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拋下時的慌亂和無措,幾乎令她發瘋,好在她是那種很容易適應環境,很會自我安慰的女孩,否則她真的早就哭死。
「這個可惡得令人討厭的金眸男子。」衣佩婷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
安吉洛,德雷克輕啜著酒,雙眼牢牢地盯著台上,衣佩婷今晚並沒有跳下台,也沒跑到他的跟前來獻吻挑逗他,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但他知道,他是該討回他酬勞的時候了。
他跟這個東方女孩似乎挺有緣的,事不過三,但他卻幫了她三次,三次他都沒索取他的酬勞,這對於他來說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讓上天來決定她的命運,如果讓她那麼好運再次遇到他,那麼他就必定向她討回他應得的酬勞。
衣佩婷今晚唱了五首歌,當她唱完回到後台,向老闆索取酬勞,準備離開酒吧的時候,安吉洛從外面走了進來。
安吉洛就站在後台通往酒吧後門的出人口,高大的身軀把人口堵住,金色的眼眸緊鎮住她嬌小的身影。
「請讓一讓。」衣佩婷冷淡地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安吉洛看著她一張俏臉漫上的冷漠,這東方女孩有意思。
衣佩婷見他沒動,瞪圓一雙慧黠的眼眸,仰起小臉無畏地瞪視他。他以為他那雙眼睛很漂亮,就很了不起呵?雖然她黑頭髮黑眼睛是小鼻小眼,但她這叫小巧玲瓏,聰敏慧黠,他懂不懂?
「你讓開。」衣佩婷伸手想推他。
安吉洛仍然如塔般站在門邊動也沒動。
「喂,你到底想幹什麼?」衣佩婷推不動他,又無法從他的身邊鑽過去,她有點生氣地問道。
「我來是要索取我應得的酬勞。」安吉洛終於開口說話。
「酬勞?什麼酬勞?」衣佩婷打算裝傻,哼,他還有臉說要酬勞。別說她沒有,就算有,她也不會給,誰讓他把她扔下。
安吉洛·德雷克沒吭聲,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喂!」衣佩婷被他盯著有點膽怯,這雙會發出金色眸光的眼瞳,就好像一匹狼一樣,想一口把她吞下肚裡。
衣佩婷心裡不覺瑟縮了下,但很快便掩飾在她頑劣的俏顏下,她幹嘛要怕他啊?雖然他的槍法很準,只要一粒子彈,「咻」地射人她胸膛,她就會沒命,噢,的確很可怕。
安吉洛見她眼眸閒過一抹畏懼,她想到什麼了嗎?金色的眼眸半瞇了下,沒人敢在他的眸光之下不發抖的。
但她居然不怕他,她大概還不知道他是誰,如果知道,恐怕……會如何呢?他突然好想知道她如果知道他是誰;她會有什麼反應。
安吉洛突然向她俯下頭,迅速地把她扯進自己懷裡,一張唇攫住了她的紅唇。衣佩婷只呆了一下,迅速地反應過來,拚命想推開他。
安吉洛·德雷克不顧她的反抗,吸吮著她的唇瓣,他的舌尖挑逗般舔弄著她的唇舌,一股麻騷的感覺,透過她的口腔迅速漫延。
安吉洛的舌頭探進她口內,靈活地在她的口中舞動,他的吻激烈而狂佞,恍惚要告訴她,她昨晚的吻根本算不了什麼,他的吻才叫吻。
衣佩婷掙扎著喘息著,安吉洛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緊緊地擁吻她。前面的音樂聲不斷傳來,卻無礙熱吻中的二人。
時間恍惚過了許久,安吉洛終於放開她,衣佩婷扯著他的衣服,氣息微喘。當她看著那雙帶著抹戲謔的金色眼眸,一股怒火驀然升上胸膛。
「你……」衣佩婷又羞又惱地伸手戳著他的胸肌,氣哼哼地道:「我不是妓女,你要妓女到前面找去。」
她剛才在台上的時候,就看見有好多女人向他不斷示好,他想要妓女,只要到前面去就是了。
安吉洛沒說話,看著她眨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俏臉上泛上紅雲又羞又怒,好可愛的東方女孩,他的心升起一股從沒有過的情緒。
衣佩婷見他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她的心「卜卜」地跳個不停,他看什麼看嘛?
「不許看。」衣佩婷伸出雙手踮高腳尖捂上他那雙閃著金光的眼瞳。
安吉洛冷漠的帥臉泛上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他被她捂著雙眼好一會兒,才把她的手扯下來,仍然不發一語地盯著她。
「就你的眼睛漂亮嗎?我的黑眼睛也很漂亮的,你沒看見嗎?哼。」衣佩婷昂起小臉瞪大她一雙黑亮的眼睛,一臉的不馴,看什麼看嘛?看得她心底狂跳不已。她不想和他繼續瞪下去,繼續瞪—去,她肯定會……會……會什麼呢?不知道。
安吉洛·德雷克金色的眼眸閃過一抹笑意,好有趣的東方女孩。
衣佩婷推不動他,把整個身軀靠在他身上用力推。安吉洛擁著她終於退了二步,衣佩婷迅速跳離他身上,從後門離開。安吉洛看著她慢慢遠去的身影,嘴角露出抹極難得的笑容,緩步跟在她的身後。
衣佩婷橫過幾條街回到她下榻的旅館,很累,累死了。衣佩婷打了個哈欠,從包包裡掏出她的換洗衣服到浴室沖澡。衣佩婷邊洗邊高歌,唱得興起之時甚至在浴室內扭起腰擺起臀來。
當她從浴室出來,安吉洛如塔般安穩地坐在室內唯一一把椅子上。
「哇——」衣佩婷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安吉洛一雙金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剛沖完澡的衣佩婷,這東方女孩身材不差,該凸的地方凸,不輸外國女人。
「你……你……要幹嘛?」衣佩婷嚥了咽口唾,心跳如鼓。
安吉洛沒說話,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身高霎時在房間裡造成一份壓迫感,令衣佩婷心跳加速。
「你……你……」衣佩婷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她一步步向後退,退到牆邊無路可退,她緊緊地瞪視著他。
安吉洛走近衣佩婷,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把她圈在懷裡。這個東方女孩很有趣,看她狀似大膽,實際相當保守。既然昨晚是她起的頭,他哪有這麼容易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