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給你太多時間了,白蓮。」站在門口的黑曜臉色陰沉地說著,眼光狠狠地盯著她身後的劉慶。「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你到底是誰?」劉慶一個大步擋在她面前。他推測眼前的男子就是讓她今夜反常的原因。「你不是我娘子的哥哥嗎?」
「白蓮,你還沒告訴他嗎?」黑曜目光炯炯盯著他。「告訴你,我是白蓮的丈夫。」
「胡說,我才是.....」
他話還沒說完衣袖就被身後的她扯住:「相公,別再說了。」她相當緊張,深怕黑曜又要做出什麼不利劉慶的事情。
「為什麼不能說?」他從沒見過她這麼害怕的模樣,回頭不解地問道。
「劉慶,我已經把白蓮借給你太久了,從現在開始你要把她徹底忘掉,聽到沒有?」黑曜厲聲命令,伸手就要捉他身後的白蓮。
「白蓮又不是東西,怎好借來借去?既然她已是我娘子就無還你之理,快滾。」他直挺挺地擋著她。
「白蓮,過來!」黑曜懶得跟劉慶舌戰,語氣低沉地命令道。
「娘子莫怕,一切事情都有我給你擋著。」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她猶豫地退了幾步,真的不想走啊!
「白蓮,你忘了對我的承諾嗎?」
黑曜語中帶著強烈的恐嚇,她才想起現在的自己根本無法與他對抗。
「沒有。」她恭順地回答道。
「那就過來!」黑曜已經顯得相當不耐煩了。
「娘子,你答應了他什麼事?」
劉慶相當緊張,直覺地想到那件事絕對與他有關。
「蠢夫,她用自己換你的命,這下你知道了吧!」黑曜從鼻中哼了一聲。
「娘子!」他趕緊衝到她身邊用力搖晃她的肩膀。「他說的是真的嗎?」
她輕抬明眸凝望他疑惑的表情,眼中滿是盈盈閃動的淚光。
為了不讓他傷心,她決定保持沉默。
「娘子,我不會讓他帶走你的,你別怕。」他趕緊將她摟在懷中保護。
「住手!」黑曜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點,情緒如火山就要爆發。「白蓮,給我過來!」
黑曜是得罪不起的!她趕緊推了他一把,從他懷中輕輕掙脫。「相公,咱們緣分已盡,你忘了我吧!」
「胡說,這種事情怎能說忘就忘!」他讀到她語氣中深藏的無奈,又環住她的肩膀。「聽著,你是我劉慶這輩子唯一的妻,誰都不能拆散咱們。」
他說的話一字一字說進她心坎裡,她也好想回應他的擁抱啊!
但是黑曜在場。
「相公,你好傻。我本是岷山上的狐狸,夫妻一場只是兒戲,你何必在意?」咬定銀牙說出殘忍的話語,她必須斬斷他的情絲。
「我就是要在意,我就是不讓你走!」
從她僵硬的口吻就知道那不是肺腑之言,他將她緊緊摟住不願放手。
如果可能的話她也不想走呀!她終於忍不住在他懷中低聲啜泣。
「夠了!」黑曜陰沉地說著,一揮衣袖緊擁的他們就被分開。「我沒空聽你們話別,走!」
他又一揮衣袖將白蓮捲到身邊,將她擁入懷中飛向天空。
「娘子啊!」急急追出門外的劉慶什麼也沒抓住,只有望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第八章
黑狐村
「你究竟要哭到什麼時候?」
黑曜將白蓮帶進新房後她就一直低頭哭泣,對他絲毫不搭理。
「別哭了,這樣我會心疼的。」他伸手想碰觸她的肩膀卻被她側身閃過。
「白蓮!不要惹我生氣。」他在她耳畔低聲恐嚇道。
「你生氣呀,大不了殺了我。」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勇敢地回嘴?
「你……」原來她剛剛的順從是裝出來的。「你就一心惦記那個蠢夫?」
「不許你這般說他,他是我的相公。」她對他的憤怒視若無睹,反正他已經沒有可以威脅她的事情。
「他是你的相公,那我是什麼?」他強迫自己忍住心中的怒意,把伸起預備摑她的手硬是縮下。
「你是黑曜,我的哥哥。」
「我是你父親的義子,但不表示我是你哥哥。」他又將手伸向她的肩膀,在她閃躲之前攀了上去。「而現在,我是你的相公。」
「不是!」她將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移開。「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
「是也好,不是也好,總之你嫁給我了。」他臉上漾起一股神秘的微笑,「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他翻身將她的嬌軀緊緊抱住躺上床鋪。
「住手!」她奮力掙脫他的擁抱,急急翻身下床。「你如果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死?哈哈。」他跟著坐了起來。「哪個鬼差敢來這兒抓你?」
「狂妄之至。」她取過桌上的茶潑了他一臉。
「看來你是真愛那劉慶。」他用衣袖拭乾自己臉上的水漬,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微笑。「我不喜歡用強。看來只有等你忘了那蠢夫,願意終身陪伴我時,我再跟你圓房了。」
「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她斬釘截鐵地說。
「是嗎?」他走向房門回頭望了她一眼、「劉慶只是個凡人,壽命最多也只有百年。百年之後會有什麼變化恐怕難以預料。」
「我對他的愛不會改變,無論他是死是活。」她信誓旦旦地對他說。
「好大的口氣,就讓我拭目以待。」他又是一陣狂笑,「我等著你愛上我。」
「你作夢!」
她又端起一杯茶水準備向他臉上潑去,卻被他略帶恨意的眼神驚懾住,「作啥這樣看我?」
「記得嗎?你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我能成為狐族第一高手就會愛上我?」他的眼中泛出了回憶的微光。
「我……那是說著玩的。」她低下頭囁嚅回道,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說著玩的,哈哈,你是說著玩的。」
他轉身走出房間猛然關上門,「砰」的一聲驚斷了她的思緒。
她知道錯了。
「哥哥?」紫薇聽到黑曜用力摔門的聲音擔心地靠了過來。
「沒事。」他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沒想到多年來我的努力對她來說只是一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