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嘍!」趙孟澤看著她的慘樣笑得極為誇張。
生氣!席馥蕾一生之中沒有這麼生氣過,她失控的衝向他、打他,不相信這個男人竟會對她潑啤酒,而且還毀了她身上這件一萬多的真皮衫,真是氣死她了!
「你太可惡了!」她的拳頭捶在他鐵板似的胸膛上,沒捶痛他,卻打痛了自己。
趙孟澤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迎接她的花拳繡腿,然後伸手一個摟抱,馬上將她牢牢抱在懷中,然後不由自主地長歎了一聲,這一聲中像是包含了全天下的滿足似的。
「放開我、放開我!」席馥蕾在他懷中掙扎的大叫著。
他突然往身後沙發上一坐,連同將她拉到自己膝上跨坐著,然後鉗制著不斷掙扎的她說:「你不覺得這樣子很舒服嗎?」
「見鬼的舒服!放開我,如果你再不放的話,我就要尖叫了。」她威脅道。
「你叫呀!不過我會阻止你的。」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雙眼緊盯的部位是她那鮮紅欲滴的雙唇。
「你到底想怎麼樣?」瞪了他半晌,席馥蕾平復自己波濤洶湧的怒氣問。
「我已經說過了,我要你嫁給我。」他露出惋惜的表情,原因是她沒尖叫,以至於讓他喪失狼吻她的機會,但總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我不相信,我也不嫁!」才剛平息的怒氣再度揚起,她朝他大吼。
「難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做個單身貴族?」趙孟澤揚眉看她。
「你……」他不會連這個都查得到吧?席馥蕾先是難以置信的瞪著他,隨後又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睨著他,「你知道這個最好,因為我正好可以不必對你多做解釋。現在我慎重告訴你,不管你心裡在打什麼
主意、打什麼算盤,我不會嫁給你就是不會嫁給你,這輩子我誰也不嫁,你聽清楚沒有?」
「你會嫁給我的。」趙孟澤笑出聲道,對於她慎重的宣告恍若未闖。
「你……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會嫁你的,現在放開我!」她命令著說。
看著她因怒氣而顯得更加神采奕奕的臉龐,趙孟澤充滿笑意的雙眼霎時被慾望所取代,他看著她沙啞的吐出一個字,「不。」
「不?!你還想做什麼?」席馥蕾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我要吻你。」他低啞的說道,聲音消失在覆住她訝然的雙唇間。
「不——要——」她軟軟的抗議。
「要。」趙孟澤低語,伸出的舌頭在她唇間挑逗著。
想要他的慾望在剎那間充滿了席馥蕾,那晚的記憶就像潮水一樣一下子浸入她全身,來不及抗拒他霸道的佔有時,雙手已有自我意志的爬上了他的頸後,甚至從她喉嘴間發出虛弱無力的呻吟聲,就像是乞求似的,而絕非抗議。
「我要你,現在。」他輕咬著她下唇,鬍鬚在她下巴、脖子間輕刷著。
再也無力抗拒,席馥蕾軟軟的應了聲,「好。」
她的回答讓趙孟澤猛然收緊雙臂,使得她差點沒窒息,而在下一秒鐘他已將她橫抱在胸前,往她臥室的方向走去。
而夜,才開始。
第四章
緩緩的走在人潮洶湧的街道上,席馥蕾第一次露出正常女人該有的表情,有些歎息,有些迷惘,還有些沉醉在夢幻般的表情。以前在「萬能秘書」的外表下,除了精明幹練外,她從不曾洩漏出這些女人該有的表情,而今天卻……
這一切令她不自在的改變都要怪趙孟澤,那個依然沉睡在她床上的男人。
他的身份令她迷惘,不是牛郎卻出現在牛郎俱樂部內讓她包了一夜,是保鑣卻只在第一天出現在公司後消失無蹤,第二天讓別人取代。他口口聲聲說要娶她,卻從不干涉她的私生活,儘管她一如往常在下班後跑到PUB、Disc0舞廳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而他卻只是在停車場下等著她回家,然後陪著她過完後半個夜晚。
他隨意不豪邁,喜怒哀樂永遠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出來,然而對待她卻永遠只有溫柔;他有時候霸道得不可理喻,卻會在認錯時不斷的向她說對不起;他
屋內的燈光永遠不曾在同一個時間內亮起,他卻能每天晚上出現在她枕邊,以佔有的姿態擁著她沉睡。
一個奇怪的人,以奇怪的霸道方式介人她的生活,這個趙孟澤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輕歎了一口氣,她恢復精幹的外表踏入「永井」大樓直搭電梯,進入屬於「語成」的六樓辦公間,開始準備一天的工作。
「早安,席秘書。」一個穿著桃紅色套裝的女生走近她道。
「早。」
「這是昨天你要有關『凱爾』的資料。」
「謝謝,辛苦你了。」她微笑的向對方道謝。
接過資料,席馥蕾甩開滿腦子的趙孟澤,忙不迭的一頭栽入資料堆中。
「凱爾國際企業」是美國三大企業之一,源於美國揚於國際,所涉及的行業範圍廣至食衣住行,負責人提姆·莫非年近六十卻尚未娶妻育兒,有著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而這可能就是他在一年半前為何將公司觸角伸至台灣的原因。
一年半前「凱爾」突然宣佈將在台灣建立一間國際性的大飯店,這個消息震驚了海內外,更讓台灣這個陌生的小島一夕名揚於世界。一年半後的今天,「凱爾」再度回到台灣,這回為的竟是為那即將完成大飯店的裝潢招標,甚至於將條件限定於台灣廠商,而這驚動了整個台灣商業界。
肯恩·莫非,一個商場上從未聽過的名字,卻頂著「凱爾」之名讓整個台灣奉承阿諛諂媚著,據傳他是提姆·莫非在世上惟一的血親,在一年前不知道從哪個石頭裡蹦出來的,他的能力無人知,但大部分的人都謠傳他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實際上呢?大概也只有肯恩·莫非和提姆·莫非兩個人知道了,因為她手上這份報告中也打了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