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漸漸炙熱起來,舌輕舔她的唇心,一個不留意,他將舌頭伸了起去。他在她的小嘴裡喘息,舌尖往前探索,汲取著她的味道。懷裡纖細的身軀因如此親密的接觸而顫抖著,不時發出嚶嚶的嬌吟。
那呻吟聲加強了男人佔有的慾望,他直覺需要更多……
他的手隔著衣服愛撫著她嬌嫩的身子,手像是有意識般往挺俏的胸脯移去。就在他的大手覆上圓潤的酥胸時,她一下僵直了。這個明顯的舉動,喚回了他一絲的理智。
但那也足夠了!
他挪開他的唇,喘著氣,看著灩兒朱唇微啟、星眸半合,臉上半是羞澀、半是激情難掩的神情。現實將他喚了回來,他像是被燙到似地急抽迴環在她腰上的手。
少了他的支撐,整個人又被適才的激情汲光全身的力氣,灩兒柔若無骨地滑了下去。
易渙見狀,又趕緊將她抱起。
「對不起……」他說。
灩兒柔順地偎在他懷裡,食指輕撫著紅腫的櫻唇,羞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力地搖著頭。
「對不起……」他又說,彷彿那是他唯一說得出口的話。
激情的氛圍稍解。
易泱扶開她的肩,臉色十分沉重,灩兒注意到了。
泱師傅是怎麼了?她心想。
「你……你……」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對不起!」易泱說完,瞬而從她身旁錯身,開門離去。
灩兒踉蹌了下,支著旁邊的桌子,整個人愣傻了!
對不起?他為什麼要一直這麼對她說?只有做錯事才需要向人道歉啊?!
她有點意會出那個意思了,眼眶隨之氳起霧氣,視線變得模糊……
稍後的晚宴,灩兒以疲累為由,推托掉了。來太宰府的第一夜,她徹夜未眠。
寅夜,春雷一聲響,整夜雨未歇。爾後連著好幾夜,春雨總在夜裡驟然而至,更惹人愁絲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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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風,穿梭芳翠枝葉間,花葉上還留有前夜的雨露,在春陽照映下,閃動著晶透。
灩兒無精打采地倚在迴廊圓柱上,整個人看起來茫然若失。她已經好幾天沒見著他了!心底藏著滿滿的、說不出的思念。
沉穩的腳步聲喚回她的心思,她站直了身子,往步履聲響的方向快步跑去。
待看清是何人,她猛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又只有他而已?另一個人.呢?灩兒臉上難掩失望的情緒。
來的人不是她所想的人,而是符剛!灩兒面露難色,思索著要不要開口跟他說話,然符剛卻早她一步做了決定。
「你在這裡做什麼?」符剛的口氣很不耐煩。一連幾天,都看到她站在這裡,有時候,這女人甚至還突然跑向他,卻又忽然停下腳步,等他走近時,她還是那種不搭理人的樣子。
以他符剛的性子,女人不理他才好,省得麻煩。但幾天下來,他已經受不住灩兒的「怪」行徑,決定向她問個清楚。
灩兒咬了咬唇,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問他:「泱……泱師傅人呢?」
她心底有股隱隱的情緒,似針斷斷續續地紮在她的心口上。為什麼?不管她什候時候去找他,他都不在?她只好在他回房必經的迴廊上等,可是,還是等不著!
符剛脾氣直,哪察覺得出女孩家的心思,加上他老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除了姬瑢嫣之外,全都想「倒貼」他的主子。於是,他很是不客氣的說:「爺最近為了春狩的事可忙得很,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別去煩他了!」
春狩為周朝禮制中,四季固定的畋獵活動之一,身為太宰師傅的易泱,理當有諸多事宜待他安排。
可符剛卻也只知爺大概是在忙這事兒,連他都好幾天沒見著他人了。符剛平日大咧咧地,但對易泱,卻極盡職守隨侍在側時,他心思放得特別細。其實,他心底也覺得奇怪:爺很少沒交代一聲,就像這般整日不見人影啊?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符剛看灩兒心不在焉的模樣,加重了語氣。
「我只是想……看到他就好……」灩兒的聲音細若蚊納,符剛根本沒聽進去。
「真是夠了!我還有一堆事要忙,幹嘛和你在這裡窮磨蹭啊?!」符剛直覺懊惱,本想問她整天呆站在這裡做啥,可這小妮子卻完全不理他,自個兒在一旁自說自話。
她不就一直都是這個怪樣兒嗎?符剛心想。
他搖搖頭,哼了聲,逕自走開。灩兒仍愣在原地,想著,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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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送我的嗎?裡頭是什麼?」瑢姆看著桌上的錦盒,像是收到禮物的孩子般,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打開看不就知道了?」易泱說。
她將錦盒打了開來。「是劍?」
錦盒裡的兩把劍上,分別鑄上「瑢嫣」、「引天」的字樣。
瑢嫣拿起了「引天」那把劍,那是她未婚夫婿的名字。她撫著劍上的鑄字,臉上的表情,猶如春風繞指柔。
易泱望著她,想起另一個人似曾相識的神情。
他回過神來,清了清喉嚨說:「當做是你成親的賀禮。」
「謝謝泱師傅!」瑢嫣朝他盈盈一笑。忽地,像是察覺出什麼,收住了笑容。
她察覺到易泱清逸俊秀的臉上,似乎透出一股異於往常的神色。即便他已刻意抑止住,眼眶底下,仍有他連夜未成眠的證據。
「你……怎麼了?」她的思緒飛快運旋,想悟透那神色的含意。
「啊?」易泱不明白她的問題。
「你看來好……」瑢嫣話到嘴邊停住了,她覺得泱師傅看來——好憔悴!她決定換個方式說:「幾天不見你,還忙嗎?」
易泱只是勉力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哦,對了,灩兒前幾天來找我,問我知不知道你人在哪?你這幾天都沒見著她嗎?」
易泱聽到瑢嫣提及的名字,不禁緊抿了下唇,似在克制什麼,沒有作聲。
他的沉默讓瑢嫣更是懷疑。「我本想帶她出去走走玩玩的,不過,你也知道灩兒的性子,她能夠和我說話就已經很不錯了。她是寧可悶在房裡,也不願到人多熱鬧的地方去!而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