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來不及?」她心中又增添了恐懼,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兩手一攤,胸前的血漬十分礙眼。
「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你,除非殺了你否則不會罷手,你想你能全身而退嗎?」他好笑地盯著她愈變愈白的臉蛋。
凱蒂困難的吞了口口水,雙腳發軟的往地上一坐,卻不小心坐了個空,狼狽地跌在地上。
「你還笑!」她怒聲大喊,緊繃的神經差點繃斷。
「警察在外頭等著你呢!」他朝她伸出手。
她呻吟了聲,煩惱的支著額。
「嗯?」
她火大的抬頭看了眼那隻手,生氣地將它打掉,自己站了起來。
「我發誓,等這個惡夢結束,我就再也不要見到你!」
「萬一你懷了我的孩子呢?」
她握住把手的手突然頓住,轉身瞪著他。
他無辜地聳聳肩。
「不會的。」
「難說!」他朝她靠近把她抵在門前,困在自己的胸膛間,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熱吻。
再嘗到她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他飢渴的吻著她,似乎想將她揉進身體,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外……外頭有警察。」她全身無力地緊貼著門板,任由他抵著她,脫掉她的衣服。
「不……不行!」當他低首吻住她的胸口時,她驚喘了聲。
「讓他們等。」他迫不及待地扯開自己的衣服,含著她的唇道。
凱蒂早忘了剛剛是如何生氣,現在的她只能任由感情主宰,緊緊地攀住他的肩頭。
「抱緊我!」他吻著她,一手往下探索,對著她喘息道。
「不……」她全身直打顫,卻只能閉緊眼睛,額頭抵著他的肩頭,強忍著一波波的快感。
「吻我。」他央求道,一直不停地啄吻著她的唇,一字一句的教導。「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
空氣中迴盪著他的粗喘聲。
「你儘管咬住我不放!」說完他啄吻著她的紅唇,拉開她的腿,纏住他的腰,只讓她一腳站立。
她倒吸了口氣,驚駭地瞪著他。
「別怕!」他將她壓貼在門板上,迫不及待地開始和她糾纏……
由門外望去,砰然乍響的撞擊聲似想破門而出,但裡頭傳出的,是一對男女忍不住的歡愉呻吟……
等著吧!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警察互使了個眼色,乖乖地到外頭等著,誰也不敢進去打擾。
誰知道這對男女會搞多久?
盡忠職守的警員突然扮起了門神角色,對想入內打擾者,一律敬謝不敏。
「這是什麼聲音?」
一群聞訊趕到的記者圍在外頭想採訪第一手新聞,其中有個耳尖的女記者聽到了怪聲音。
「電視。」警察眉也不挑的回答。
「電視?」女記者瞄了電視一眼。「可是電視是關著的呀!」
「裡頭還有一部。」正在上演春宮戲碼!
女記者順著警察豎著的拇指往後看,什麼都沒看到呀。
房間在最裡側,她當然什麼都看不到。
直到筋疲力盡的兩人手牽著手步出大門,才讓替他倆「看門」的警察鬆了口氣。
「真的是秦克儉耶!」記者群中立即出現了騷動。
從不接受任何媒體採訪的秦克儉坦然地注視著鎂光燈的此起彼落,保持他一貫的風格冷然面對,不回答任何問題。
「請問她是你的……」記者們窮追不捨。
秦克儉緊拉著她,穿過員警的層層人牆保護,坐入警車,探出腦袋。
「妻子。」他微微一笑、霎時引起了一片驚叫聲。
秦克儉終於肯回答記者的問題?
頭一次他為了身旁的女人怕她受到傷害,替她攔下了所有的問題,終於肯面對記者。
「你結婚了嗎?秦先生?」
「快了!」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側著臉看了凱蒂一眼。
「警察先生,請你開車。」
「什麼時候?請問婚禮什麼時候舉行?」驚訝的記者全跟著警車跑,有的還一直拍打著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秦克儉看了直拍著車窗窮迫不捨的女記者的通行證一眼。
「我會寄張紅帖給你,到時歡迎你來採訪。」
「哇!」秦克儉獨特的個人魅力又引起了一陣嘩然。
在場的記者全傻了眼,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個又俊又酷、又冷漠寡言的秦克儉。
他……是如此地與眾不同!
記者們這才想起他們剛剛好像有瞥見他身上有血漬,嘴角好像也有點淤青。
聯想力十足的記者這才回過神來趕緊開車追。
但是在警局做筆錄的秦克儉和凱蒂完全不受任何打擾,在做完筆錄後安然離去。
新娘是誰?成了今日的頭條新聞。
「姊!」正在同學家看電視的凱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口裡的蘋果掉了出來。
而同一時間待在秦家的秦克帆瞪突了眼睛,差點湊到電視前面去。
「我的天!」
那……那個……真的是他的大哥?!
「爸!」下一秒他如火燒屁股的大吼。
「什麼事?」一個滿臉風霜的男人從樓梯走了下來。
「爸……」秦克帆興奮得連嗓音都抖了。「大哥宣佈要結婚了!」
電視上一直不斷地重複著兩人被追逐的畫面,及秦克儉回答記者問題的那一幕。
他們的父親秦中鬆了一口氣地癱進了沙發裡。
「克帆,他終於把你的話聽進去了。」謝天謝地!
第八章
既然要當餌,就得放她自由,否則成天鎖在身邊哪有看頭?
於是凱蒂又回公司上班。在禿頭的三催四請下,她勉為其難的答應再上半個月的班,替他抓住些老客戶,也算仁至義盡。
你怎麼了?怎麼怪怪的?柯怡如突然寫了張字條給她,隨即假裝沒事的專心打她的字。
回來後她上班時常無精打彩的,任誰都看得出她變了。
沒事!我很好,只是無聊列想打呵欠。她潦草的寫完,也把字條丟回去。
你無聊到想打呵欠,而我卻忙到——
咳咳!聽見突來的咳嗽聲怡如的手突然頓住,趕緊將紙條捏在手心藏在背後。
「上班傳什麼紙條?」禿頭的賊眼早就瞥到恰如和凱蒂拿紙條丟來丟去,伸手向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