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你別激動,感情的事勉強不來,烈他是無辜的。」
見歐陽烈就這麼直挺挺地站著,讓林琴對他任意發洩,趙醫師看不過去地走上前阻止。
「你不會懂的,那孩子對他投注了那麼深的感情,若不是他,雨蘭的病情也不會惡化得這麼快,他明明知道她有心臟病,還故意說一些她不愛聽的話來刺激她的病情……我這個可憐的孩子啊!她怎麼會這麼傻地去喜歡上一個冷血動物……」
歐陽烈憂傷地承受她的責罵。
「趙醫師,張小姐醒過來了,她吵著要見歐陽先生,我們怎麼制止她都沒用。」
一位護士著急地跑到趙醫師的辦公室通知。
林琴一聽立即衝了出去,歐陽烈則跟在她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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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走開,我要找烈……我要找烈!」
張雨蘭的聲音大得連在外面的走廊都聽得到。
林琴衝了進去,看見一名護士正奮力地阻止張雨蘭的舉動,歐陽烈也隨後跟到。
那名護士一見救星來到,馬上鬆開對張雨蘭的壓制,沉默地走出病房。
「烈……」張雨蘭一看到歐陽烈,立刻伸手要他過去。
「雨蘭,你實在是太胡來了,要是病情又發作怎麼辦?」歐陽烈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不悅地斥責。
「沒關係,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行了。」她高興地抓住他的手。
「雨蘭,聽媽說,醫師說你的病情已經拖不得了,答應動手術好嗎?烈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他不會離開你的,對不對?烈。」
歐陽烈點點頭,「我們都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地過生活,現在心臟手術這麼進步,一定沒問題的,」
「我不要,我都說了我不要嘛!只要我的身體好起來,你就不會再擔心我了,然後就會跟沈若芸雙宿雙飛。我不要,我不要讓那個女人搶走你,你是我的!」
「雨蘭,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答應動手術呢?」為了她的身體好,歐陽烈無奈地問。
「除非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你肯答應動手術,我一定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喔。」
「我說話算話。」
「那我要你甩掉沈若芸那個女人,然後跟我結婚!」
「結婚?!」歐陽烈一聽立刻搖頭。「不行,我不能答應。」
他剛剛沒想到張雨蘭會提出這樣讓他為難的條件,所以才會二話不說地答應。
「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我肯動手術,你就答應我開出的條件。我不管,反正要我答應動手術就只有這個條件,若你不答應,我也不會答應動手術,反正死了就死了,在這世上我沒什麼好留戀的。」
「難道你就不管你母親會怎麼想嗎?」
「我……媽,請你原諒我,沒有了烈我同樣活不下去。」張雨蘭哀傷地對上林琴紅腫的眼。
「傻孩子,你這麼做根本是在為難烈,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這麼做根本是在拆散人家……」
「不管,是我先喜歡上烈的,她只是後來介入我跟烈之間的女人,我不要烈跟她在一起,我不要!」
「雨蘭,你這又是何苦呢?勉強得來的感情不會有幸福的!」
「我相信只要烈跟那個女人分手,他的心一定會在我身上。」
「讓我考慮看看。」歐陽烈面有難色地道。
這關係到雨蘭的性命,他不能魯莽地拒絕,但若芸是他想娶的女人,左右為難,教他該如何是好!
煩惱的他根本沒看到張雨蘭與林琴兩人互相交換的眼色,更沒察覺一抹纖細憂傷的身影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隨即放下要敲門的手,轉身離去。
第七章
羅曼蒂克西餐廳裡,籠罩著一片烏雲,每個人都是愁雲慘霧地瞅著剛剛才作出決定的沈若芸。
「若芸,你真的不再考慮看看嗎?」
「烈不是一個薄情的男人,他一定不會答應張雨蘭開出的條件的。」言雨弦安慰地握住她的手。
「我……這關係到一條人命,所以我必須這麼做。」
雨蘭有先天性心臟病,雖然她剛才才知道這件事,基於姐妹的感情,她相當擔心雨蘭的病情,所以跑去醫院看她,卻在病房門口聽到他們三人的對話,頓時地放棄腦中的念頭,立即決定成全雨蘭開出的條件。
若要她退出三人之間,雨蘭就肯答應動手術的話,她是一定會答應的,所以她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兩位好友,可是她們卻不能接受。
業家伶愁眉不展地瞅著沈若芸,言雨弦則困惑地蹙起眉,握著沈若芸的手,不著痕跡地窺伺她的內心。
其實她本無意窺伺若芸現在受傷的心情,但她剛才無意間握住若芸的手,卻聽到她的心聲,說什麼她跟雨蘭是姐妹關係,那心聲教她瞠目結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若芸,你……」言雨弦支支吾吾的,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怎麼回事,一向能言善道的你舌頭竟然打結了,」沈若芸直盯著言雨弦,想聽聽她到底想說什麼,可是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讓她不禁心生疑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內心世界已被言雨弦偷窺了去。
「我知道你跟張雨蘭究竟是什麼關係。」不經人家同意就窺探人家的心理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所以她非常為難。
沈若芸立即會意,她看著自己被言雨弦握住的手,連忙迅速抽離,同時雙眼中充滿怒意。
「你怎麼這樣,沒經過我的同意就……」
「我本無意,是你的心聲太過強烈了,我才會聽到。 」
「強詞奪理。」
「我沒有強詞奪理!」
「好了,你們兩個在吵什麼?雨弦,我們不是說好了,你那個特異功能若沒有經過我們兩人的同意,不可以使用在我們身上嗎?是你有錯在先,若芸生氣是應該的。」業家伶趕緊為兩人調解,並斥責言雨弦的不是。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嘛。我本來只是想安慰她,但是她就自動將心聲顯露出來給我知道,我哪有辦法。」她冤枉地說,「大不了我以後不聽就是了,但是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是要回答,你跟張雨蘭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