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過去後,她慢慢能享受激情所帶來的愉悅,沉浸其中。
初嘗禁果,她將自己完全交付在他的手中,對他全然的信任。
此刻,她覺得她好幸福,淚水不禁沿著臉頰潸然滑落。
暗龍頓住,瞪著她滿是淚痕的臉數秒,感覺有些不自然地問:「你哭什麼……我弄痛你了嗎?」
不曾有女人在和他做完愛後,像受了欺負般地哭著;她們大多只是向他要求更多,期望他更多的回應,不要在結束後即將她們走。
她的反應讓他措手不及。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很開心真的成為你的人。」哽咽中,她還是完整地表達意思。
真實的感覺漲滿她的心,讓她覺得找到了溫暖的依靠。
對缺乏安全感的她來說,踏實的感受比任何甜言蜜語都實用。
「女人。」他冷嗤了一聲。見她仍掉淚不止,索性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
靠著他溫暖的胸膛,她笑了,淚水不再掉下來。
乖乖躺在他懷裡,氣息是甜的,她好喜歡這份寧靜的感覺。
「我好想待在你身邊一輩子。」不知過了多久,她小聲的呢喃,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她不再怕他了,有的只是滿心的信賴和戀慕。
她好想窩在他懷中的溫暖過一輩子。
閉目養神的暗龍,聽見她的話隨口回應:「那就待一輩子。」
反正她是他的女人,哪裡也去不了。
「真的可以嗎?」感動又瞬間竄過她的胸口,她還是忍不住緊張的問。
「我說過別質疑我的話。」縱使沒張開眼,他的命令還是一清二楚,顯然容不得別人質疑。
記憶裡,也只有她質疑過。
「嗯。」
突然好想看他的臉,她的頭顱從他的懷裡鑽起來。
「你做什麼?」他張開眼看著她,不喜歡她要掙脫的感覺。再說,她一鑽動害他睡意全消,慾望捲來,又想要她了。
她的初夜絕對承受不了他第二次的需索;所以,她最好學著聰明點,別點燃他的慾火。
「呃,我……我想起來找眼鏡……」她小心聲地解釋。他的身體有點僵硬呢,是不是她說錯話,惹他不高興了。
女人,永遠莫名其妙!
翻個白眼,暗龍壓制住她的身體,命令道:「睡覺了,別找什麼眼鏡。」
「喔……」雖然有些失望,她還是安靜下來。
算了,能「感覺」到這份溫柔就夠了。
聽話的閉上眼,此刻的她感覺好幸福,擁著這份幸福的感覺人了夢鄉。
向來獨睡、不愛女人占床的暗龍,詫異自己居然能習慣她的存在,一點排斥感都沒有,彷彿她天生就該屬於他的床。雖然有些詫異,他卻輕易接受了這個新習慣。
既然她是他的女人,習慣她的存在是件好事。
睡夢中,他加深了擁抱。
* * *
成為暗龍的女人,除了倍受闕龍人尊敬外,換來最多的大概是敵視。
偏偏,西野香子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別人的敵意,以往她從未招惹過別人。算不算榮幸呢?六個絕色美女找碴、處處為難。
她好怕那個陸琦,每回一被堵上就臉色死灰。這幾天她們一直找她的碴,害她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逆來順受把委屈往肚裡。暗龍一日不得三刻閒,忙裡忙外的,她總不能拿這種小事去煩他,增加他的問題及麻煩。
再說沒憑沒據的,萬一被反咬她冤枉她們,她肯定百口莫辯。
因為眼睛要前往醫療室接受例行治療的途中,西野香子又被攔了下來,難免又是一臉為難的苦色。
唉唉,她的運氣真是不好。
「醜八怪!你要霸佔獗大哥到何時?」自橫廊突然出現的陸琦,趾高氣揚地冷睨著西野香子質問,口氣不友善到極點。
不知怎麼搞的,她就變成欺負西野香子的主角。誰教西野香子莫名其妙的就是很怕她,陸琦才感到莫名其妙呢,為什麼她非得扮演這個角色不可。
陸琦不禁懷疑——難道她真的很可怕嗎?真是差勁的感受!
「我沒有霸佔他呀。」西野香子瑟縮不已,小心地回話。
雖然她比以前常見到暗龍,可是他的忙碌非比常人;一天平均下來,她也沒見到他幾小時,更遑論能霸佔他整個人。
「少睜眼說瞎話,你若是沒有霸佔獗大哥,他早就屬於我們其中一個了。」朱利葉在一旁敲邊鼓,免得陸琦一個人當壞人心理不平衡。
老實說,欺負人還滿有趣的,難怪唐傲雨會上癮。
可憐了被嚇壞的西野香子就是了。
「我……」西野香子真的體會到什麼叫百口莫辯。
她本來就膽小、口才不好,吵架絕對贏不了;更別說讓人圍攻,她哪應付得來。她們就算沒六個同時出現,輪番上陣少說也有兩個人,讓她連回嘴的勇氣都沒有。
她們針對她的弱點拚命攻擊,快讓她崩潰了。
愛上一個人有錯嗎?平凡有錯嗎?她從來就不是存心愛上暗龍,她只想要平凡的一份感情呀!
為什麼她就得遭受這些不平的待遇,得一個人承受這些壓力,她覺得好累好累……
「還我、我、我什麼,長得醜本來是你家的事,我們也懶得管你;偏偏你還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就算是我們請你,臉皮別那麼厚,行嗎?」陸琦苛刻的諷刺,一步步逼得西野香子無路可退。
西野香子的表情讓她們覺得,她們真的很像欺負小動物的壞人。
其實,她們幾個私下都認為,西野香子長得還滿清純可愛的,是塊未經琢磨的璞玉。需求所致,她們才不得不將她貶低至此,希望不會將她傷得太重才好。
邊玩遊戲邊怕傷了人,感覺還真是挺矛盾的,有些錯亂。
「對不起……」她不由自主地道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專從台灣而來,她卻搶了她們的機會,也難怪她們會如此生氣。
想必她們對獗是仰慕不已,更無法接受對手是她這樣平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