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柳悅勤打破她的美夢。「這件事的負責人是你,以後你還得和衛律師討論打官司的細節呢!」
「不會吧?你這樣做分明是想打輸吧?」派她去?不好啦!今天的事不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嗎?
「這個嘛……」柳悅勤想了想。「沒關係。」
「不要啦!」她才不想背這個責任呢!「我看你還是叫小梅去啦!反正我們三個都是老闆,誰去都行吧?不要逼我啦。」
「是嗎?那麼你對衛律師的感覺如何?」柳悅勤問。「難得遇上一個不一樣的,不想要?」
單心羽想了想,搖頭。「他不喜歡我這一型的。」
「真的還是假的?」柳悅勤問,畢竟大家心知肚明,單心羽的「貴氣逼人」只在外人面前發作。
「當然是真的,所以羅!謝謝再聯絡,我出去了。」
看著揮手關門的好友,柳悅勤往椅背一靠,陷入沉思……
這下子,她該怎麼做才能讓這位王牌律師為自己效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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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休假日,單心羽卻是餓醒的。
「好餓喔!」
翻了個身,她覺得肚子餓的感覺比睡意更為猛烈,不得不揉揉眼睛,由大床上坐起,瞇眼望向窗外刺眼的陽光。
「幾點了啊?」戴上放在一旁的眼鏡,她看向時鐘。「十一點四十五分……連中餐一起吃吧。」
搖搖晃晃的下了床,她進浴室刷了牙洗了臉,再繞進更衣室換上短褲、棉T恤。
「好餓喔!」忍不住再咕噥了聲,單心羽覺得自己已經餓到連手都抬不起來了。「唉!不過就是到巷口買個三明治嘛。」她替自己打氣。
每到假日,她一定要睡到自然醒,幾乎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會是在餓死的邊緣中醒來的。
隨手拎起放在鞋櫃上的鑰匙,再套上一雙涼鞋,單心羽才有氣無力的拉開大門、走下樓梯。
幸好她就住在二樓,要不然肯定會滾下去。
打開一樓鐵門,單心羽按著咕嚕作響的肚子,當她一腳跨出去的同時,卻被不明物體絆倒在地,眼鏡也跌飛了出去,她的臉很不幸的直接「吻」上地面。
「我才剛刷過牙洗過臉,算你有福了,水泥地!能夠這麼幸運的獲得美人的香吻一個。」
不急著爬起來,她反而先對水泥地恭喜一番,而後才閉上眼睛對老天爺抱怨。
「我不過是餓了要買早餐嘛,用得著這樣整我嗎?」
餓死了,乾脆別爬起來算了!
想是這麼想啦,可是她當然不可能趴在這兒讓人笑話吧,所以在一輛車子開過身前時,她連忙想以最俐落的動作爬起來,維護所剩不多的尊嚴。
有人經過耶,糗斃了!
這時候,她真的很慶幸自己所住的公寓是這條巷子裡的最後一棟,再過去只有一大片的停車場跟一戶三層樓的洋房。
幸好哪!
不過就在她正要站起來時,身前驀然傳出一名男子的聲音——
「你還好嗎?」見她久久沒爬起來,男子湊了過來,俯身詢問。
「我沒事。」真丟臉!
她連忙站起身來,卻發現眼前一片霧茫茫的。
「完了。」眼鏡不見了!
衛以衡默不作聲的打量身前的女人,總覺得她很眼熟,見她雙膝一彎又要趴回地上,他訝異的挑挑眉。
「你受傷了?」
「不是,我只是……」她在地上亂摸的動作驀地停止。
「單小姐?」衛以衡認出她了,同時他的眼底也浮現一抹精光。
她應該就是那位大方得體、高貴優雅的氣質美女——單心羽。
只是今天的她……有點不太一樣。
先不提那張素淨的臉,以及那身家居服,光是言行舉止就與那天的她截然不同。
他是不知道氣質出眾的大小姐會不會跌倒啦,可是他相信高貴的名門千金是不會在爬起來後還想再趴回地上去的。
尤其,被自己認出來一事,好像大大的打擊了她。
這代表了——她心虛!心虛什麼呢?他非常有興趣。
單心羽在心底大叫不妙,把臉更貼向地面。
天啊!怎麼會被人認出來咧?是誰?他是誰?她分明記得這附近沒半個美人胚子的客人或學員啊!
啊!不對,他是個男人……哎啊!這下子更慘了啦!
看著畏畏縮縮的她,衛以衡好心的伸手拉起她。
「你是誰?」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他,卻發現眼前仍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對這個聲音真的沒啥印象……她努力的瞇起眼再看,卻還是看不清楚。
「單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哼!裝傻。
「我是不是忘了你還不一定啦!」
她認人是一流的,只是沒了「工具」教她怎麼認嘛!不過畢竟自己是真的認不出他的聲音,雖然他輕蔑的口吻讓她覺得頗為新奇,畢竟在她印象中還沒有哪個男人會對自己如此不屑。
「你不妨先幫我找找眼鏡,沒了它我頂多只比瞎子好一點。」這是真的,她近視千度以上,沒了眼鏡,什麼也不能做。
「眼鏡?」衛以衡濃眉一抬,心存懷疑。
「對啦!」單心羽忙不迭的點點頭,突地自言自語起來:「我記得剛才明明就有戴呀……難道是忘了?不可能!忘了戴我怎麼可能走得下來……啊!說不定就是沒戴才會跌倒……」
衛以衡冷冷一笑、四下張望,繼而看到路中央的玻璃碎片。
「單小姐,我想……你的眼鏡恐怕已經被車子輾過了。」他很期待她的反應。
「不、會、吧!」單心羽忍不住的按住肚子。
天啊!她沒力了,她真的好餓,她不想在看不到東西的情況下爬上二樓,然後戴上隱形眼鏡,再走下樓去巷口買早餐……
嗚……她真的好歹命。
看著突然呆掉的單心羽,衛以衡好意的詢問:「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嗎?」
單心羽搖頭。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耶!」
「你近視的度數很深?」他的臉都湊到她眼前了,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