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重外表又重實質的「語成」真的是個威脅,他一定得想個好辦法除去他們才行。
「你說呢,老闆?」王慶和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進『聯宏』半年來,我曾經讓你失望過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在將來也不會有的。」他看著史文雄,一臉信誓旦旦的說著。
「需要我提供什麼支援嗎?」史文雄問道。
「當然。」王慶和將目光投注在席馥蕾與林守業身上半晌後回答。
這次的對手不簡單,不是用平常方式就能擺平的,他需要有強而有力的金錢資助,而他相信為了「凱爾」這只肥羊,史文雄一定會舉雙手支持自己的計劃的,他深深的相信。
☆ ☆ ☆
坐在「花花公主」監控室裡,趙孟澤看著由內部攝影機所拍攝下來的帶子,而她就在螢幕上,正無聊的與他店裡最紅的幻麟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談著,還不時讓目光游移四處,像是好奇,又像是在找什麼似的。
趙孟澤的嘴邊噙起一絲別人看不見的笑意,她真的太特別了,面對著女人無力抵擋的幻麟時是意興闌珊,看到令人不寒而慄的自己卻熱烈得像是螞蟻見到糖似的黏上他,到底是她審美觀有問題呢?還是她根本是另有所謀呢?可是從她的出現到離去,他四周並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惟一能算特別的就是她是一個處女的事實而已,這個女人究竟奇怪在哪裡?為什麼又能迷惑自己呢?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螢幕上的她。
「老大,這是『五盟偵保』剛送過來的資料。」
接過那只沉重的牛皮紙袋,趙孟澤並不急著將它拆開,因為他知道這裡面所裝的全是螢幕上那名女子的資料,而他想讓她再神秘個五分鐘。
除了「花花公主」之外,「五盟偵保」是趙孟澤名
下的另一處產業,那是一間專替人解決疑難雜症的社團,是黑白兩道少有人敢招惹的保鑣社團,它接受的案子上從偵尋、探查你想知的任何人事物,下至出租保鐮保全你所要保的人事物,只要你敢提出來,價格合理而且又能讓「五盟偵保」點頭接受的話,那麼絕對不必擔心有「五盟偵保」辦不到的事。
所以當趙孟澤真的想知道一個人的底細時,只要一聲令下,沒有他要不到的秘密,更何況他手頭上又有由幻麟、越雲提供的她的照片和姓名,他要找到這女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而她還以為留下錢後就能無聲無息的消失他眼前,她真是太天真了。
將畫面停格在她臉部特寫上面,趙孟澤終於將紙袋中那疊資料抽了出來,然而只瞥了她的基本資料一眼,他就抑制不住的仰頭大笑出聲。
他媽的!難怪那天晚上她會莫名其妙的問他對面住了什麼人,原來……原來對面住的人根本就是她,他們的地址除了一個是「日樓」一個是「向樓」之外,其他根本是一字不差,老天!咫尺天涯呀,他竟一點都沒發現這種「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契機,不過現在發覺也不算太遲是不是?
繼續往下看,趙孟澤的笑聲始終沒斷過,尤其在看到她那個「嫁不出去的老處女」那個外號時,更是笑得前仆後仰、不能自己,看來她不是自己免於孤獨一生的救星,相反的自己才是她命中的真命天子,畢竟他不僅讓她不再掛上「老處女」這難聽的外號,更會讓她順順利利的嫁出去,因為他要娶她,今生今世,她席馥蕾是絕對不可能嫁不出去了。
看著看著,突然間他眉頭皺了起來,危險的目光在眼中一閃一閃的。
「這下子真的會愈來愈好玩了。」趙孟澤喃念著,沉暗的聲音迴響在監控室內,久久不去。
第三章
「喂,你有沒有聽說老總好像請了一個保鑣。」
兩個比鄰而坐的男人在上班時間聊了起來。
「保鐮你有沒有說錯,老總請保鑣做什麼?」坐在右邊的男人訝異的問。
「你不知道嗎?聽說老總接連幾個晚上都接到恐嚇電話,甚至於在昨天還差一點被車撞,這種事一發生,像老總那種不信邪的人也會開始半信半疑起來,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他只好花錢請個保鑣來保命啦!」
「真的還是假的?」
「我騙你做什麼?要不然你等等看,一下子鐵定有個陌生男人會走進辦公室。」左邊的男人信誓旦旦的說。
「咦,你怎麼會那麼肯定?就算老總真有請個保鑣的話,你又知道他今天會到這裡來?」
「我有我的人脈消息來源呀!」
「什麼人脈嘛!一定又是你在人事部的女朋友洩漏給你的消息吧?」坐在右邊的男人睨了對方一眼。
「嘿嘿!」他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
「唉,說實在的,如果人人都為了一個『差一點』的車禍而請保鑣的話,那麼保鑣這個行業鐵定門庭若市,而我絕對會毫不考慮的改行去做保鑣,就可惜這只有有錢人才玩得出來的把戲。」
「你想改行做保鑣?拜託你先稱稱自己的斤兩行嗎?你有人家那種體格、那種架式,那種不必動手就能讓人嚇得屁滾尿流、逃之夭夭的氣勢嗎?你看那邊。」坐在左邊的男人手指著入口處。
「我的天,這種人才堪稱『保鑣』兩個字,對不對?」看著門前如座山的男人,他喃喃自語的說著,原來想做保鑣也要有條件的,像自己這個樣子,注定是一輩子得安分坐在辦公室領人家的固定薪水了。
一踏進「語成」,趙孟澤的目光準確無誤的瞄向那名總經理室門外,右側面向自己,正與電腦奮戰不懈的女人,也就是上星期五無聲無息離開他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席馥蕾。
看著側向自己絲毫不被外界雜聲所干擾的她,趙孟澤忍不住在心中佩服起她來。
要不是因為要找她,讓他在事先花了許多時間去搜集有關她的一切資料,而瞭解她過著有如雙面人的生活的話,那麼他敢發誓現在的自己絕對認不出坐在那裡穿著古板、嚴謹,還帶副呆板眼鏡的女人會是那晚令他目眩的佳人,她們兩人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可以讓人感覺判若兩人,這就難怪她能成功的掩人耳目三年之久而不被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