬靜,她可是一匹野馬。」
「能認出我們姊妹的男子,你倒是第一人。」水憂對他很是刮目相看。
「雖然你們相似到難以區分,不過水戀那種慧黠中帶有潑辣的特性,倒是無人可比擬。」
水憂失笑道:「你說的沒錯。」她欣賞他敏銳的觀察力,也許他可以制住水戀,姊姊需要這種狂野又沉穩多謀的男人,有這樣的姊夫很令人期待。
「她在哪裡?」
「當然是逃婚去了,她是野馬不是嗎?」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他緊握著拳頭,在這高官名流群集、媒體大肆報導的大喜之日,她就偏偏要搞得驚天動地,真是死性不改。
不過,如果她以為自己得逞了,那就大錯特錯,他「飯店之神」的稱號不是隨便來的,再糟的狀況也難不倒他,早預備了善後方法。
「你幫她掩護,不怕真的嫁錯人?」
「何必怕,反正用的是水戀的名義,事後再讓她來行婚姻之『實』,不就得了。」
意思是她也贊成他們的婚姻,只不過繞個圈來,其中不免摻雜了攪局的意味。
「你看似溫柔純真,其實是個不可小覷的聰明女孩。」
「過獎。」
「這個婚禮總不能有任何一方缺席,事到如今也唯有勞你先替代了。」
「樂意之至。」
「走吧,婚禮開始了。」他伸出手,笑容中添了抹詭異莫測。
咦——怎麼回事?
掀開頭紗的那一剎那,水憂沈靜的美顏不禁訝異,怎麼新郎不是姊夫,而是施皓維?!
「新郎呢?」她低問。
「不在你眼前?」
「我問的是駱皓辰。」她咬牙。
「他去追他的新娘子去了,只好由我來暫時替代他。」
「這、可是……不行吧?」
「新娘可以是替身,新郎怎麼不行?」
「我和水戀是雙胞胎,沒人認得出,你可不同,會被發現的。」
「如果瞞不了大家的話……」他故作猶豫。
「如何?」
「就假戲真做嘍!」
「咦?」猛地她被拉入懷中,施皓維不由分說烙下了宣誓的吻,不是假裝,而是切切實實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