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一定在開玩笑!你來台灣不過短短幾個月,怎麼可能已經訂婚了?再說你 不是不婚主義者嗎?」Adie驚訝萬分地說。
「我不是不婚主義者,只是沒遇到適合的對象。雖然我跟他認識的時間不長,卻足 以明白他就是我尋覓已久的另一半,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姻緣一線牽』。」
Adie心急的握住她的手,「不會吧!你一向對情感保守謹慎,怎麼可能突然動了情 ,你在騙我吧?」他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沒有騙你,她的確已經訂婚了,所以麻煩你將你的豬手拿開。」岳臻咬牙切齒 的拉開Adie的手,坐在恆如身旁,佔有性的緊摟著她的腰。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害Adie嚇了一大跳,「恆如,他是誰?」
「我就是她的未婚夫。」岳臻充滿敵意的看著他。
「你……你真的是他的未婚夫?!」Adie驚訝地問道。
「對!所以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岳臻惡狠狠地說著。
他一反常態的不友善表現,令恆如詫異的瞠大眼睛。
「為什麼選擇他為他哪裡比我好?」Adie不服氣地問道。
「你有意見嗎?」岳臻摩拳擦掌的看著他,一副想跟他到外面私了的樣子。
「岳臻,你別這樣。」恆如安撫的拍拍他的手,然後才微笑的回答Adie的問題。「 他的好我說不完,我只能告訴你他適合我。」
「可是你從沒有給過我機會,也許我──」
「閉上你的嘴!恆如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你沒希望了,別再糾纏她。你慢慢坐,我 們還有事。」岳臻說完,生氣地帶著恆如離開。
「你幹嘛發這麼大的火?」走到咖啡廳外面,恆如驚訝的問道。
「你還敢問我?!」岳臻鬱悶地說:「我為了早一點出來跟你見面,忙得連午餐都 沒吃,誰知道我趕到咖啡廳時,卻見那個老外像一隻盯著骨頭的餓犬一樣,垂涎的盯著 你看,你想我能不氣嗎?」
「原來你在吃醋!」恆如驚訝的喊一聲,然後促狹地說:「你不是說吃醋是女人的 權利嗎?」
「顯然我曾是個自大的笨蛋。」他不悅地咕噥一聲,然後正經道:「好啦,現在你 知道我是個醋?子了,可不可以麻煩你以後離那個餓犬遠一點?」
「什麼餓犬!他是我的前上司。」恆如好笑地解釋。
「『垂涎你的前上司,如果他對你沒有企圖的話,我就把我的鞋吃了。」岳臻氣沖 沖地說。
「好啦!你別氣了,大不了我以後看到他,就像見到鬼一樣的往外跑,這樣總可以 了吧。」她開玩笑地說。
「好,這是個好辦法。」岳臻竟同意的點頭。
恆如好笑地看著他,「走吧,你不是沒吃午餐嗎?我們找個地方吃飯。下次不許你 再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若你真的那麼忙,你打電話給我,我帶午餐去公司陪你吃。」
「真的嗎?」岳臻終於露出了笑臉。
「當然是真的,走吧。」她微笑的挽著他的手往前走。
???
吃完飯後,他們一同到陽明山看夜景。岳臻將她擁入懷中,靜靜的感受著這 美好的時刻。
「你會不會覺得子帆的求婚方式更別出心裁?」他突然問道。
「在自己的辦公大樓上掛滿熱氣球,向全世界宣佈自己的愛意?」恆如抬頭望了他 一眼,又窩回他懷中,「那種方式的確浪漫,不過比較適合子帆那種曾經遊戲人間的浪 子,因為他必須向世人宣告他已心有所屬。至於我,我反而比較喜歡那種美麗的時刻, 可以與心愛的人一起靜靜的分享。」
「嗯,我也是,所以我選在美麗的夕陽下向你求婚,的確是一個最好的安排,是不 是?」
「是是是,你做得很好。咦,你怎麼了?為什麼我覺得今天的你好像什麼自信,一 副等著人家肯定的表情?」恆如挑眉的看著他。
「沒有啊,怎麼會這麼想?」
「還不承認。」她好笑地輕拍他的頭,「你不知道嗎?你有一個奇怪的習慣,那就 是有事情隱瞞不說的時候,眼睛就會眨個不停,所以別想騙我了。」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他可憐兮兮地問:「我想你該給我一個正式的名分了吧 。」
「你在說什麼?」她不解地問道。
「你不能要我一直躲在黑暗中,該讓我去見你的父母,將我們的關係公開了吧,省 得又有人來糾纏你。」
「沒那麼嚴重吧。」
「誰說沒有?我老了,可受不了天天喝醋,你就同情同情我,答應我去見你的父母 吧!」
「好吧。」恆如終於點頭答應。
???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漫長飛行,恆如與岳臻終於飛抵美國,他們拿著簡單的行 李,隨著人群向前走。
「怎麼樣?你累不累?」岳臻輕輕環著她的腰,關心地問道。
「還好,我可是睡了十幾個小時,不像某位仁兄那麼苦命,坐在飛機上還不忘工作 。」恆如俏皮的取笑他。
岳臻只是好脾氣的一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前走。
「你們終於到了!」一個興奮的聲音突然響起,恆如錯愕的停下腳步。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岳臻不解地看著她。
「我爸爸跟媽媽在那。」恆如無奈的指著前方說。
「伯父、伯母好。」岳臻立即恭敬的向他們打招呼。
「好好好,你們旅途辛苦了,我已經請廚師準備好午餐,我們快些回去吧。」美雲 喜悅的神情,跟任何一個守候遊子歸來的父母一樣,只不過她的關愛眼神並沒有停留在 「逃家」歸來的女兒身上。
「什麼嘛!」恆如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她母親甚至沒浪費時間看她一眼,她口氣 微酸地說:「爸、媽,我不是叫你們別來接機嗎?」
「你的朋友大老遠來我們家,我們當然要來接機。」霍父輕輕拍著女兒的手,「走 吧,司機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有話回家再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