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音傻住了。
她沒想到雨蘭喜歡烈,那麼她現在是想……
張雨音瞪著雨蘭手中的東西,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不!不會這樣的,她們雖然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妹,但是從小她與雨蘭的感情就很好,雨蘭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要殺了她。
「自從我第一眼見著他,我就愛上他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回來娶你。為了爸留下的公司,公司裡每個人都知道你得了憂鬱症,若你自殺了,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烈就會完完全全地屬於我。」
自殺?!
張雨音瞠目結舌地瞪著張雨蘭的腳步朝自己接近。
雨蘭真的想殺她,然後把她的死安排成自殺……好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張雨音的身子一直往後退,卻躲不過張雨蘭的狠心。
她立即被潑了一身汽油,而打火機那熊熊燃燒的火,也迫不及待地往她一身是汽油的身子燒了過來……
淒慘的叫聲頓時自她口中衝出,張雨音全身著火,痛苦地哀號著。
張雨蘭丟下手中已經準備好的遺書,迅速離開病房。
那把火則狠狠地毀了張雨音的一切……
沈若芸臉上血色盡失地瞪著張雨蘭。
「你就是沈若芸?」
「是。」
張雨蘭瞪著一臉慘白的她,突然覺得好熟悉,兩人似乎在哪裡見過面。
「我以前有見過你嗎?」
「我是音音的朋友,曾跟音音住同一間病房。」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有心臟病的女人……不對!你不是死了嗎?」
「呸呸呸,她人還好好地活在這裡,什麼死了,你真沒禮貌。」言雨弦對她皺起眉頭。
像這種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的女人,她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
「我不會記錯的,你真的已經……」
她不會記錯的,沈若芸這個人明明已經死了,這事還是姐姐親口告訴她的。
由於姐姐住院那段期間,她曾去看過姐姐好幾次,對沈若芸這個人自然不陌生;只是那時候短頭髮的她,現在把頭髮留長了,所以她才會一時認不出她來,也沒發現照片上的人就是她。
走近一看,她才把她認出來。
「你恐怕是真的記錯了,當時我手術成功,人還好好地活著。」
「那我姐怎麼會難過地說你手術失敗死了?」
「可能是因為我手術成功時,一時玩心大起,對音音開了一個玩笑,叫醫護人員對音音說我手術失敗,她信以為真,所以才會……」
「原來如此,害我以為我見鬼了。」
「大白天的見什麼鬼,你找若芸到底有什麼事?」言雨弦怒目相向。
「歐陽烈跟你是什麼關係?」張雨蘭凶巴巴地質問。
「哦,原來你是為了他而來。若芸是烈的女朋友,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是來給她下馬威的?你又是烈的什麼人?」言雨弦也凶巴巴地應回去
敢情她是不想活了,竟敢跑來她們的地盤上撒野!
「我才是烈的女朋友!」她挺起腰桿,盛氣凌人道。
「別笑死人了,你是歐陽烈的女朋友?我相信歐陽烈的眼光不會這麼差的。」
言雨弦狂笑出聲。
業家伶白了言雨弦一眼,制止她繼續發神經、
雨弦就是這麼直腸子,一點也沒有顧慮到可能失控的場面。
張雨蘭因為她的取笑,火氣益發上揚,頓時場面幾近失控。
「你今天來顯然是為了烈的事,我們這裡的人都可以作證若芸是烈的女朋友,至於你,我想若你還執意說自己是烈的女朋友,我們可以叫烈過來這邊當面對質,如果烈是一個愛情騙子,我們一定會叫他給我們一個交代。」業家伶冷靜地說。
「可以,如果到時候烈說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我看你這個第三者要怎麼解釋!」張雨蘭一臉憤恨地瞪著沈若芸。
「做賊的喊抓賊,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言雨弦鄙視地瞅著她。
「若芸,你也說句話嘛,千萬別讓人把你看扁了,你才是烈真正的女朋友,她在那裡囂張個什麼勁啊!」她推推身邊的沈若芸。
沈若芸卻置若罔聞地陷入一陣惶恐中。
張雨蘭的出現,帶給她莫大的震撼。
她沒想到她會出現得這麼快!
腦子裡浮現的是她那張猙獰的面容,殘忍地將汽油往她身上潑,她猶如一個索命的地獄使者,狠狠地把她推向死亡的深淵。
想起那一段痛苦的日子,她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言雨弦困惑地瞅著不發一言的沈若芸,「若芸,你怎麼了?」
得不到她的回答,言雨弦轉頭看向業家伶。
「若芸!」業家伶連忙出聲喊她。
張雨蘭則在一旁囂張地笑著。
這個沈若芸可能是被她嚇著了,一看到她出現馬上嚇得驚慌失措,看來是一個挺好應付的人。
「若芸!」見業家伶的呼喊沒效,言雨弦直接搖了搖她的身子,並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若芸,你 怎麼了?」
沈若芸被這麼搖晃,她一個慌張,急急忙忙甩掉肩上的手,「不要碰我!」
她慌亂的舉動,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言雨弦揉揉發疼的手,因為沈若芸的反應不在她的預期內,所以她毫無防範,手被沈若芸這麼一甩撞到了桌子,引起紅腫。
「雨弦,你要不要緊?」業家伶瞅著她的手問。
「沒關係,倒是若芸你到底怎麼了,我們在叫你,你都沒聽到是不是?」言雨弦不禁皺起眉頭。
這若芸到底在想什麼?
情敵當前竟然還心神不寧,也不說說話,一副驚弓之鳥的神態,會讓人家以為她好欺負的!
「我……我在想事情。」自知自己反應過度,沈若芸侷促不安地說。
「想什麼事情這麼認真,你沒看到她在向你示威嗎?」
沈若芸瞅著張雨蘭,「你剛才說的話我都有聽到,但是你請回吧,我沒興趣玩對質這種遊戲。」
張雨蘭瞟了她一眼,「你怕了是不是?」眼裡淨是不屑與鄙視。
「笑話,不知道誰才是那個該害怕的人!」言雨弦笑盈盈地回丁她一句,卻在桌底下捏了沈若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