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逃婚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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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白蓮,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他在心裡不停地咒罵,一邊忍著手肘在地上摩擦的疼痛。

  「可以了!」她只想讓雲真丟臉而已,沒要讓他受太多苦。「既然我的清白已經獲得證實,得饒人處且饒人!」她腥腥作態為雲真說話。

  「這位娘子說的有理!」有個路人過去將雲真一把揪起。「臭道上,你聽見沒有!你誣賴這位娘子,她現在還幫你說話,你慚不慚愧啊!」

  「臭狐狸,你究竟用了什麼臭妖術,居然連黑狗都敗在你手下!」雲真還是相當不服氣。

  她並沒有正面回應雲真的話,只有將視線投向眾人。「各位爺們,怎麼這道長還說我是狐狸呢?你們說應該怎麼辦?」她的口氣帶點撒嬌。

  「臭道士,你立刻滾出咱們英德鎮,要是日後再讓我瞧見你,必定打的你滿地找牙!」揪著雲真衣領的人將他一把摔在地上後說著,又是一片喝采聲。

  「臭道士,過來給這位娘子磕三個響頭,再滾出英德鎮!」又有人提議了?

  「臭道土,你還在發什麼楞?快些過去!」

  雲真再度被揪了起來,一徑被提到白蓮跟前跪下。「磕頭賠罪!」

  無可奈何下的雲真只有照做了,他一邊磕頭腦中一邊動念報復,突然想起衣袖裡藏了把匕首。

  「對了,等人群散盡後就用這把匕首……」

  打定主意後,雲真故意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直到看得厭煩的路人一一散去。「這道士磕頭磕上了癮,不好看!」

  「道長,你起來吧!」知道雲真是冤枉的劉慶忍不住開口了,雖然他也氣雲真剛才差點置白蓮於死地,但是見到他這付模樣就覺得同情。

  雲真停下動作朝四周打量一下,人群差不多散盡了。

  可以準備動手了。

  他又朝著劉慶磕頭;「多謝這位相公為貧道說情!」

  「道長不用客氣,快些起來。」劉慶伸手將雲真扶起後,轉身對白蓮說:「娘子,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了!」

  只要讓雲真學狗爬就已經滿足她的計畫了,她根本沒要他磕頭賠罪。

  「道長,我跟娘子離開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含血噴人。」劉慶向雲真說完後又將視線投向白蓮。「娘子,咱們去看龍舟賽吧!大概快結束了。」

  「好。」她點點頭走到劉慶身邊,望也不望雲真一眼。

  「道長就此告別,還請珍重。」

  劉慶客氣地說道,又想挽起白蓮的手臂,卻被她推開了。「我自己能走。」

  「哦。」

  他們並肩走了幾步,劉慶突然感到背後閃來一道寒光,他立即轉身,只見雲真手持匕首朝白蓮刺來。

  「娘子!」來不及阻止的他趕緊移動身子護在她的背後。

  「相公?」她吃了一驚。

  一回頭就見到雲真錯愕的面孔。

  「娘子,我替你擋著了……」他一邊說身子一邊軟綿綿地倒下,她這才發現一把匕首深深刺進他的胸口,紅色的鮮血從他嘴裡滲出。

  「相公啊!」她悲呼一聲跪了下來,將劉慶的頭放在大腿上。「你醒醒呀!」 ·

  他緩緩睜開眼睛,勉強地揚起嘴角微笑道:「真好,你沒事。」

  「可你有事啊!」她恨恨地抬頭瞪了雲真一眼,又有路人過來圍觀了。

  「娘子……我這條命……就給了你……請你記得……曾經有個叫做劉慶的人.....」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疲倦已經襲上他的眼皮,他不自覺地合起眼睛。

  「相公,你別說傻話,我可是白蓮啊!」雖然有人圍觀,她還是不顧一切準備施展法術。

  「起!」她用手指著他的傷處,但那把匕首卻依舊插在那兒。

  法術失靈了!

  「糟,今天是端陽。」她這時才想起來在這一天法力會降到最弱,只有小法術可以生效。

  「救命啊!來人啊!」

  她絕望地喊著,枕在她大腿上的劉慶臉上依舊帶著笑意,脈搏卻逐漸消失……

  第四章

  劉府

  白蓮憂心忡忡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劉慶,雖然他胸口的匕首已經取下了,但深深的傷口還是叫人怵目驚心。

  「那個臭道士太狠了,居然……」她的鼻上一酸,眼淚撲簌而下。

  因為雲真用力過猛,那把匕首竟連柄都沒入,刀刃直達肺腑。

  原本在平時這樣的傷口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只要輕輕念動咒語就可以復原,但今天卻是端陽,只有皮肉之傷可以用法術治癒。

  只要撐過子時就好,過了子時她的法力就會恢復……

  正在冥想之際突然聽到敲門聲。「進來。」她說道。

  「夫人,那個道人已經跑了……」小廝低頭向她報告。

  「知道了。」她揮揮手示意小廝退下,又將視線放到劉慶身上,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救活他。

  報復雲真……就算了吧!

  歉意湧上她的心頭,要不是她要捉弄雲真,事情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他一點錯也沒有,反而成了犧牲者。

  「相公,都是我害了你。」

  她越想越難過,晶瑩的淚水從眶中墜下,一滴一滴落到他緊合的眼皮上。

  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無用,連他的性命都保不住。

  又瞧了一次他的臉,他臉上還是滿足的笑意,一點也沒有因為死亡的迫近而稍褪顏色。

  為什麼他要替她犧牲呢?他大可以閃到一旁看她被刀刃貫穿,然而他卻替她挨了這致命的刀傷,

  是什麼力量讓他這麼做?

  「這……就是愛嗎?」

  猛然想到這點的她心頭震了一下,她一直以為男人只是為了解決生理上的飢渴才談情說愛。

  劉慶對她……不也是這樣嗎?只是跟她想上床所以才百般示好。

  將他這一個月來的總總行徑在腦中回想一下,好像不只是這樣……

  「唔.....」

  他呻吟著,她趕緊問道:「相公?」

  「唔……」又是一聲無力的呻吟,他相當努力地將眼皮撐開。

  眨了幾下眼睛,才看清眼前的白蓮,立刻向她伸手。「娘子?」

  「是,我在。」她點點頭。「相公,你現在覺得如何?」傷的那麼重還能睜開眼睛,希望沒有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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