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刀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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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想到這,秦無回再也忍不下氣,衝動地捲起衣袖,打算好好地教訓他。

  「有事?」

  襲魅輕佻下眉,笑看著站在面前,雙手緊握成拳的師兄。

  秦無回重哼了口氣,呸道:「當然有事!

  看著襲魅的臉,他握緊的拳頭就是揮不下去。這小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一身邪魅之氣,每次和他正面衝突,都會被他的邪氣魅惑住,忘記自己的目的。

  「你看看,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若不是你,我哪會被大師兄揍!」他憤恨不平地指著自己的黑眼眶吼道。所幸大師兄的第一拳是扣在銅鏡上,不然這會兒躺在地上的不是那堆銅鏡碎片,而是他了。

  襲魅似笑非笑地抿了下唇,邪美的臉龐看不出半分情緒。

  「那鍋肉可不是我親手燉的。咱們師兄弟做了十年,你哪回見過我下廚?更別提我連甜薯、蘿蔔都分不清。」

  「你還敢推卸責任!」經他這麼一刺激,秦無回的火氣又回來了。「要不是你故意挑釁,我怎麼會去燉那鍋肉。」

  襲魅聳聳肩,對他的話不予置評。

  「你--」秦無回全身發抖,指著襲魅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死小子……

  襲魅神色自若地揮開他的手,突然說道;「我要出谷了。」

  眾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愣住了,一時之間只能錯愕地看著他。

  襲魅十年沒出過絕谷半步,平時邀他出谷他總是拒絕,怎麼這會兒突然宣佈要出谷?

  「為什麼?」低沉而帶著疑慮的男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眾人不約而同地轉向聲音主人--一頭銀髮的莫恩仇。

  「大師兄。」襲魅微笑地朝他打了聲招呼。

  「你為什麼突然想出谷?」莫恩仇代其他師弟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十七了。」

  「所以……」

  襲魅抬頭朝眾位師兄微微一笑,「你們忘了我的誓言嗎?」他從沒對他們隱瞞自己的身世。

  「既然如此,我們師兄弟一塊出谷。」

  莫恩仇話還沒說完,身旁的師弟全都點頭如搗蒜,連聲附和。

  襲魅對他們來說不只是小師弟而已,更是他們大伙的「開門」弟子。

  所有的師兄弟裡頭,連年紀最小秦無回都還比襲魅大上整整七歲。在襲魅進師門之後,師父除了在最初三年親自傳授他毒術及武功外,後來全都是由他們師兄弟輪流指導他。

  是以,襲魅除了善於書畫,且精研毒技外,也是他們師兄弟唯-一個學齊師父一身絕技的人。

  為了他們最疼愛的小師弟襲魅,他們幾個師兄弟只要有誰到江湖溜躂兩圈,都會順道替他們家老六打打名聲。所以,雖然襲魅從未出過谷,但他「邪魅書生」的名號可是讓他們幾個打得金光閃閃。

  「是啊,我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谷。」

  「不用了。」襲魅搖搖頭拒絕,知道師兄們還是把他當孩子看,「我自己應付得了。」

  眾人不贊同地瞪著他,爭著開口反對。

  「師兄,你們先稍安勿躁。」襲魅揚聲制止他們的爭吵。「我又不是一出谷就急著去報仇,在那之前,我還得先去找個人。」

  「誰?」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我姐姐襲黧。」

  第三章

  京城 郯莊近年來,郯莊莊主郯鈞修已經漸漸不管事,將郯莊的重責大任全部移交到長子郯肇亭手裡,自己則帶著妻子四處散心,遊山玩水。

  郯莊,在郯肇亭的經營管理下,多元化的發展,飯館、酒樓、客棧、船運、鏢局、米糧商行、布莊等,是以。郯莊不只有京城第一莊的美譽,還博得全國第一莊的美稱。尤其這陣子郯肇亭即將迎娶未婚妻襲黧一事,不知讓多少閨女千金傷心欲絕,也成了大伙津津樂道的話題。

  襲魅一身白色儒裝,手裡握著支上好白玉雕琢而成的玉笛,站在郯莊門前好半天,非但沒人理會他,反倒是遭到白眼不斷。

  他低頭瞟了眼自己,這一身白衣正巧和喜氣洋洋的郯莊成了反比,也難怪會被人投以白眼。

  襲魅失笑地暗忖是否該換套衣裳再過來?

  就在他轉身欲走時,突然從門口跑出幾名清麗丫頭,七嘴八舌地對他問道:「公子,你有事嗎?」

  襲魅輕佻了下眉,怎麼從他出谷到現在,對他有好臉色的總是姑娘家,男人看到他不是白眼以對,就是冷嘲熱諷。

  怎麼著?他這張臉就這麼沒男人緣?

  現下,他終於明白師兄們勸他先易容再出谷的原因了。

  襲魅朝眾女挑眉一笑,天生的邪氣讓眾女不由得心蕩神馳,不由自主地紅了俏臉。

  「我找人。」他又朝她們頷首微笑,口氣熱絡地說:「不知哪位姐姐願意代我傳話?」

  他熱絡的口吻讓眾女更是嫣紅了臉,全都自告奮勇,願意代為傳話。

  「公子。你想傳話給誰呢?」服侍殷蓮兒的丫頭容兒搶先開口問道。

  襲魅朝她輕輕一笑,「可否請姐姐幫我傳話給郯少爺的未婚妻襲黧小姐。」

  「襲小姐?!」

  眾女登時倒抽了口氣。襲小姐可是大少爺的未婚妻,平時除了上廟燒香祈求外,鮮少踏出莊外一步,而且每回出門,大少爺總是陪伴在一旁。

  襲小姐的生活圈再單純不過,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貌美少年開口找她?

  若是幫這俊美少年傳話,萬一出了事,她們可沒人擔待得起。

  襲魅輕佻了下眉,輕而易舉地看出眾女心中的擔憂。

  「各位姐姐,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是來阻止婚禮,我是來送禮的。」

  眾女納悶地看著他,兩手空空,除了支玉笛外,沒見著他帶了什麼啊。

  看出眾人的疑問,襲魅輕輕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早已褪色瞧不清原先顏色,繡功十分粗糙,卻保存良好的香包。

  「敢問哪位姐姐可以幫我把這香包交給襲小姐?」

  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不敢接過來。最後終於有名綠衣丫頭雙頰泛紅,小腳往前跨一步,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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