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班耶!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她再度叫出聲。
「我要你嫁給我。」
「你真的在發神經。」席馥蕾沒好氣的說。
「我答應你昨天所說的兩件事,第一,我已經忘了昨天你所發生的事;第二,我現在就帶你到我那群兄弟那兒,告訴他們我要退出黑道,這樣一來你就非得嫁給我不可了。」
「等等,你怎麼那麼突然……」席馥蕾愕然的瞪了他半晌,然後突然大搖其頭,她才不相信他過一晚就想通、覺悟了,一定有問題!然後她看到他握著方向盤,紅腫、微泛血絲的拳頭,「你今天早上和人打架了?!」她緊張的問。
「我把那群敢想對你不利的人渣揍了一頓。」趙孟澤爽朗的露出滿足的笑聲,「所以現在我可以答應你不『再』去找他們麻煩了。」
「你……」瞪著他,席馥蕾氣得想跳腳,她真的沒想到他的動作會這麼迅速,才過了半天他不僅找到了對方,還將人家「揍」了一頓。
「放心,經過今天早上,我敢發誓他們絕對不敢再找你麻煩,否則就是找死。」趙盂澤對她憤怒的表情視而不見,只是溫柔的對她說。
席馥蕾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她昨天仔細想了一晚,對於自己的愛人是黑社會老大的事實,她終於妥協的接受,誰教自己真的愛上了他呢?雖然她對於黑道不瞭解,但對於各種傳播媒體繪聲繪影的描述,她也不是沒看過、沒聽過,據說黑道人物都是行事猖狂、辣手狠心的角色,可是他一點也不像。
她曾看過他因為旁人開車不小心差點撞上一個老人而破口大罵,然後下車詢問老人是否有事,還好心的送老人一程;她曾看過他為自己的兇惡容貌嚇哭了小女孩而難過,還偷偷買了包糖果要她拿給那名小女孩;最讓她記憶猶新的是他對於街頭巷尾常出現賣口香糖的小孩們的關心,他會和藹的與他們攀談聊天,然後不知不覺的買光他們手中的口香糖,而據她所知,那些小孩一個個都是家境清寒、窮苦無依卻堅苦卓絕的孩子,而他所做的不是施捨而是幫助。
這樣一個男人會是黑社會老大,讓人難以相信,可是對他為人稍有瞭解的人就會知道,他這個人雖衝動、沒耐性,但卻是個不會說謊的人,所以在他說出自己是個黑社會老大時,她會呆了一下,甚至不太相信的冷嘲熱諷試探他一下,而結果當然是不得而知了。
他是黑道人物,那麼可想而之他在處事時當然也有一套黑道法則,因此她比誰都知道自己昨天對他的要求根本強人所難,所以對於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其實早有心理準備了不是嗎?只不過它來得出乎自己意料的快罷了。
「你沒殺人吧?」老實說席馥蕾最擔心這一點。
「為那幾個人渣?不值得。」趙孟澤不可一世的哼聲道。
「那你……」
「我只不過輕輕的揍了他們一頓,讓他們可以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而已。」他說得輕鬆,輕輕揍他們一頓可以讓人躺上十天半個月,他下手還真是輕呀!
「他們沒說什麼?」席馥蕾無力的閉上眼睛。
「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他們說委託人是什麼『聯宏企業』的王慶和……」
「是他!」席馥蕾倏地睜開雙眼,眼中有著明顯的訝異,她從來沒想到會是他!
「你認識他?」趙孟澤似乎滿高興的,「那太好了,你告訴我哪裡可以找到他,我將他一併解決,以免夜長夢多!」他精神奕奕、摩拳擦掌的說。
「你……」席馥蕾不悅的瞪著他,「你不是答應我要退出黑道了,既然決定要退出黑道,就不要什麼都打算用你黑道的方法解決。」
「這跟那是兩回事,雖然我答應你要退出黑道,但那可不表示我會放任想傷害你的人逍遙法外,我絕不容許有人可以傷害你。」他說得斬釘截鐵。
席馥蕾感動得差點沒當場潸然涕下,但她可是以不變應萬變的「萬能秘書」席馥蕾,當然能控制住自己多愁善感的心,她以平靜卻又有些撒嬌的口氣開口,「你別再插手這件事好嗎?因為這事關係到我的工作,我想用我的方法去擊敗他,你可不可以不要插手?」
「工作?那種卑鄙小人我不教訓他,我會不爽。」
席馥蕾有些威脅的開口,「趙孟澤,你還要不要娶我?」
「天殺的,你不要每次都拿這個來威脅我!」
「我不威脅你難道要和你講道理?我不以為你會聽我的。」她說得倔強。
「你這個女人……」
「你都已準備退出黑道了,你就不能習慣正常人的生活嗎?」席馥蕾打斷他,以最真誠的心看他,「我們從來不以暴力解決事情,我想你應該及早習慣這一點。」她告訴他。
「天殺的!我不容許有人傷害你。」瞪著她認真的眼睛半晌,趙孟澤按捺不住的低吼出聲。
「謝謝!」席馥蕾感動得在他頰上印下一吻,「但是有你在我想沒人傷害得了我的,更何況王慶和也只是個普通人,是個跟我一樣領月薪的公司職員,他這次之所以會有這種舉動不過是求好心切,以至於一時誤入歧途的做出此種激進做法,然而現在既然失敗了,我想他該會安分的與我們公平競爭才對,我不希望你私底下去找他麻煩,就像你今天早上所做的事情一樣。」她滔滔不絕的對他解說。
「你這個女人……我會被你氣死!」他真想把她勒死。
「答應我。」
他瞪了她好久,「我退出黑道就嫁給我?」
「還有答應我不私底下去找王慶和的麻煩。」席馥蕾補充他的漏失。
趙孟澤沒有作正面回答,只是將車子開進「臥龍幫」,將車子熄了火後轉頭對她說:「現在,該是介紹你給我那群兄弟認識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