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不怕你笑,我有一個外號叫『癡情悍將』,這是我那群兄弟送我的,因為冷靜、明理、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的我,竟可以喜歡一個根本不在乎我是圓是扁的女人五年而不變心,他們認為這樣的行為如果不叫癡情,那天下就沒有『癡情』這兩個字了,所以從此『癡情悍將』成為他們揶揄我的專有名詞。」齊天歷說著說著自己卻笑了起來,「天知道這些年來我的行為跟『癡情』兩個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因為對葉明珠的只是『癡迷』,有點像個白『癡』一樣的『迷』戀一個人,而那不是愛情。」
「我愛你,小鬼。」他突然沙啞地對她說,「你知道我愛的人是你嗎?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人而已,你知道嗎?」
「不,我想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話,你絕對不會對我做出如此殘忍的事,讓我一個人忍受這錐心刺骨的痛,對嗎?你應該馬上飛奔向我,然後用力地擁抱我、親我再親我,然後親口大聲對我說你愛我,這才是你應該有的反應,對嗎?」他低頭在梁思綺頰上印下一吻,然後輕輕將她放回床上。
「既然我知道你會怎麼做,我想在你無能為力之時,我又怎能吝惜伸出援手,助你一臂之力或讓你失望呢?」在自己的淚水滴落她臉頰時,齊天歷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再一吻。
「你這是喜極而泣的淚水嗎?」抬起頭,他替她拭去她臉上自己滴下的淚水說道,「別哭,你知道我會心疼的。」
留戀地多親了她兩下,齊天歷突然轉身走到門前伸出頭看了一下,隨即怪異地將房門大開走回了病床旁。
「好了,是時候了,我們該走了。」他對她輕柔地說著,然後半傾身將她抱離病床,緊緊擁在懷中悄悄地走出了病房,也走出了醫院。
他已在美國安排好一切了,他有把握美國那裡會將思綺醫治好,她定會用最燦爛的笑臉來迎接他……
☆ ☆ ☆
醫院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再次沸騰了起來,這次來的人不只有記者群、歌迷群、朋友群,令人驚訝的是竟然還有警察群,然而引起這場騷動是因為——秦雯失蹤了!
誰會想到一個昏迷了半個月,今天就要結束生命的植物人會突然失蹤,而且是以無聲無息的方式消失了蹤影。
眾人都在猜測她是自己醒來離開的呢?還是有人來帶走了她?可是為什麼沒有人知道或看到呢?她不可能會平白無故地消失的,然而警察查遍了整間醫院,就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那麼秦雯到哪裡去了?她可能會被外星人帶走嗎?那根本是無稽之談,可是她到底在哪裡?
梁父梁母在一波波的打擊下昏了過去,醫生、護士則面有難色地面對著記者的追問,歌迷、朋友們開始了天馬行空的奇怪幻想與猜測,而警察則絲毫不肯放鬆地繼續研查著,可是依舊沒有任何人知道秦雯跑到哪裡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懸案還是一天一天的懸著。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秦雯還是一天一天的繼續失蹤著。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人們還是一天一天的惦念著這個離奇的事件。
然而時間是殘酷地證明,在不久的將來,將不會再有人問起這些有關秦雯的事,因為她已隨風飄散在空氣裡,被遺忘……
尾聲
中正機場
「走了?」秦軾傑擁抱著向婉兒,低頭詢問著她。
「不知道今天離開後,我們什麼時候才會再踏入這裡。」向婉兒的眼中有著離情依依,口氣更是感傷。
「只要你想回來,我們隨時可以回來呀,別難過了。」秦軾傑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承諾地說。
「我知道,但我總是在台灣出生在台灣長大的,要離開了當然會難過一下。」
「要難過可以,但是別讓他們久等了,你看楚和小祈、魏和筱茵都在那裡等我們呢。」他用下巴指了指站在出關門口的四人說道。
「我看到了,但他們也在等趙和馥蕾不是嗎?」
「是,可是趙和馥蕾也已經來了呀,你看!」他指著正向他們走近的兩人說道。
「真的要走了嗎?」向婉兒仍忍不住地問。
「嗯。」他頷首。
「你不會感到難過嗎?畢竟在這兒住了那麼久。又在這兒發生了那麼多事……」
「婉兒。」秦軾傑有些無奈。
「好啦,走就走嘛。」看了他一眼向婉兒嘟著嘴說,然而走沒幾步她卻又開口了,「你想……」
「婉兒。」秦軾傑差點沒跪地求饒了。
「你不要一臉無奈的表情好不好?我只是要問你,你想齊現在怎麼樣了而已嘛。」她瞪了他一眼。
「齊?我怎麼知道?我也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了。」秦軾傑聳聳肩。
「可是你不能想像一下嗎?齊天歷可是你相交多年的兄弟耶!難道你一點都不瞭解他,不能稍微猜測一下嗎?思綺醒了耶!」她興奮地大叫一聲,「那個美國權威真不是蓋的,竟然能將一個被宣佈為植物人的思綺救活,這次到美國去我一定要好好看一下那個美國權威長什麼樣子,他是有四隻手四隻腳呢?還是有兩雙眼睛兩個頭呢?還是……」
「婉兒,你的情緒變化可真大呀!」秦軾傑搖頭失笑的打斷她,而得到的卻是愛妻的白眼,他再也忍不住地仰頭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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