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這麼歹命啊?
「不敢相信是正常的。」梅若彤拍拍她的肩,安撫道:「去拜拜吧!別忘了求個平安符,看以後會不會好一點。」
這真的是太神奇了,就連她想幫忙都使不上力,就算她願意放水,結果也很難改變,心羽最近哀得好像真的中邪了。
「心羽,你最近有沒有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啊?」忍不住的,梅若彤想到了那種會令人心裡發毛的事。
「不該去的地方?」單心羽瞪大了眼。
「不用想了!」柳悅勤怕她們會越扯越遠。「小梅,別鬧她了。」
「我可是很認真的,現在是農曆七月嘛,防不勝防羅!」梅若彤聳聳肩,表情亂認真的。
「真的嗎?我是……」
「沒有!」
柳悅勤再次打斷單心羽的話,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知道了。」單心羽匆的一喊。「一定是因為『那個』啦!」
「哪個?」梅若彤好奇得很。
「就是那個賴皮男啊!我一定是被他的衰運給牽連到了,要不然為什麼以前都好好的,在認識他之後,我的運氣就猶如滑雪般的急速掉落?」十一連敗耶!這可是她從未有過的經驗。
「賴皮男?」梅若彤笑了出來。「你說衛以衡啊?」
「就是他!」單心羽點頭。「一定是他這尊瘟神帶衰我的。」
「你想太多了。」柳悅勤只能這麼說。「我想衛律師沒有這種『神力』!而且你說是他帶衰了你這也不對啊!據我所知,他的運氣好得不得了,他打官司還沒有輸過呢!」
所以,心羽的十一連敗,絕不能算到他身上。
「也許就是因為我替他承受了霉運啊!」單心羽很堅持自己的想法。
「他認識你以前就幸運得不得了,這件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梅若彤相當中肯的否定她,心羽分明是在「牽拖」啦!
「好了!心羽,我想你還是去研究一下今晚的時間該怎麼分配會比較實際一點。」柳悅勤提醒她。「小梅,你去幫她打扮啦!」
「我……」單心羽覺得手上的邀請卡頓時變得沉重無比。「你們真的這麼狠心?」一人趕三場,很不人道耶!
「真的。」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完,梅若彤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來吧!我一邊替你打扮,你一邊想,要不然你肯定來不及。」
「我不想去啦……」
單心羽的哀號聲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消失了,她馬上又變回那位氣質不凡的高貴美人,搖曳生姿地尾隨著梅若彤離去。
柳悅勤目送她們離去後,也很沒良心的笑了出來。
十一連敗?真有她的。
第七章
纏人的官司勝訴了,衛以衡在結束慶祝餐會後,車子還未開入自家車庫,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停車場的方向而來;凝神一瞧,原來那人正是身著華麗晚禮服的單心羽。
「這麼晚才回來,還穿成這樣,你是在挑戰台灣的治安嗎?」衛以衡搖下車窗,一臉不悅的看著她。
「衛先生,好久不見。」禮貌性的向他打聲招呼,已經快餓暈的單心羽根本沒力氣去注意聽他到底說了什麼,只是茫然地維持著良好的形象,微微頷首後就逕自向前走去。
「單心羽!」
她對他的漠視令衛以衡覺得意外,見單心羽走進她賃居的公寓,衛以衡心念一轉將車子開進自家車庫,而後站在暗處,靜靜的盯著已被關上的公寓鐵門。
果然沒過多久,公寓的鐵門再度被拉開,一身奇怪打扮的單心羽走出公寓,搖搖晃晃的身影讓衛以衡很自然地回想起之前她餓暈的情景;不過,這次她沒戴眼鏡也沒跌倒。
追上單心羽,衛以衡拉住她,果然看到她飢腸轆轆的模樣。
「你又沒吃飯了?」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她是想吃哪一餐?
「你好,謝謝,再見。」單心羽抬頭嫣然一笑,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一個星期內連續參加了十幾場晚宴,沒吃飽也沒睡飽的她,真的有點難以負荷。
「發什麼神經啊?」衛以衡皺眉打量她。「你要去找吃的是不是?」
「是。」單心羽聽到「吃的」二字,眼睛都快發亮了。
「那……你上樓,我去買。」以她現在這種樣子,只怕是有去無回!「鑰匙拿來。」
「哦!」現在只要有吃的,單心羽什麼也不介意了,即使眼前的男人是自己認定的「罪魁禍首」,她也不管了,反正有前例可循,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反正她也快累癱了,有人跑腿也好。
她二話不說的交出鑰匙,很快地轉身走了回去。
衛以衡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手裡握著她家的鑰匙,很期待她接下來的反應。
他不相信她會一次帶兩副鑰匙出門。
的確,她是沒有這麼做,因為衛以衡居然看到她在按電鈐。
來到她身邊,衛以衡看著她奇怪的動作。「你不是一個人住嗎?」
「是啊!」她點頭。
這女人不正常!
搖搖頭,他大方的「貢獻」出自己手上的鑰匙。
「謝謝。」單心羽如獲至寶的接過鑰匙,打開大門。
衛以衡真的很想學她上次那樣跌趴在地,這女人什麼時候變成白癡的?
上了二樓,映入他眼簾的又是熟悉的畫面。
「起來!」無奈的蹲在一旁,他看向將臉頰貼著地板的女人。「我覺得你家的地板不是很乾淨,你不介意臉上的妝花了?」
靠近單心羽他才發現,這女人居然還頂著一臉完美無瑕的彩妝,卻穿得七零八落的要出門。真懷疑像她這種少根筋的個性,怎麼能欺瞞世人這麼多年,還佔住「氣質美人」這個頭銜如此之久?
大家都瞎了眼嗎?
「反正一會兒就要洗了……」單心羽又開始氣若游絲了,這只代表一個情況:她很餓!
「起來。」衛以衡拉起她,把她放在沙發上。「你先去梳洗一下」我去買吃的。」他怎麼老是看到她餓暈的無力模樣?而且這時候的她和平日截然不同,邋遢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