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讓人好奇呢!」梅若彤也是一臉訕笑。
單心羽看著二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不過說出來也好,或許小梅和悅勤可以想出對付那個惡男的好方法。
「他威脅我。」
梅若彤和柳悅勤等著,半晌後才發覺單心羽已經說完了。
「就這樣?」
梅若彤皺著眉,很不滿意如此簡短的內容。
「心羽,說得具體一點。」柳悅勤引導她:「譬如說他威脅你什麼,用什麼來威脅你之類的。」
心羽果然不適合處理公事,連投訴都不會。
「哦!」單心羽應了聲。「可是我也不太懂他的意思耶。」仔細想來,到最後他還是沒有說清楚紅粉知己的定義啊!而且除了這點之外,他不是還說以後如果想到別的,她還是要任他予取予求嗎?這種情形應該要怎麼形容啊?
梅若彤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的搖頭。「你啊,活該被威脅。」像她這種腦子,被騙真的一點也不需要驚訝。
「別這麼說嘛!」單心羽抗議。她也不願意陷入這種困境中啊,誰教她要不小心在他面前跌倒呢?
「好了!」柳悅勤出聲喊停。「要不然這樣吧,你把衛律師說的話重複一次,我們自己聽。」
要心羽說明是困難了點,她們自己來判斷好了,說不定聽完此事的來龍去脈,她們會發現衛律師壓根兒沒威脅她,是心羽會錯意了。
「那……從什麼時候開始說?」她的組織能力雖然不好,可是記憶力卻很驚人,在開始回憶前,她忍不住的問。
聞言,梅若彤已經倒在一旁了,倒是柳悅勤還可以習以為常、處變不驚的下令。
「從頭說吧,盡量說詳細一點。」
從頭,那就是從她餓醒的時候羅?好吧!
單心羽清清喉嚨,開始說起自己的不幸。
「不幸的開始,就在我休假的那一天早上……」
第五章
終於聽完了單心羽的「不幸事件」,梅若彤和柳悅勤對看一眼,看到的都是對方眼底濃濃的笑意。
「我現在該怎麼辦?」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不曉得該拿衛以衡那尊瘟神怎麼辦!
「我個人認為,你就順其自然吧!」梅若彤凝望著一臉茫然的單心羽,很不客氣的笑出聲來。
「順其自然?」那是什麼意思呀?「你是要我答應他嗎?」
「沒錯!」梅若彤點點頭。「衛以衡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對象呢,收為己用不是『很補』嗎?」
「我不要!」單心羽大叫。
「你別這麼挑剔了,每隔一陣子就埋怨老天爺沒送男人給你,現在老天爺照辦了,你居然還這麼挑!不怕過了這個村就沒了下個店嗎?而且我覺得衛以衡很不錯啊!人長得體面又是知名律師,多好啊!」
「不好、不好。」單心羽連忙搖頭,急道:「他……人品差、個性惡劣、長相又可怕,我不要。」
「心羽,你總不能因為他看過了你的真面目就故意詆毀人家嘛!」梅若彤很沒良心的笑鬧著。
「你不要說了!」單心羽只差沒放聲尖叫了,一轉頭,她向柳悅勤求救:「悅勤,你看小梅啦。」
只可惜,柳悅勤讓她失望了——
「我的看法和小梅相同。」
一句話,說得單心羽瞠目結舌,連抗議也哽在喉問。
「衛先生應該沒有惡意,可能只是因為好奇才會這麼要求你,我相信以他的社會地位,不會真的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他才不怕呢!」單心羽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反正他懂法律嘛,就算真的做出什麼事,也一定有辦法矇混過去。」
「你想太多了。」梅若彤說得毫不留情。「他何必為了你斷送大好前程?」
「呃……」對喔!單心羽一時詞窮。
對自己的外貌她是很有信心啦,但是她可沒忘了自己和衛大律師第一次見面時,他可是連正眼都沒多看她一眼,再加上他可是看過她醜態畢露的模樣,所以說他迷戀她……連她自己都很難相信。
「沒有動機,其實他並不構成威脅。」柳悅勤認為衛以衡多半只是一時好奇心作祟,惹不出什麼大事的。
「可是……」她覺得很不安啊!
「沒什麼好可是的,難得有個男人敢這麼對你,你該慶幸了!」梅若彤拍拍她的肩。「我剛才說過了,如果你放棄他的話,以後就別三不五時的跑到我們面前嚷著又被刺激到了。」
「這件事和那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單心羽仍哭喪著臉。
「哪個和哪個啊?你說得不清不楚的,誰聽得懂啊!」真是拿她沒辦法。
「被刺激到和被威脅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嘛!」單心羽鼓起腮幫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照他的要求去做,反正只是當朋友嘛,你不是每天都在外頭和別人交朋友?」柳悅勤看著一臉為難的單心羽。「八面玲瓏的你,哪有可能被這種小事打敗!還是……你有其它顧慮?」
柳悅勤一說完,梅若彤立即瞪大了眼,盯著單心羽瞧。
「沒有啦!」單心羽連忙搖頭。「一般人當然無所謂啊,反正不就是吃吃喝喝、聊聊天嗎?可是這次不一樣啊,他知道我住哪裡、近視幾度、跌倒的時候還會恭喜地板……」
「好了!」柳悅勤無力的打斷她。「這又怎樣呢?這樣不是更好嗎?從今以後除了我們之外,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在第三個人面前展現出你的真性情了。反正你說了不拿他當對象,這樣你有什麼損失?」
「嗯……好像沒有耶。」
「這不就結了?」她真想狠狠地給她的笨腦袋一拳。「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反正就先答應他,如果他真的變本加厲開出不合理的條件,你就不會跑嗎?真要笨笨的讓人坑啊?」
「對喔!」她怎麼忘了,現在答應又不代表永遠答應,用不著害怕還沒發生的事嘛。「這樣一想,事情好像就簡單多了。」
「本來就很簡單!」一旁的梅若彤已經聽得很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