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吻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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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嗯。」他那臉紅的模樣被她瞧見了,所有尷尬頓時消失,她只覺好笑。

  原來他也會害臊啊!呵!她也挺有魅力的嘛!能讓堂堂的武林盟主手足無措,痛快!

  飛仙輕輕揚唇笑了笑,心中有些得意,動作輕柔的出了澡盆,拿起乾淨的衣裳;由於她的身體還是有些疲累,被擊中的傷處仍隱隱作痛,因此在笑過後她是擰著眉穿好衣裳,恢復男子打扮,走出屏風來到他面前。

  不知他是否認出她,畢竟他們沒相處多久……但是如果他連她的臉都給忘記,她肯定會非常生氣!

  不知為何,她忽然生起悶氣,嘟著嘴坐在他面前,圓圓的大眼,有一搭沒一搭的偷瞪著他。

  「怎麼,還是很不舒服嗎?我知道你受了內傷,所以剛剛一到客棧之後,就已經吩咐廚房為你熬藥,服了藥再休息幾日便會痊癒,你大可放心。」將她的瞪視與不悅全當作是因為身體的不適。

  「哦。」這個人好像不怎麼聰明,連她是在瞪他都不曉得!唉∼∼她幽幽的長歎口氣,跟這樣的人生氣,好像有點蠢。

  登時,兩人無言,大眼瞪小眼默默相對,氣氛有點凝重。

  「你……怎麼會救我?」這是梁飛仙最想知道的,他究竟有無認出她來?還是只是正好撞見,順手救了她一把?

  「你一直跟在我後頭,突然間失去蹤影,所以我回頭找,正好看見那蒙面人要殺你。」他簡單說明。

  「你都知道?」她揚高聲音。

  本以為她的跟蹤非常完美,雖有預料會被他發現,可萬萬都沒想到會在一開始就被識破,為此,她氣惱不已。

  「嗯,出了嚴家堡你就跟在我身後了。」

  「那你……」換言之,他知道她是他的新嫁娘,並沒有認不出她來,令她竊喜在心頭。差點忘了,她在離家時留書一封,不知他是否知曉信中內容?

  「我知道你是誰,但是那個蒙面人為何會傷你?這點我比較好奇。」間接的承認知道她是神偷,只是他擔心那個蒙面人也知曉她的身份,想從她身上奪取那根本就不在她身上的逍遙劍譜。

  「他會傷我全是因為這場鬧劇是他所策劃的,他的目的在於引出我,為他竊取逍遙劍譜。」算她倒霉,被奇怪的人選上。

  「看來他是個野心份子,逍遙劍譜絕不能落在他手上!可你又不知逍遙劍譜的下落,除非他知道,不然怎會要你幫忙盜取?」假若那人當真知道逍遙劍譜的下落,為何不親自竊取,非得要大費周章引她出來?

  「他說逍遙劍譜就在嚴家堡。」反正面對他,她也沒啥不敢說的,蒙面人說什麼她便坦白轉述。

  「不可能!逍遙劍譜根本就不在堡內,他怎麼會有這項錯誤的訊息?」嚴淼嚴正否認。

  「我也是這樣跟他說,但他語氣非常肯定,所以才會要我回嚴家堡為他盜取逍遙劍譜。」為了一本劍譜,差點讓她賠上寶貴的性命,實在不值。

  聽了她的話,嚴淼整張臉都拉沉下來,認真思考著。

  梁飛仙偷望著他沉重的臉色,看起來非常憂鬱,令她見了忍不住想幫助他,為他撫去一切憂愁。

  等等!梁飛仙,你是傻了不成?你要怎麼幫他?又為何要幫他?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如果你站出來拍胸脯說要幫他,說不定他還會覺得麻煩呢!

  「看來那人是認定嚴家堡擁有逍遙劍譜。」他怕有此認定的不只那蒙面人,那麼嚴家堡往後將不再平靜。。

  「他是這樣說的沒錯。」梁飛仙用力頷首,只是不管她怎麼想,也想不出為何那人會如此認定,所以她好奇的問:「你知道他為何會這樣認定嗎?」

  「……大概猜得出來。」嚴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模糊的回答她的問題,但那態度擺明了他不想深談。

  梁飛仙也不想自討沒趣的追根究柢,她乖乖的閉上嘴,由他自個兒煩惱去。

  怪人一個!問得像個葫蘆,讓她頓覺嫁他是個錯!她果真不該和他或嚴家堡扯上一丁點關係,他們全都太奇怪了,且她也才進嚴家堡月餘就差點賠上性命,幸好她聰明,及時離開,否則可能會死得更慘!

  她暗暗為嚴淼與嚴家堡下了註解——生人勿近!

  第三章

  梁飛仙休息了幾日,服下嚴淼為她調配的藥,傷勢逐漸好轉。她一直都不知道他懂岐黃之術,看來他還有許多優點她尚未發覺。為了避免蒙面黑衣人再找上她,嚴淼堅持與她同房,但他很君子的將床讓給她,委屈自個兒睡在一旁的臥榻上。或許,他並不如她所想的惹人厭,畢竟她的命是他救的。

  這幾天她細想自己對他所抱持的看法,說來說去不就是他當初那一句不打算和女人談論感情的話惹惱了她,可她為何要那樣介意?是因為已成了他的妻,覺得自個兒不受重視、不被尊重,抑或是她喜歡著他?

  喜歡他?不!不可能,他們又沒相處多久,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用力甩甩頭,甩去那錯誤的感覺,因為她只不過是氣他的自大,壓根兒沒有喜歡過他。對!就是這樣,她可別再胡思亂想,嚇壞自己。

  但就在她不自覺的時候,她那雙晶亮有神的大眼,常常會不由自主的盯在他身上,看著他出神久久。

  「怎了?」嚴淼這幾天不是沒發現她常出神盯著他看,本來他一直佯裝沒這回事,但在她盯著他看的次數愈來愈頻繁也愈來愈久,連他說的話都沒聽見時,他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如果他長得難看些,動作不那樣瀟灑,不知該有多好。梁飛仙悠然出神。「該收拾行李,咱們要上路了。」見她充耳不聞,他幽幽長歎口氣,乾脆替她動手收拾。

  梁飛仙只見他的唇動了動,完全不知他在說什麼。

  啊?說話?他剛剛是在對她說話?她像突然清醒般坐直身子,清了清喉嚨看看四周。的確,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他應是在對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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