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嚥了嚥口水,這下大概要將他這輩子所有的自制力存量都拿出來用,才能不讓他做出不該做的事。
「我看……我看我再去跟櫃檯商量,能不能再給我一間房間……」他乾啞的說。
「神經啊!」芳心疲憊的撲倒在床上,「隨便睡一下就過夜了,幹嘛去撞冰山……我是說,跟那個冰山櫃檯小姐說話?我不會對你怎樣啦……」
廢話!問題是,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對她怎樣啊∼∼
他輕咳一聲,「呃,還沒吃晚餐。妳想吃什麼?我去買好了……」
「不要跟我提食物!嘿……」她從床上彈跳起來,筆直衝向浴室。
永群倒抽口冷氣,趕緊背對著毛玻璃,死瞪著角落的怪椅子分散注意力。
但是耳朵呢?為什麼耳朵不能關起來?
芳心乾嘔了一陣子後,靜了會兒,然後蓮蓬頭嘩啦啦的聲音傳來。
他在心裡描繪著一幅畫面--芳心一件件的把衣服脫掉,然後脫下胸罩,雪白的胸脯就這樣彈跳出來……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深呼吸幾次,他強迫自己走到那張怪椅子旁,準備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張奇怪的按摩椅怎麼用。真體貼,旁邊還貼了使用說明呢……
等他看清楚使用說明,發現他眼睛哪裡都不能看,只能直勾勾的瞧著天花板。
那是一張……情趣椅!
文字說明或許不夠詳盡,但是圖……圖實在是非常的……簡明易懂。
他滿腦子亂七八糟的綺麗遐想,直到現在才發現他太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嗯,背國父遺囑好了,「余致力國民革命,凡四十年……」嘩嘩的水聲提醒他,現在的芳心一絲不掛……
不不下,他不能想這個!快想想先聖先賢的教訓,不要辜負了芳心的信任啊∼∼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不知道芳心的肌膚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天啊,男人都是穿著衣服的禽獸嗎?!
「永群,天花板很漂亮嗎?」剛洗完澡的芳心走出浴室,跟著抬頭看,「你一直看天花板幹嘛?」
他整個人僵住了,眼睛緩緩的往旁邊看,不意瞄到牆上的大片鏡子。
天,芳心該不會只圍著浴巾就……他的心跳緩緩恢復平穩。幸好,鏡子裡的她,穿著剛剛穿的衣服,整整齊齊的。
他鬆了口氣,卻隱隱覺得有點可惜。
可惜什麼?你這混蛋!他痛罵著自己。
「咳,好多了嗎?」他下自然的轉過身。
「洗過澡好多了。」她仰躺在床上,「你也去洗澡吧,浴室很大,很舒服喲。」
永群狼狽的點點頭,走進浴室。
隔著毛玻璃,芳心就躺在床上……他扭開冷水,嘩啦啦的衝去滿心邪念。房間內的空調太強,他沖澡衝到渾身發抖,才擦乾身體,穿上衣服。
探頭出去,發現芳心已經鑽進被窩裡睡熟了。
睡著的她看起來嬌艷如玫瑰,微張的唇飽滿,極具誘惑,像是在邀請人來品嚐……偷偷親她一下?如果他夠謹慎,說不定她不會發現。
悄悄的走到床頭,他俯下身--
關掉房內所有的燈,四周登時漆黑不見五指。當然,芳心的魅惑臉龐也讓黑暗遮掩了。
他不能辜負芳心對他的信任。
摸黑撲向長沙發,感覺彈簧像是要穿破椅面,扎到他背上。他低低咒罵一聲?,試著入睡。
五分鐘後,他歎息,翻身,彈簧狠狠地紮了下他的手臂,他開始考慮睡在地毯上或許會好些。
再過五分鐘,他依舊非常清醒。
一定是空調太強了,他對自己說。摸索著在牆上找空調開關,無盡的黑暗中,他徒勞無功。
得去開燈才行。他又摸索著走到床邊,想找到床頭的總開關,膝蓋猛地一痛,他撞到床沿,撲跌到芳心身上。
他的手……剛好就罩在那女性的柔軟胸口,正好盈盈一握,這種柔潤的觸感……簡直令人發狂!
芳心嚇醒了,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
「永群?」她小小聲的喚。
「我……我只是想找空調開關。」但是他的手卻是這樣沉重,沉重到挪下開。
「你……你按著的不是空調開關。」她吶吶的說。
「……我知道。」
依舊是沉默,兩個人都僵住不動。
「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低啞。
「呃……我也不是故意……故意暈車的……」芳心的聲音像是耳語。
循著聲音,他找到了她的唇,輕輕的一吻……跟他想像中一樣……不,比想像中的還棒。她的唇好軟,帶著淡淡的漱口水味道,很清新,很甜。
她僵了一下,卻沒有抗拒,反而回吻他。這個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激烈,唇舌纏綿,兩人呼吸越來越急促……
芳心短暫的清醒一下。這……這樣好嗎?就算很久沒男人了,把兄弟吃掉不好吧?
「永……永群……」她輕喘著,從激吻中試著說話,「那個……」
「什麼?」永群沿著她小巧的下巴吻下去,在她細緻的頸項上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她全身微抖,「我是說,這樣……這樣……」
「怎樣?」沿著鎖骨,他一路緩緩而下。
芳心的理智破碎得只剩下一小片,無力的擋著他,「這、這樣好像不太好……」
他輕喘,「……如果妳不要,我就停下來。」
停?在她幾乎半裸的時候停?在她全身宛如火焚的時候停?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做不做完好像都沒差別了……
「要。」她怯怯的說,聲音細得跟蚊子叫一樣。「我要。」
啪的一聲,兩個人的理智神經同時斷線。
永群一把將礙事的被單拉開,踹到地上。兩具交纏的火熱胴體,任什麼都拉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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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疲力盡的睡去,再醒來,芳心只覺得自己的腰快斷成兩截,腹肌疼得不得了。
到最後,她到底是睡著還是昏過去了?實在想不起來……她用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趴伏在永群懷裡,被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撿回來,密實的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