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憶玲點點頭。但她不想去的,因為怕在那裡見到了段尋,不過這是她的工作,她沒有拒絕的立場。
從椅子上起身,陳憶玲拿起裝有文件的資料袋,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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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企業大樓
陳憶玲走進了大樓,向櫃檯小姐說明了來意,突然地,一陣清亮的嗓音喚住了正要搭電梯上樓的她。
「憶玲……」余綰興奮地大叫。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陳憶玲,這令她興奮極了,她已經有多久沒見到她的好朋友了?
陳憶玲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過身來,見到了余綰。
「嗨!小綰……」陳憶玲笑著招呼,然而,在看到余綰身旁的男子時,她的笑顏瞬間僵住了。是他!段尋……
陳憶玲再仔細一瞧,很快地,就分辨出這不是自己思思唸唸的段尋。
眼前的男子太過內斂,而且他的眸子幽暗裡透著銳利,不似段尋給人溫和、明亮的感覺。
「這位是?」若是她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段尋的孿生兄長段風吧!
「他是段風!」余綰笑嘻嘻地介紹。「電梯來了,快進來吧!」她率先走入電梯裡,而段風與陳憶玲跟著進入。
「你不會把段風與段尋搞錯吧?沒關係,我首次去找段尋時,也找錯了人!」
「我知道他不是段尋。」陳憶玲搖搖頭。
「那麼厲害?」平時少一根筋的余綰在看到陳憶玲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後,體貼地轉開了話題。「對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哦……我們經理在這裡開會,少帶了份文件,我幫忙送過來。」陳憶玲解釋著自己的來意。
「你是『廣福』的員工?」一直不開口說話的段風說道。想必眼前看起來十分嬌弱的女人就是余綰那位好友了吧!
「嗯……」陳憶玲點點頭。
「憶玲,你送完文件後,有沒有趕著要回公司?我們好久沒見面了呢!一起去喝杯……咖啡吧!」在說到喝杯咖啡時,余綰心虛地抬頭望了段風一眼,畢竟她是太囂張了些,在大老闆的面前光明正大的說要蹺班去喝咖啡。
「你的工作做完了嗎?」段風冷聲說道。她未免太大膽了,一點事情要處理個幾天,現在更是當他的面說要蹺班。
「還沒……」余綰扁起了小嘴,裝出了個可憐兮兮的樣子。
「哼哼!還沒是嗎?」段風有些嘲諷的重複了遍余綰的話。
余綰點點頭。「不過只剩一點點,真的只剩一點點了。」她又連忙補充道。
陳憶玲揮揮手,笑道:「小綰,我等一下還得回公司,所以沒辦法和你去暍咖啡了。」
「這樣啊……那好吧!有空要找我哦!」余綰留了電話給陳憶玲。
「知道了。」陳憶玲點點頭。
鐺的一聲,陳憶玲要找的樓層到了,陳憶玲連忙跨出了電梯,看到會議室的牌子後,敲敲門走了進去。
目光掃過了會議室裡,陳憶玲看到了段尋正坐在首位,而公司的經理則坐在他身旁。
深吸了口氣,她低下頭說了聲抱歉,走到了公司的經理旁邊。「經理,文件我拿來了。」
「謝謝!」經理收下了文件。
段尋看著眼前短髮的女人,他的眉皺了起來。
這女人的身影為何如此的熟悉?不過在他印象中的那個女子,好像是長髮,而不是削得如此短薄的頭髮。
他發覺到對方似乎是刻意避著他,把頭垂得低低的,這一點勾起了他的懷疑。
在送完文件後,陳憶玲轉過身走出了會議室。
段尋突然宣佈。「會議暫停!」他要弄清楚她是不是那晚的女人。如果是的話,他有很多問題需要她一一的解惑。
他匆匆地站起身,追了出去。
「小姐,等等!」在電梯門要關上之際,段尋閃入了電梯內。
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跨入了電梯內,陳憶玲不由得受到驚嚇,尤其是在聞到那股熟悉的古龍水香味時,她倉皇地退到電梯的角落,將頭垂得更低。
「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沒有、沒有!」陳憶玲連忙揮揮手。「你認錯人了。」她音調透露著緊張。
「是嗎?」她不自在的神情,段尋全都看在眼裡,這種不自在的舉動更是加深了他的懷疑。
她有可能就是和他共度一夜的那個女人,他大膽地推測著。
「是嗎?」段尋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溫和無害的笑容。「那很抱歉了,我還以為你是我的一個朋友。」
「段先生,你一定是認錯人了——」陳憶玲連忙搖搖頭。
「你認識我?」
「大部分的人都認識你,更何況你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
她這個理由說的是合情合理,但段尋就是覺得不對勁。「沒想到我這麼有名,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笑著。
電梯噹的一聲,停在一樓。
「段先生,我先走了。」
陳憶玲鬆了一口氣正要跨出電梯時,段尋又出聲探問:「小姐,請問芳名?」
陳憶玲的心跳急遽的加快,他不會知道是她吧?不可能的呀!那夜他根本就喝醉酒了,怎麼可能記得她呢?
陳憶玲一急,更加慌張了起來。
「小姐?」
「耳東陳,陳憶玲。」陳憶玲覺得自己的喉嚨突然乾澀了起來,她困難地說出這幾個字後向段尋點點頭,連忙跨出了電梯。「段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再見!」在電梯門闔上瞬間,段尋的嘴角揚起一抹頗具深意的笑容。
陳憶玲……十分耳熟的名字。
哈!不就是那個冒失女人余綰的朋友嘛!那個余綰說被他拋棄的女人,也許他應該在會議完後找余綰好好問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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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
余綰賊賊地看了四下——段風在辦公桌前埋首於文件中,另一名新請的秘書也忙得昏天暗地。
奇怪,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很無聊呢?余綰皺著眉,手指有一字沒一字的敲著打字機。打字機發出的零零落落的聲音,讓段風不必抬頭就知道余綰又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