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美色當前,再不伸手碰碰,實在太對不起自己。
「唔……」睡夢中的果果,似乎夢見什麼旖旎情節,突然推開她壓在身下的薄被,轉身背向唐恩森,嘴巴發出一聲咕噥:「嗯嗯……還要……」
唐恩森微笑,然後將手滑進衣擺,往肩膀移動;當他手指或輕或重地揉捏,果果禁不住發出一陣嬌吟聲。
「嗯,就是那裡……啊∼∼好棒……好舒服……」
萬一外頭有人經過,聽見她的喊聲,鐵定會誤會。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在作什麼夢……」唐恩森邊問邊探頭吻了下她的臉頰。突然,果果張開眼睛,嚇了唐恩森一跳。
「好想你噢∼∼」果果睡意朦朧地喊道。忽地,她轉身,伸手攬住唐恩森的頸,往他懷裡猛鑽。迫於無奈,唐恩森只好配合她的動作,半躺在果果身旁。
她將臉貼在他肩窩上,蹭了蹭,嘴裡發出一聲滿足的咕噥,再度沈沈入睡。
還以為……原來這傢伙只是在作夢!
「說想我,騙鬼!」唐恩森斜眼睨著懷中的睡顏,嘴裡一邊嘟囔:「一別十多天都不想見我,還說想我——」不過果果那聲軟膩膩的「好想你」,卻像顆蜜糖,在唐恩森的心底甜滋滋地融化開來。
唐恩森伸手溫柔地撫著果果的臉頰,側耳傾聽她鼻間發出的細細呼呼聲,然後他決定,就讓她睡吧,不吵醒她了。其實能安靜的陪她躺一會兒,看看她,也稱得上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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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經五點,果果傻傻地坐在床上看了一會兒窗外,才猛然想起有件事不對。她趕忙穿上拖鞋,啪啦啪啦地往辦公室衝去。
她推開門大吼:「你不是說唐恩森會來?怎麼還沒到?」
果果堂哥被問得一臉呆滯。「他有來啊,三點那時候,我要上去叫你時剛好有電話,所以就叫他自己上去找你……」
「你說什麼?!他已經來過了?」果果尖叫。
「對啊,他還在你房間待了一會兒才走,怎麼?他沒叫你嗎?」
這麼一提果果才猛然想起,她睡覺的時候,好像隱約聽見唐恩森的聲音,甚至還夢見他將她摟進懷裡,親吻她臉頰的畫面……
難道那些並不是在作夢?果果吃驚地張大嘴巴。
「你還好吧?果果。你臉怎麼突然那麼紅?」堂哥站起身,好奇地覷著她的臉,結果被果果一巴掌打回座位。
「少廢話,我要去忙了。」話說完,果果拔腿就往外跑。
一衝回自己房間,她頭一件事就是打唐恩森的手機,結果他手機不知沒電還是怎麼的,竟然收不到訊號。果果不死心,還改撥他公司電話,他秘書說他去開一個重要的會,不知幾點才會回來。
「要幫您留話嗎?」秘書小姐問。
「不用了,我再找他就好了。」
掛上電話,果果一臉沮喪地坐在床上,忍不住氣惱起自己的貪睡。真是豬頭啊她!好不容易唐恩森來看她,結果她卻因為貪睡,而錯失了一次見他的機會。
啊∼∼
果果仰頭往床上一躺,忽地瞧見枕頭邊多了一張紙,果果猛地翻身,將紙條抓到眼一剛細看——
小工作狂,要多注意身體,你看你的黑眼圈,快變瘀青了。看你睡得這麼熟,我就不吵你了。我晚上有會要開,不能多陪你,有空記得打電話給我。
我想你
——唐
果果看著紙條,突然覺得熱淚盈眶。趕忙擦去眼中的淚,然後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
他說他想她耶!他說他想她耶!
果果將字條壓在心窩,翻身躺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討厭鬼!來了也不知道要叫醒人家,好不容易工作告一段落,本想第一個告訴你的說……」
等等,她怎麼那麼呆啊!腳長在她身上,她不會自個兒去他那邊啊!
果果立刻從床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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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會開得不大順利。
主辦單位希望各參展單位提供藝術家最知名的作品,以便提升這次展覽的知名度,但參展單位卻覺得,這次的展覽是個很嚴重的歧視,新興創作者受矚目的機會已經不多,主辦單位如今還要剝奪他們露臉的機會!
會議進行已經超過三個小時,唐恩森坐在會議桌前,耳邊聽著兩方互不相讓的抗辯,但他的眼睛卻看著窗外;窗外橘紅的夕陽正緩緩地滑落天際,然後一盞盞白的黃的燈光,逐漸點亮每一棟大樓……
「我看,這個會擇期另開吧,時間晚了,我不想耽誤大家時間。」
坐在位首的男人舉手發言,在場所有人突然陷入一陣沈默,唐恩森將視線移回座位,只見主辦人員一收好桌上文件,一下子就走得不見人影。
「你覺得怎麼樣?主辦單位會接受我們的要求嗎?」
坐隔壁的男子傾過身來問,唐恩森只是朝他禮貌地笑一笑,沒有回答,起身離開了。
對他而言,主辦單位接不接受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他想怎麼做。他打算趁這次聯展將果果推上檯面,雖然她的條件與主辦單位的要求不符,但他相信,作品自會說明一切。
摸摸肚子,餓了。回家途中他進必勝客點了份小披薩外帶,然後開著黑色vW車,駛回住家的地下停車場,他將車門鎖好之後,逕自拎起披薩盒走進電梯。
一出電梯門,他猛地被站在外頭的人影嚇了一跳。
「酉麗?」唐恩森驚訝地睜大眼。「你怎麼會在這?」
「我來問你事情的。」方酉麗說話的語尾有些飄揚,長年蒼白的臉蛋也透露出些許不自然的紅暈。
唐恩森看看她的臉,然後做出結論。「你喝酒了?」
「唉∼∼這一點酒算什麼!」方酉麗不在意地揮揮手,不過身體一晃,差點就跌倒了,唐恩森忙伸手扶她。
「你怎麼來的?跟誰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