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可惜這次被她冷冷的回絕。
然而他根本不容拒絕,依然我行我素的跟她進了廚房。
席馥蕾賭氣不理他,逕自洗著兩個碗、兩雙筷子和三個盤子。
對於這個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以對,明明是個粗暴無禮的黑社會老大,說話冷言冷語、處事冷酷無情,永遠以為用拳頭就能解決天下事的暴力主義者,卻又反常的對待老人、小孩和她格外溫柔,讓不明事理的人誤認他個知書達理的文儒紳士,害自己在
不知不覺中深陷他所設下的感情泥沼,不可自拔而方寸大亂,就拿現在這件事來說,她明明氣他氣得半死,卻仍拒絕不了他飢腸轆轆的眼神,而留他下來吃飯,她真恨自己一時的婦人之仁。
「馥蕾……」
「吃飽你可以回去了。」席馥蕾不假辭色的打斷他。
趙孟澤嘴角一揚來到她身後,他伸出雙手探人浮滿白色泡沫的洗碗槽內,捉住她滑嫩的雙手,更困住她嬌媚的身子。
「你幹什麼?」席馥蕾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驚呼出聲之餘,身子更是直覺反應的向後退以避開他的雙手,沒想到卻反倒投入他寬闊的懷中,整個人貼靠在他身上。
「幫你洗碗呀!」趙孟澤半傾下頭,靠在她耳邊低語著。
「你……走開,我不用你幫忙。」她輕顫了一下。
「不行,這些碗盤也有我用的一份在,我怎麼能全讓你洗?」他霸道卻又柔情的對她說,還輕柔的開始在她耳旁吹著氣,在水裡的雙手更是不鬆懈的纏繞住她的。
「你……別鬧了……我要洗碗。」席馥蕾想嚴厲的對他吼道,說出口的話卻是結結巴巴,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我幫你呀!」趙孟澤已經開始啃咬她的頸部了。
「你……幫我?」她嚥了嚥口水,開始覺得雙腳無力。
「對。」他用力一推將她推靠在流理台上,整個人緊貼在她身後,讓她明顯的感覺自己已然勃發的慾望。
我的老天爺!席馥蕾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吻輕柔的印在她頸間,由左而右,由上而下,有意的挑逗著她,然後慢慢游移到她耳朵,輕輕的舔咬、逗弄著,讓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心臟差點沒跳出胸腔來。
「趙孟澤。」她無力的掙扎著,「我……要洗碗。」
「我沒阻止你。」他低語,在水中抓著她的雙手終於放開,卻慢條斯理的改變目標,延著她的手臂游移向她肩頭,轉攻她上衣領口處的鈕扣。
「你……」她因他的雙手準確無誤的罩住自己的胸部而喘息。
吻著她的頸肩處,趙孟澤漸感不足,他一個用力將她轉身面對自己,緊緊的貼靠在她腿間,任兩人四片火熱的嘴唇立即交合,而慾望馬上由溫柔、緩慢的挑情轉為狂野、激烈,席馥蕾再也忍不住的低吟出聲。
「馥蕾。」
瘖啞的聲音不斷由他喉間發出,席馥蕾根本沒發現自己已被他抱上了流理台,只能呻吟的更將他拉近自己裸露的胸部,讓雙手游移在他發間、頸間,緊緊的擁緊他,然後讓激情主導一切,帶領著她飛向更遠
的高峰。
☆ ☆ ☆
席馥蕾很生氣,非常生氣,氣得一整個下午都沒興致上班,只想回家找趙孟澤他大吵一架,然而在終於等到下班回家後,找不到他的自己卻只能癡癡一個人在家獨自生著悶氣。
可惡的他依然沒聽她的要求跑到王慶和那兒給人家一個下馬威,恐嚇人家,甚至過分得砸爛人家的車子,老天爺,難道這就是黑社會分子處理事情的方法?即使對方是個平民老百姓?她真的無法苟同他的做法,一向奉公守法的自己怎麼會愛上一個崇尚暴力的黑道老大、老天爺實在太愛開她的玩笑了,席馥蕾無力的歎了一口氣。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導正他的行為呢?本以為只要將他拉出黑道,讓他脫離黑道分子這個名詞時,他自然會收斂猖狂、目無王法的霸道行為,可惜她就是忘了「牛牽到北京還是牛」、「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以至於她現在會感受到痛心疾首的失望。
該怎麼做呢?為什麼趙孟澤就是不懂她的苦心,她不希望他的一生就這樣打打殺殺過日子,更不希望看見他身上掛綵,在滿目瘡痍、傷痕纍纍的身上再添加新傷處,他為什麼就不能體恤自己愛他的心,將心比心呀!他不想讓她受傷,自己又何嘗願意見他受到傷害呢?
王慶和是個卑鄙小人,所謂無奸不商,如果他真用狡獪的心來對付他的話,那麼直腸子、不會耍心機的趙孟澤絕對討不了便宜,搞不好一個不小心還會吃上官司,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個前科纍纍的黑道老大再怎麼有勢有力,依然抵不過國家法律呀!這教她怎麼能不替他擔心受怕呢?
怎麼做才能改正他的偏執行為呢?她是不是該下更大的決心,以愛作條件威迫他呢?可是他愛她的心有深刻到讓自己拿來作條件嗎?如果一個弄巧成拙,她又受得了他離自己遠去的後果嗎?可是不這麼做她又能如何?
生平第一次席馥蕾帶著一臉的淚意沉入睡夢中,而沒多久後,趙孟澤便一如往常般出現在她房間內,他先是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後,馬上欺身上床將她摟進懷中,開始那熱情的誘惑。
席馥蕾在半夢半醒中迎合著他的熱情,卻在激情過後冷然以對,遠遠的滾離他身旁。
「怎麼了?」打算挑燈夜戰的趙孟澤對她莫名其妙的反應皺起眉頭。
席馥蕾將被單裹在身上,冷冷的開口,「你今天做了什麼事?」
「還不是忙著退出黑道的事。」他伸手想攬她,卻
被她拒絕,「你怎麼了?」
「你去威脅王慶和。」
趙孟澤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這件事,但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是他做的事,他絕對不會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