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吻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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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哼!聽到沒?就知道是你在胡扯。」有人冷哼。

  「喂!你!」她快被嚴淼的直言給打敗。她這是在幫他,他到底懂不懂?此刻跟她撇清,對他只好不壞呀!她不信他會笨得不懂。

  「你的的確確是我的妻子。」他不顧她的反對,逕自說著。

  這句話,如同是向天下人宣佈,梁飛仙就算是神偷,也是他嚴淼的妻子,假如他們要對付梁飛仙,就得先過他這一關!

  梁飛仙無言的看著他,眼眶開始發熱。如果他一知道她的身份就躲得遠遠的,甚至是休了她,或許她就不會這般難受,一顆心又甜又苦又澀,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是以,她僅能癡癡的望著他。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雙眸已偷偷洩漏情感,看得嚴淼心醉。

  她是個好姑娘,是個值得讓人好好捧在手心疼愛的好女孩,他想一輩子珍惜她。嚴淼終究是屈服了,不再避男女之情如蛇蠍。虛長二十五歲,他從不知何為男女之情,何為為情慾生欲死,現在,他想嘗嘗那滋味,而讓他願攜手共度一生的人兒就在眼前。

  「嚴淼,你不會打算與天下人為敵吧?」有人乾脆出聲威脅,不信嚴淼想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因為她而與天下人為敵?

  這些人為了一本根本就不存在的逍遙劍譜,就要翻臉不認人,不覺得可笑嗎?只是嚴淼會如何選擇?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就算逍遙劍譜不存在,他也不可行差踏錯,為她賠上一生清譽呀!

  嚴淼再瀟灑不過的回道:「無所謂。」在他的人生有了明確的目標,不為別人,難得只為自己時,他如何肯輕言放棄?

  一句話,惹得在場人士全都驚得倒抽口氣,其中梁飛仙更是驚慌的看著他。她好生迷惘,被他弄糊塗了。先前,她明明記得他是百般不願和她有過多牽扯;現下,他卻像是巴不得和她糾扯在一 塊兒,再也不離分。

  「好你個嚴淼!衝著你這句話,武林盟主你是甭當了。」其實將他扯下何嘗不是件好事,嚴家堡威風得夠久了,也該換人威風威風了。

  有人跟著附和道:「沒錯!」不將利益與天下人共享,這種武林盟主他們也不要。

  「隨你們。」嚴淼只是淡然一 笑,牽著飛仙就走,沒有絲毫留戀,只留下一群恨得咬牙切齒、不停咒罵的人們。

  他們兩人無言走了好大一段路,梁飛仙若有所思望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心底百感交集;她害了他,且將他害得極慘,令她好生歉疚。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縱然再捨不得,也該是要放手,她拚命的如是告訴自己。

  「我何必回頭?」他輕輕笑著。

  啊!今兒個天候真好,雲淡風清,風光明媚,他好久沒心思去欣賞四下美景,今日心情正好,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欣賞。

  「你好不容易才當上武林盟主,難道就這麼放棄?就算你願意,嚴老夫人也不會同意的。」視名聲比生命要寶貴的嚴老夫人,豈會讓兒子亂來?

  「娘是娘,我是我,況且這武林盟主,我本來就沒多大興趣。」旁人求之若渴的名利和頭銜,在他眼底不過是過往雲煙,不值一提。

  「什麼?」她略揚高聲音。

  他沒興趣?他沒興趣還跟人家攪和選武林盟主,且還讓他給當上了?這……這恐怕會氣壞那些想求又求不到的人。

  「你知道嚴家堡最愛武林盟主頭銜的人是誰嗎?」他反問。

  「……嚴老夫人和你大哥。」她想了想,只想得到這兩人。

  「也是也不是。」

  「我不懂。」

  「我娘她的確渴望武林盟主的寶座落在嚴家堡,不管誰坐上這個位子,她都高興;至於我大哥……曾經他對這個頭銜視之如命,但現在他已視如寇。」一想到那個終年將自己緊鎖在竹屋裡的大哥,他便覺苦澀不已。

  「他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改變?」這樣的轉變未免太大?她記得當年應是嚴磊出面角逐武林盟主的寶座,但不知為何突然變成嚴渺,其中必有原由,否則不會如此。「因為他愛上了一個女人。」

  「但他並沒有娶妻啊!」她只記得嚴磊有個未婚妻,是愛上自己的未婚妻所以決定收手?不!不對!若是深愛著自個兒的未婚妻,早就將她迎娶入門,哪會讓這門親事擱放這樣久?

  「他永遠都無法娶那個女人。」他定定地看著她輕道。

  「為什麼?」她被他的話所吸引,仍是想不通。

  「因為他殺了那個他所深愛的女人。」嚴淼丟下最具震撼力的話,當場驚得她瞪圓眼,久久說不出話來。

  嚴磊深愛著一個女人?而他又殺了所深愛的女子,這是怎麼回事?

  「為了得到武林盟主這個寶座,他決意拋下男女私情,割捨一切。而當時,那個女人是絆住他最大的因素,只要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他永遠都無法當上武林盟主。」

  「所以他殺了她……」好可怕!嚴磊可怕得教她全身發寒!為了往上爬,居然可以親手殺死最愛的女子?嚴磊怎麼下得了手?

  「不錯。」他遺憾地頷首。

  「等等!不對呀,你說他為了當上武林盟主,所以殺了那個女人,可……可武林盟主卻是你,這又是怎麼回事?」她想到其中不合理之處,提出疑問。「那女人死了,大哥他原以為自己可以照原訂計劃成為武林盟主,但他萬萬都沒想到,在他出手殺了那個女人的同時,他也毀了自己。他將他的心給扼殺了,整個人彷彿被掏空似的,他失去了快樂、失去了歡笑,有如行屍走肉般日復一日活在痛苦當中。」想到大哥那模樣,他就難受不已。

  她輕輕歎息。「他後悔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是的,但已經來不及挽回,是以大哥現下不管事,他已經不在乎外頭發生什麼事,僅是日日、夜夜想著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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