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我愛你。」周立仁低喃地開口。
李含煙微微一震,可她的心卻也同時漾著一股濃濃的遺憾。
她一直想從邵非凡口中聽到這句話,沒想到,說這句話的人卻是周立仁。
周立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
懷裡擁著心愛的女子,他再也克制不住地低頭輕輕印上她柔嫩的紅唇。
他大膽的舉動令李含煙又是一震,可她沒有推開他的意思,只是靜靜地任他吮吻著她的唇。
她的順從令周立仁原本輕柔的動作轉為熱切。他加重了力道,火熱的舌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柔軟的檀口中,與之密密交纏。
他狂熱的對待非但沒有令李含煙感到一絲厭惡,甚至,她還有些喜歡他熾人的熱吻。
周立仁深深地沉溺在她的甜蜜中,欲罷不能地想得到更多。
天知道,他等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刻呵!
「含煙……」周立仁熾熱的唇移向她小巧的耳垂,火熱的舌則探入她的耳窩,引起她一陣輕顫。
可這樣的親匿接觸仍無法滿足他那顆渴盼多年的心。他的大掌自她纖細的腰身漸漸往上移,毫不遲疑地覆上她胸前的柔軟……
「啊……」他輕狂的舉動令李含煙狠狠地倒抽口氣,她開始在他懷中劇烈地掙扎。「不要,放開我!」
周立仁一驚,這才意識到,他這麼做確實是太過分了些。
他好不容易才令她改變了態度,他絕不能搞砸了自己多年來的心血。
「含煙,你原諒我,我絕不是存心這麼對你,我只是一時情不自禁,控制不了自己。是我不對,我該死,請你原諒我。」周立仁一臉自責、愧疚的模樣。
李含煙見他這樣,倒也不忍心責備他什麼。
「算了。」看在他一片深情,她也無意責怪他。
「你不怪我了?!」周立仁又驚又喜。
李含煙輕輕地搖了搖頭。「下次別再這樣就是。」
「沒有你的允許,我一定不敢再犯。」他不急,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他不急在這一時。
反正,沒有了邵非凡,她遲早是他的人。
「你的手還沒上藥呢!來,我替你上藥。」李含煙柔柔一笑,主動握住他的手。
他倆完全沒發覺,李行義就站在他倆身後的不遠處,靜靜地觀看這一幕。
直到他倆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後,李行義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來,他女兒的終身大事終於塵埃落定了。
他相信,周立仁一定會好好照顧、疼愛她一生的。
第六章
初夏的日子,幾乎天天都是好天氣。
白淨靜靜坐在無我身旁,陪著他垂釣。
她的個性原就活潑好動,教她這麼坐著一動也不動,簡直就是項酷刑。
她微微轉頭看著一臉怡然自得的無我,倒也不忍心打斷他垂釣的樂趣。
不過,無聊透頂的她,卻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怎麼也想不通,無我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之前,他還一副迫不及待地想離開的模樣,怎麼現在他反倒一點也不著急?
儘管她的身體早已恢復健康,無我卻仍堅持要她多休養幾天,才肯帶她一同出谷。
對於他的體貼、關心,白淨當然覺得十分窩心。
再說,這短短的幾天裡,他倆過得既愜意又快樂。
每日一同觀看日出、日落,足跡更踏遍了絕谷的每一寸土地,他倆在這幾天可說是形影不離。
能和他過著這樣的日子,她是很開心沒錯,但是,她的心頭總覺得怪怪的,可她又說不出怪在哪裡? 。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我霍地轉過身來。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沒有啊!看你總比坐著發呆好吧!反正,我又釣不到半條魚。」白淨無奈地開口。
坐在這兒老半天了,她的釣線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而他卻已經釣了十來條魚,怎麼不教她氣餒?
「既然你不愛釣魚,那咱們回去吧!」無我一笑,開始動手收拾。
白淨卻只是靜靜看著他,絲毫沒有想離開的樣子。
「怎麼了?你還不想回家嗎?」無我停下收拾的動作,眼帶疑惑地看著她。
「無我,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肯帶我出谷?」白淨直直看著他,不想遺漏他的任何表情。
「我說過了,等你身體康復後,咱們再出谷。」無我憐惜地輕撫她一頭烏黑的秀髮。
對於過去的記憶,他不再那麼迫切地想知道,他不想再讓她為自己的事操心,再說,能和她在一起,遠比任何事都來得重要。
之前,是他想得太多,以致傷害了她,現在他想通了,這事自然顯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可是,我的身體早已經康復了啊!」白淨不依地輕喊。「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你要怎麼證明?」無我揚了揚眉,好笑地看著她。
「我可以提水、砍柴、燒飯、洗衣,還有--」白淨一樣樣數下去,可還沒數完,便教他硬生生地打斷。
「夠了,別說了。」
難道她不知道,他有多心疼她做那些事?所以,在他的傷幾近痊癒之際,他便攬下一切粗活。
而現在,她居然想重拾過去的工作,好證明她已恢復健康?!
「這麼說,你相信我的身體早就好了,是不是?」白淨晶眸一亮。「既然你相信了,咱們現在就走吧!」說著,她已動手緊抓住他。
無我淡笑著搖搖頭,「不,咱們過幾天再走。」
他發覺他已經愛上了這樣的日子,他不想這麼快便結束這一切。
「為什麼?」白淨睜大了眼低喊,眼裡滿是疑惑。
怎麼他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大?之前他可不是這樣的啊!怎麼現在急的人反而變成是她了?
自他親口許下承諾後,她就像吃了顆定心丸似的,對於未來,她不再感到恐懼、不安。
此刻,她的心充塞著濃濃的好奇,她好想知道,從前的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是和現在一樣,是個謙沖有禮、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抑或是冷漠高傲,還是根本就是個桀驁不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