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被帶走。她咬定銀牙站起身來,抽出頭上的髮簪化為劍,就要上前拚命。
兩個鬼差看到她眼中發出的青光,才發現她是狐狸精。「臭狐狸,你是怎麼瞞天過海偽裝成人類的!」
「不關你的事,看我的劍!」
她一劍就向鬼差劈去,他們迅速閃開。「怎麼最近的狐狸越來越凶悍,個個都要搶魂。」
「是呀,前些年那個叫白菱的……」
「少囉唆!」
她持劍猛出招式朝他們直砍。雖然現在法力不足,但她還有劍可以對付。
「她比較厲害。」兩個鬼差連躲數劍後嘖嘖稱奇,口吻中夾帶恫嚇地說:「狐狸,快些住手,妨害吾等拘魂乃是觸犯天條,你可知曉?」
「觸犯天條就觸把天條,看招!」
她才不理會他們呢!只要能讓劉慶活著就好。
「狐狸,你不怕五雷轟頂嗎?」他們又加重了恐嚇。
「以我命換他命,我心足矣!」她的口氣斬釘截鐵。
「好一隻深情的狐狸!」鬼差呵呵笑了起來。「姑娘,跟你說一句實在話,其實今日劉慶命不該絕。」
「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生死簿上記載劉慶死期未到,不料今日遭遇大劫,咱們是要帶他到枉死城度過這段日子。」
「枉死城?」她回頭看了躺在床上的他一眼,他要到枉死城?
「枉死城就像人間,只是少了貪官污吏,說起來真是極樂世界!」鬼差說完又呵呵大笑。「不過瞧姑娘這般深情,就不帶他去了。」
「真的?」她傻傻地望著眼前的兩個鬼差。
「當然是真的,不去枉死城也不會被發現,還望兩位日後珍重,切勿洩密!」
「多謝兩位鬼爺!」她跪倒在地上拚命磕頭,總算保住他的命了!
兩個鬼差的身影又消失了,房中回復-片明亮。
「子時了,動手吧!」隱隱約約又聽到鬼差的叮囑聲,她趕緊起身回到床前,用手撫著他的傷口。
他的傷口一點一點癒合了,胸上的肌膚一絲未損。慢慢地他的心跳也恢復了,房中又傳來他微弱的呼吸聲。
「相公!」她又伏在他胸前放聲大哭,不過這一次是喜極而泣。
她再也不要離開他的胸膛了!
*****
清晨,當天色還灰濛濛時,劉慶在朦朧中醒來,他眨了幾下眼睛,發現伏在他胸前的白蓮。
「娘子?」
他起身想將她喚醒,她的手卻依戀地攀在他胸膛上不忍離開。
「這樣睡不安穩的,還是讓娘子上床安歇。」打定主意後他將她的手從胸前移開,發現自己衣襟上滿是淚漬。
她.....為他哭了?
他欣慰地笑了一下,下床去將她的身子抱上床榻。
「娘子安歇吧!」他附在她耳畔叮囑道。她昨夜一定哭了很久,一定很累了。
他正要為她蓋上被子時手突然被拉住,她口中低聲呢喃著:「相公,你別走!」
「好,我不走。」他依言坐回床沿,心裡揣測她的夢境。
該不會夢到他死了吧?昨夜他完全意識模糊,只知道她在吶喊,但不知吶喊些什麼。
又用手探探胸前,傷口早就痊癒了,肌膚依舊完好如初。
「真不愧是白狐村第一高手。」他忍不住讚歎道,自己哪配得上她?
要她愛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低下頭仔細瞧她甜蜜的睡相,或許過了這一夜就沒有機會靠她這麼近了。
她櫻唇微綻,嫣紅的唇瓣像是等待摘取的花朵……
他情不自禁地將身子伏下準備摘取這朵花,理智卻喊住了他。「不行!」他趕緊別過頭去,快些離開房間才是上策!
他的身子移動一下,躺在床上的她立刻有感覺,伸手握住他的手。「相公,別走!」她在低呼著。
「娘子?」她是真有知覺還是纏綿夢境中?
他決定試探一下,就俏悄將唇貼近她的唇瓣。
她微微睜開眼睛,雙手環著他的頸項,再獻上一個溫柔的長吻。
「娘子?」他被她的舉動嚇著了,當雙唇分開的剎那就坐了起來。
她也跟著起身抱住他,眼中閃出了淚光。「相公,抱我。」
「什麼?」他將她輕輕推開,看進她眼眸深處。
她是睡著還是醒著?「娘子,你再說-次。」
「相公,抱我。」
她又主動將他抱緊了,他無奈地搖頭苦笑。「娘子,你清醒點!」他不願趁她意識昏迷時與她結合。
「我很清醒。」她的口吻相當堅定。
「可是.....」
為什麼一夜之間她的態度會改變這麼多?他遲疑著不敢動手。
她開始寬衣解帶,將自己身上衣物除盡後又向他說了-次。「抱我。」
他用手朝自己臉上捏了-下,疼痛的感覺告訴他這不是夢境。
「娘子,你真的願意委身於我?」他還是不能確定。
她沒有回答,只有面帶嬌羞地點點頭。
他欣喜若狂,脫去衣服後將床前的帷帳放下。
他們四目交接,眼眸深處藏著相同的慾望,終於忍不住在彼此嘴中汲取甘泉。在她還來不及弓起身子前,他的手輕輕扶上她的香臀,讓他深深埋入她的體內。
帳中一片旖旎春色,屋外的天空漸漸罩滿綺麗的朝霞。
*****
激情過後,他們互相倚靠著在床上坐起,順便掀開了帷帳。
「娘子,以後就搬到這房裡來吧!」他提議道。
「好。」她點頭答應,隨即用手指著床前的牆壁。「我要將蓮花圖掛在那兒!」
「一切照娘子的意思。」
「唷!」她又將頭倒向他懷中。「這麼聽話?小心我欺負你。」
「我喜歡讓你欺負。」他用食指朝她小巧的鼻樑上逗了一下。「不過還是我欺負你的時候多。」
「相公!」她將他推了一下,雙頰霎時飛起兩朵紅雲。
「羞什麼。」他真要讚歎她的改變了。今天之前她還是難以捉摸的雲彩,現在卻依偎在他懷中。
一樁疑問突然從他心頭湧起,「娘子,我想問你件事。」
「說。」她將手指放上他的胸膛,用指尖摩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