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韜惡狠狠的瞪了他幾眼,又眷戀地望向冷冰冰的陶陶。「等打烊我會再來。」
「沒問題。」王海笑了笑。
莊韜冷笑幾聲,真的離開了。
等這個煞星一走,客人們又竊竊私語起來。真是八卦到不能再八卦了!眾多愛慕者的心碎成一片片,不敢相信他們的陶陶真的有男人了!
其它員工面面相覷,完全無法接受事實。推了半天,小曾被推出來,硬著頭皮問:「陶主廚,妳真的跟老闆在一起了?」
陶陶面不改色,「對呀。我沒說過嗎?」
沒有!妳從來沒說過!所有的人在心裡大叫,哀怨的將視線轉向王海。
他無辜的聳聳肩,「我以為我說過了。你們都不知道?」
你們連講話都這麼公事公辦,我們怎麼會知道?!這群員工被這個大八卦打得倒地不起。
「好了。」陶陶催促著這幾個蹲在地上畫圈圈的哀怨同事,「今天提早打烊,沒事就趕緊回去。」
「欸∼∼」眾人一起發出抗議的聲音,觸及她冷冰冰的目光,又把抗議吞了回去。太可惜了,這樣不就看不到好戲了嗎?
「讓我發現誰沒乖乖回家,」王海依舊溫和的笑笑,「我就扣半個月的薪水。」
為什麼這兩個人要在一起?讓他們連手,還有什麼好玩的?
好不容易在十二點之前,將心碎的愛慕者和非常八卦的員工都趕回去,他們兩個人相對無奈的笑笑。
「陶陶,妳要不要先回家?」王海有些不放心,「我來應付莊韜就好了。」
「免談。」陶陶回答得很乾脆,依舊做著打烊後的準備工作,細心的磨著柳刃菜刀。「我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男人涉險?」
王海笑了起來。看她磨刀是種享受,專注而細膩,有種獨有的英氣。「我隱居在台中算是個秘密。雖然我被迫離開廖家,但是我父親也不打算讓我被仇家追殺……」
陶陶靜默了一會兒,有些瞭然。「但是現在莊韜知道了。」
「是啊,他怎麼會知道呢?」王海的語氣變得諷刺,「我和莊韜一直都是宿敵,現在的我大概沒辦法一個人和他抗衡,若是他再找人來的話,我也只能跟廖家求援……只是,『他』並不瞭解莊韜,也不瞭解我。」
陶陶無聲的歎口氣,「莊韜只是你父親的一顆棋子吧?」
將鐵門拉上,王海和陶陶並肩坐在店外,默默的看著稀稀疏疏的星星。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她順勢靠在他身上。
「其實,我並不討厭莊韜這個人。」他的語氣很悠遠,追憶著過去,「他有自己的理念,雖然我不贊同。他認為毒賭娼是必要之惡,既然沒辦法斷絕,就要強而有力的管理,才能維持秩序,所以他對廖家自命正義的態度很不以為然。跟他交手多次,越瞭解他,我竟然不知不覺的贊同他。
「廖家真的是正義嗎?雖然累代都為政府效命,自命義賊,但是卻不循法律而行,和莊韜他們有什麼兩樣?舉著正義的大旗,不過是依附著表面正當的強權,換取財富、情報、和權勢而已。
「比起我父親,說不定莊韜還更有自己的原則。待會兒他一定會單身前來,不會多帶一個人。我父親把我想得太簡單,也把莊韜想得太簡單了。」
「你想回廖家嗎?」陶陶溫柔的看著他。
「呵呵……」王海笑了起來,「廖家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是『食為先』的老闆。照莊韜的脾氣,是一定會動手的,只是,我本來不打算跟他動手……」他深情的望著她,「但是事關我的女人,那就不一樣了。」
陶陶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默默的偎在他身旁。她的心裡,充滿了無言的柔情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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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點,莊韜果然來了。他的確是一個人,臉上依舊是壞壞的笑。「哦?就你們?」他滿意的笑了起來,「王海,我沒看錯你。」
王海也笑笑,「又不是頭一天認識。」
「動手吧。」莊韜很霸氣的上前一步,「我們還沒有分個勝負呢。不要跟我說你受傷末愈,已經這麼多年了!不要讓我覺得能夠一戰的對手這麼沒用!除了我們的恩怨,還有她,」他指了指陶陶,「贏的人可以帶走她,如何?這樣能夠激勵你使出全力嗎?」
王海還沒開口,陶陶已冷漠的上前一步,「我不是獎品。我的命運,我自己決定,還有,我不會看著我的男人拚命,自己卻在後面咬手帕、絞手指。」
「二打一?」莊韜輕蔑的撇撇嘴,「也行!」
「我不同意。」王海依舊輕鬆自在,「莊韜,有什麼樣的仇非得打這場不可?事實上,你是贏家--我退出了廖家,廖家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建立新秩序,我們的仇怨早就了了。
「至於你要陶陶……這種事也不是打一架就可以解決的,就算你打贏了,陶陶願意跟你走嗎?就算她讓你給強帶回去,她的心呢?你號稱美女殺手,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吧?再者,我們兩個是不會讓對方單打獨鬥的,而你只有一個人……勝之不武。就算你要打,我們也恕不奉陪。」
一長串的話聽得莊韜頭昏腦脹,心裡不禁大罵,這小子不該傷了腿,該傷的是那該死的舌頭!怎麼簡單明瞭的勝負到了他嘴裡,所有的理字全讓他佔盡了?!
「你不打?不打我就砸了你的店!」他吼了出來。
「我認識的莊韜不會對死老百姓下手。」王海搖搖頭,「來我店裡的都是些死老百姓呢。」
真會被他氣死!「廢話少說!打不打一句話!」
「我們是可以打……」王海笑咪咪的,「但是你只有一個人呀。」
「再加一個人就可以了,是嗎?」一個嬌弱的聲音從陰暗處傳出,娉婷的雪白身影楚楚的走了過來,面貌漸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