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深子骨本來就糯,泥前胎在家裡,山天兩頭就這樣,洗慣就好啦!」語畢,盼兒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天啊,她的鼻音怎麼重成這樣!
連龍浩也被她感染了,笑了開來。
除了三不五時的爭執之外,其實他們兩個也常常這樣,就為了一件事笑得好開懷。
「拗吃藥嗎?給喔吧,我口不怕吃苦的。」盼兒伸手拿碗,眉頭皺也不皺,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吃藥吃得這麼開心的。」龍浩說話時嘴角佈滿笑。
盼兒停了下。「就縮是洗慣了嘛。」語畢,呼嚕呼嚕就把藥喝完了。
「嗯?」盼兒把手上的碗倒擺,像個孩子似的,對大人示意自己可是把東西吃光光。
龍浩接過她手中的碗,鼓勵性的拍了拍她頭。「再睡一會吧。」
「嗯。」盼兒本來就覺得頭重重的,這會兒眼皮也覺得重了起來。
她一躺下,龍浩為她蓋上被。盼兒知道自己昏沉沉的,可心裡怎麼就是覺得好暖、好暖。
「你看了喔的身子……」盼兒沉睡前,含含糊糊地說著。
龍浩瞧著盼兒的睡姿出神了。很難想像如此平靜的睡容底下,竟有著一副和柔弱的外表天壤之差的性子。
他想到她睡著前含糊說的話,不禁漾開嘴角。怎麼,要他負責嗎?
但隨即一想,這女人絕對不可能會有那樣的念頭,她的小腦袋瓜一定是在算計著要如何為那件事扳回一城。
這就是喬盼兒,不是嗎?
她扮男裝、學男人招奴,逼他侍候她,為的不過就是想和男人平起平坐而已。她是養尊處優的,卻總是和人平起平坐,不論對誰都一樣,從她和丫環萬能、及與他相處便知。普天之下,真不知除了這女人,還會有誰有這麼不服世俗禮教?就算有,又哪能遇到像他這般不在意的男人呢?
是啊,對於盼兒平日的舉止,以龍浩霸道的個性,除了被使喚會抓狂外,其餘的他從沒多加批評。
「學做男人還不如學做你自己。」龍浩為她理了理額前的發,驚覺心底竟起了和這女人一起度過往後日子的念頭。他在心裡嘲弄自己想不到浪子龍浩真的被眼前熟睡的小女人擄心了!
龍浩伸手握住她露出被子外的柔荑,心頭一愣,她的手怎麼冷冰冰的?他趕緊以雙手摩挲她,眉目之間儘是擔心。
「嗚……冷……好冷……」盼兒囈語著。
在床沿支額小寐的龍浩聽到她的囈語,醒了過來。「盼兒,你怎麼了?」
天,握在他手裡的柔荑怎麼冰冷成這樣?龍浩伸手探向她的額際,那裡已泌滿一片濕濡,冷汗潸潸。
「冷……」
龍浩趕忙從床邊的水盆裡擰了條乾淨毛巾,為她拭去滿臉的汗。他微掀起術被一角,打算為她拭去頸間的冷汗時,才發現胸前也是一大片濕濡。
怎麼會這樣?!
盼兒雙唇泛白,牙齒不住地打顫,顫慄漸漸漫及週身。
「嗚……」盼兒似乎禁不住全身冷顫,緊咬的唇心已呈淡紫。
龍浩抓上床榻,在她身側躺下,猿臂一伸,將盼兒攬在自己胸前,想借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冷……好冷……」盼兒顫慄栗地說著。
「還冷嗎?」他像問又像自語。
懷裡的人仍顫抖不已。
龍浩似想到什麼,身體震了下。他褪去自己和盼兒濕漉的單衣,讓她的雙手環住他赤裸的身軀,將她的雙腿置於他的之間,雙手來回摩挲她的背,希望能讓她多汲取些暖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環住他胸膛的小手往上盤,繞住他的頸項,將自己埋在他頸間。
「嗯……」盼兒意識未清,卻因感受到溫暖她身子的熱源,而滿足地歎息。
兩人的上身赤裸相貼,盼兒胸前的豐潤扣在他胸膛上,實在的觸感讓他無法視若無睹。盼兒突然的一個動作,讓龍浩狠狠倒抽了口氣——她正以唇瓣摩挲他頸間。
「好暖……好香……」她發出一聲喟歎。
龍浩全身僵硬,動也不動,懷裡的溫香軟玉,讓他的身體起了自然的反應。他生怕自己克制不了,要了懷裡的人。他沉沉地呼氣、吐氣,想穩住自己躁動不已的慾望。
龍浩在心底苦笑,若過得了今晚這關,他大概沒有忍不了的事吧!
懷裡的人抖顫已稍退,然他身上燎起的慾望卻愈來愈炙。
「盼兒……」他輕聲喚她,揣想她可能還是意識不清。
「嗯……」這像是回應又不太像。
「盼兒,做我的女人吧。」
她沒有回應。
「快答應我,不然我沒法碰你……」龍浩咬著牙說,下腹腫脹的炙熱抵著褲襠,讓他犯疼……
該死,都是他身上的香氣,讓他碰不得處子!另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就要了她吧,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人,可一個黃花大閨女沾了……
啊……龍浩因強忍勃發的慾望而悶哼了聲。
「龍浩……」她喃喃低喚。
龍浩一個側身,讓盼兒躺在他身下。她雙眼仍閉著,臉色已不像早先那麼蒼白。
他輕吻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睫。「盼兒,我要你……」
「嗯……好暖……」盼兒無意識地弓身偎向他,渴望那股溫暖。
「盼兒,你醒著嗎?」他額前沁出的汗珠,一滴、二滴點落在她頰上。
盼兒沒有回應,隱約間傳來細細的呼吸聲——是她熟睡的聲音。
天,龍浩在心底痛苦的吶喊著,他會就這麼死去……
第六章
清風迎面輕拂,朝陽點灑,明媚山色相映湖面,如夢、如畫。
盼兒站在遊湖艇子上,覽盡這一片江南好風光。她緩緩舉起白嫩柔荑,伸一個長長的纖腰,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融於這湖光山色之中。
「喬盼兒,你風寒剛好,沒事別站在外頭吹風。」船篷裡的人吼道,看來似乎心情不太好。
「哈啾!」話才說完,噴嚏聲接踵而至。
盼兒無奈地歎了口氣,難得好興致,不會叫這男人給破壞光了吧?他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改得掉大吼在叫的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