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儉開口閉口總有辦法損她兩句,令她非常非常地生氣。
可是偏偏她唯一能想到的反擊竟是很生氣很生氣地瞪著他,腦袋完全空白想不出任何字句反諷他。
這個超可惡的男人!
她生氣的一揚下巴,將被單緊拉在胸前,想到什麼就罵什麼。
「那表示你沒有魅力!」
「是嗎?」他不以為意地哼笑。
「你只會用錢收買女人!」她惡狠狠地湊近臉,完全忘了自己正不怕死的蓄意撩撥他。「一旦沒了錢,你就什麼都不是!你悲哀到要用錢收買女人!」
秦克儉的臉色倏地一變。
「你的魅力在哪裡?」她瞪著他,怒火雞克制地繼續諷刺,「我看到的是一個『奇怪』的男人竟然要花錢收買代理孕母!你、真、奇、怪!」變態!他為什麼不乾脆結婚、成家?
他強力克制怒火狠笑道:「我看到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的一片善心全餵狗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秦克儉,你的下場會多淒慘?」
他箝住她的雙臂。
「你知不知道你隻身貿然前往不知是敵或友的公司出賣情報,可能會遭到什麼命運?」白癡一個!
「你以為你能拿得到錢財?你能全身而退?」他喝道。
「你以為……」他咬牙切齒地制住她的反抗,將她壓在身下。「你以為別的男人會像我這樣善待你?得到了你之後還會丟大把鈔票給你?」簡直是作夢!
「你沒有遭人輪暴、遭人分屍、遭人強姦棄屍荒野,就該偷笑了!你還敢嫌你過分的好運!」混蛋!
他把她罵得淚眼汪汪。
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更難堪的咒罵再也說不出口,他低咒著堵住她的唇,嘗著鹹鹹的淚水,嘗著酸澀的哽咽,他彷彿嘗到了苦澀的心,讓他忍不住放柔了動作,放輕了力道……
任由慾海翻覆,兩人再一次墜入「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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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還是陪他一塊兒開會。
與會的兩男兩女正端坐在會議桌旁,端著冷凝的臉色,靜靜地聽著秦克儉沉重的宣佈。
凱蒂並未列席,但她坐在會議桌旁的監聽室裡,看著螢幕、戴著耳機,仔細聆聽秦克儉所說的每一句話。
「有人打算出賣我!」他嚴厲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
這四個人是他旗下的四名大將,也就是負責「領航者」四塊磁盤片不同程序的設計者。
「誰?」
四個人的表情皆是同樣的震驚。
其中一個削著薄短頭髮、一臉帥氣、充滿自信的年輕女孩更是訝異。
「誰會想要出賣你?」
凱蒂研究這個率先發問的時髦女郎,迅速翻看著秦克儉事先遞給她的檔案資料丫逭女的叫王珍妮。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他再度環視眾人,臉上的線條繃緊。
「你懷疑我們!」
陳啟揚的臉上露出了不悅。
「沒錯,我是懷疑你們。」否則他不會開這個會。
「想懷疑我們也得給個理由!」湯雅娜的揚起了下巴,雙手交迭在胸前,也很不高興地迎筧著秦克儉打量的目光。
「誰……哈哈……哈啾!」施文豪一直用衛生紙擤著鼻涕,一整盒的衛生紙已快被他抽光光。
「誰?哈、哈、哈啾!誰會做這種事?」
「所以才找你們問個清楚。」
「你認為是誰?」
秦克儉看著也同樣打量著他的王珍妮。「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不知道是誰。」
「既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懷疑到我們頭上來?」陳啟揚一臉的不高興。什麼人不好懷疑,偏偏懷疑他們這四個死忠者!
秦克儉深吸了口氣才緩緩說出,「因為這事跟領航者有關!」
「領航者!」四個人驚嚇地叫了聲,他們的表情只能以目瞪口呆來形容。
「哈啾!」施文豪堵著鼻孔的衛生紙被他的話嚇得噴出。
「沒錯!」秦克儉打量著他們,卻仍無法由他們的表情瞧出端倪。
而凱蒂也在監聽室裡傷腦筋的捂著額。老實說,單憑幾句問話實在很難將陰謀者揪出來。
「想出賣我的,是你們四個人之中的一個。」秦克儉嚴厲的掃視他們,「四塊磁盤片裡頭的四個程序分別由你們四個人撰寫!」而他是負責寫出連結四塊磁盤片程序才能啟動的關鍵之鑰——主程序的人。
沒有主程序,四塊磁盤片只是四個不同的軟體,分別負責各個有關飛航事宜的程序,但一經主程序串聯,便能杜絕駭客侵入,能固守美國航運禁止任何非法侵入者。
它能導護飛航安全,在危急時自動領航——可以完全由電腦程序操控,讓飛機在無人駕駛的緊急狀態之下,依然能安然降落。
「換句話說,領航者的秘密只有我們五個人知道。而拿到四塊磁盤片、四個不同的程序,對其中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獨獨差在那塊陰謀者亟欲拿到的主程序。
而主程序正在他手裡。
四個人的能力均旗鼓相當,但唯一擊不敗的對手只有一個!
除了他以外,誰也別想寫得出串聯四塊磁盤片的主程序,這也是他教他們甘敗下風的地方。
「搞不好是別人。」湯雅娜很不滿意他的論調。
「你的意思是你們之中有人洩密?」當初說好的,誰敢走漏風聲,四個人一起開除。
陳啟揚馬上瞪了湯雅娜一眼。「我們不是大嘴巴。」講話也不動點大腦!
這麼好的工作去哪找?
「所以我才懷疑你們。」不太有人會洩密,不過想獨吞這項智能財產的大有人在。
尤其他們四個!寫四塊磁盤片程序都難不倒他們,只差一個主程序。
是誰恃寵而驕,認定自己的能力不在他之下?認為如果自己有能力寫出四塊磁盤片程序,那麼主程序有何難的人會是誰?
「你查出是誰了嗎?哈啾!」施文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秦克儉嘴角一勾,露出了滿不在乎的笑容。「我大概知道是誰。」他垂下了眼,掩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