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趙孟澤急如星火離開的方向,魏雲智張大的嘴巴好久好久還闔不上,老天,自己只是開個玩笑糗糗他,怎麼知道他竟然當真。
「哈哈……哈哈……」魏雲智控制不了的大笑著。
生米煮成熟飯?可憐的席馥蕾,她忍受得了日也操夜也操的生活嗎?老天保佑她。
☆ ☆ ☆
六點五分,怕讓趙孟澤久等,席馥蕾破天荒的在下班鐘響起後就開始收拾桌面,在眾人詫異的目送下快速離開辦公室往外衝,然而站在大樓外揮別比自己晚下樓的同事,一個、兩個、三個,直到該走前門的人都走光後,她臉上的笑容早就掛不住了,可惡的趙孟澤,竟敢給她遲到!
然而六點十分、二十分到三十分,席馥蕾的臉龐由怒不可遏轉為憂心忡忡,他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她擔心的想,雙眼更是左右張望著,盼望下一秒鐘他就會出現跟前。
一輛車停在她前方,她並沒有特別注意,直到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對著她說話,「嗨,小姐你在等人嗎?」
席馥蕾沒有回答,因為她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她往後退了一步,那名男人卻突然伸出手一把將她抱住,往車子裡塞。
「你們幹什麼!」席馥蕾失聲驚叫,下意識的掙扎著,但女人的力氣總是抵不過男人,更何況她的左腳還受著傷。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放開……」她的嘴巴被摀住,席馥蕾聞到的是那男人手上噁心的汗臭味與煙草味。
老天爺,他們想做什麼?他們會不會抓錯人了?為什麼沒有人看見她被綁架?為什麼沒有人聽到她的叫聲?他們到底捉她做什麼?難道又是為了「凱爾」的事?
她瞠大雙眼瞪著戴著墨鏡的歹徒,心裡十分明白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因為她認出了他的輪廓,眼前這個人就是昨天在公司大樓後面警告過她的那個男人。
「我想你應該認出我了對嗎?」他傾近身不懷好意的露出陰森森的笑容,「我已經警告過你放棄『凱爾』你卻不聽,現在你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萬能的席秘書。」
到底是誰這麼卑鄙無恥,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來搶生意?席馥蕾的眼中有著明顯的問號,而對方好像也看出來了,因為他再度開口。
「你該知道是誰主使我們這樣做的?當然是錢伯嘍,你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他笑得甚是得意。
你們究竟想把我怎麼樣?席馥蕾再度用眼神問道。
「別緊張,我們不會殺了你的,頂多只是把你關到讓我的僱主得到『凱爾』這個標,或者想辦法讓你精神崩潰無法再去參與『凱爾』的競標而已,你覺得這兩個點子哪一個比較好呢?」他在她耳邊低語著。
席馥蕾嚥了一下口水,第一次讓懼怕凌駕她鎮定的表面。
「知道怕了吧?誰教你當時不聽警告,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冷笑一聲說。
誰來救她,趙孟澤會知道她被綁架而來救她嗎?可是他又怎麼知道要到哪裡救她?
車子由平穩前進變成了顛簸前進,她看著四周由高樓大廈轉為磚牆平房,最後變成了雜草樹林,老天爺,他們究竟要帶她到哪裡去?
「老大,後面有一輛車從剛才就一直跟著我們。」開車的男人突然說。
「媽的,你為什麼不早說?」她身旁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生氣得詛咒出聲。
「我以為他只是剛好跟我們同路,沒想到我們進入山中他還一直跟著。」開車的男人有些膽怯的解釋。
「他是誰?你有請保鑣保護你是不是?」男人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低語,「有沒有?」抓著她反剪的雙手,他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扭痛讓她倒抽了一口氣。「說!」他威脅著她。
席馥蕾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她希望身後那輛車真的是來救她的,如果不是的話,那麼騙騙他們,至少可以讓他們多一份顧忌,而自己也將會多一份逃跑的機會,所以她用力的點頭。
「媽的!」男人大聲詛咒著,不知由哪裡變出一條繩子將她緊緊捆綁,還拿了條毛巾塞住她嘴巴,不讓她說話。「停車。」他命令道。
車子在緊急煞車中停了下來,男人粗暴的將席馥蕾拉下車,兩人一左一右的挾持著她,站在後方車子照過來的車燈下,這時她才真正看到追蹤他們的車子竟是她的車,而由車上下來的男人不是趙孟澤,還會有誰?
老天爺,你果真聽到我的祈禱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趙孟澤。
「你是誰?我勸你少管閒事。」
「放開她。」趙孟澤冷峻的看著他,開口一字一頓的說,聲音冷酷無情,語氣令人不寒而慄。
「你是誰?為什麼要我聽你的?」男人的聲音不再張狂,反而有些顫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就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男人下意識將席馥蕾拉扯到自己前方,像是這樣就能嚇阻趙孟澤身上發出的可怕力量。
席馥營被突然的扯動而二度扭傷了腳踝,她因抽痛而倒抽了一口氣,秀眉更是不由自主地皺在一塊,別人沒注意,趙孟澤卻不可能沒注意到她痛苦的表情。
倏地,只聽見一聲巨吼,席馥蕾的身子已被推到趙孟澤身後,待她回過身時,就見兩個曲身瑟縮在地的男人,正忍受趙孟澤冷酷無情的踢打,哀號出聲。綁手封口的她根本無力阻止他發瘋似的行為,只能乾著急的站在他看得見的地方對他猛搖頭,他再這樣打下去會打死人的呀??br />
趙孟澤並不是沒看見席馥蕾心急如焚得繞著他轉,也知道她是想阻止自己對地上那兩個人渣的踢打,但是他就是不想停手,至少沒打到他們兩人七孔流血、半身不遂,他是停不了手,誰教他們誰不好惹,偏偏對到他趙孟澤的女人頭上來,還對她粗手粗腳弄痛了她,他們根本是罪該萬死!踢他們幾下又算得了什麼。
看著他瘋狂的舉動,席馥蕾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眼淚差一點就要奪眶而出,她真的不希望他為自己犯下殺人罪呀!可是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住手呢?她該怎麼做呢?
然而不必等她做什麼趙孟澤就自動停了手,只因為他看見她一臉要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