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姐與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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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伊東被她話給嚇得吞了好幾口口水,霎時反應也慢了好幾拍。

  沈書棠將他吞口水的樣子看成是迫不及待,於是伸手向他道:「拿來。」

  「什麼?」他尚未從她所投下的那顆強力炸藥中恢復過來。

  「錢呀!」她理所當然的接口。「你不是老嫌我是個『真平』公主嗎?所以為了因應你的期望,我特地要隆乳來讓你快樂。怎樣,你說是要隆C好,還是D呢?不不不,我看吶,就正好了,反正你們男人總是嫌小不嫌大的嘛!對不對?」她朝他性感的眨眨風騷的眼睛。

  沈書棠在那張笑臉底下,可是藏著好大一把刀,準備若他敢點頭說贊成,便拿出來將他亂刀砍死,這種只會以外表來評斷女人的男人,死了好,省得再害其他女人傷心。

  伊東就是再傻再笨,也聽得出她言下之意,即使真的不滿意她那看似扁平的胸部,他也不敢當面直說。

  「別的男人我是不知道啦,可是我伊東敢向你保證,我愛你不只是你的外表,當然還包括你的心、你的頭腦,我和那些膚淺的男人是不同的。」他信誓旦旦的道。

  她斜睨他一眼,表情滿是不信。「是嗎?」哼!男人哪個不是以下半身來思考的。

  為贏得她的全心信任。伊東舉起右手開始發誓,「如果我伊東有一絲一毫的謊話在欺騙沈朽棠,就罰我全家死光光,窮三輩子。」

  「喲!好毒的誓言。」她只是一徑的淺笑,讓人看不出究竟有沒有受到他的誠心打動。

  「棠棠?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他扯扯地的衣袖,目光卯炬的望著她!

  「回去吧!兆依可能已經買菜回來了。」她不作正面回答,只是轉移話題。

  伊東才不可能如此輕易放她回去,每回出門皆有一些不相干的人在一旁當電燈泡,好不容易今天終於讓他排除萬難,得以霸佔她一個人,所以--

  「先別急著回去,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他興奮的拉著她就走。

  她任由他拉上車,然後看著他在大街小巷中鑽來鑽去,直到駛上一條她全然陌生的山路,她的好奇心才被勾起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該不是想趁機佔我便宜吧!」她雙眼盯著窗外瞧,一路上美不勝收的花景看得她目不轉睛。

  伊東但笑不語,任由她自己去猜想。

  到台北後,沈書棠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到處走一走,一方面為了接任教師的職務,求好心切的她便將所有心力投注在上頭,後來又為白兆依的事情東奔西走,更是抽不出時間來熟悉台北好玩的地方。

  「你是要帶我上陽明山賞花,對不對?」沈書棠猜著此行的目的。

  「現在花季已快結束了,不過應該還是可以賞到花才對。」伊東說著,而所要到的目的地也抵達了。待他將車子停妥之後,他便和她一起下車,散步到另一處欣賞滿是花海的美麗風光。

  不到十分鐘的路程,書棠此刻放眼望去全是滿滿的海芋田,一時之間,她實在想不出該如何形容心中的興奮。她深深體會到,徐志摩所謂數大便是美的道理。

  「好漂,亮這醉人的花田風光,我一輩子也忘不掉。」她張開雙臂,似乎想將溫暖的和風抱滿懷,裝進記憶的袋子裡。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常常帶你來這。」伊東趁機牽著她的手,溫柔的說。

  可是沈書棠卻拒絕了他的提議。「不了,漂亮的東西只能久久看個一回,若是常常反覆欣賞,只拍不下三回就變得索然無味,失去了令人驚歎的吸引力。」

  他點點頭,贊同她的說法。

  「謝謝你,帶我來這麼漂亮的地方,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她輕輕回握一下,表示她的真心,「不過,你怎會知道我想來山上看花?是不是有人出賣我向你密告?」她挑著秀眉,打趣的問。

  「天機不可洩露。」伊東不肯透露半點口風。 

  其實,除了白兆依之外也沒別人了。有誰能比她還瞭解書棠呢?

  而伊東則是拿吳學斌潛逃到大陸去躲債的消息,來作為白兆依提供書棠喜好的回報。

  「想不想採幾朵花回去插在房裡?」伊東已挽起袖子,等書棠一聲令下就跳到花田里去採花。

  「不了,比起自私的將花給摘走,倒不如看它們在風中娉婷搖曳。」至於他的這份心意,她已牢牢記在心裡。

  伊東不禁揶揄起她。「有哪個人像你一樣,純欣賞而不將花給帶回家的?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那些花農不恨死你才怪。」

  「愛花,並不代表就一定得佔有,有時成全,反而是一種美德哩!」沈書棠意有指的說。

  「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他嚴肅的盯著她問,總覺得她好似話中有話。

  「沒有,你太多心了,想不到你這個人也有這般敏感的心。」她吐吐舌頭。

  「沒有就好。」他放心的吁口氣,轉了個話題,「說說你和白兆依是怎麼認識的吧。」對她所有的事,他都感到好奇,雖然他早已暗中叫人查得清清楚楚,可還是想聽她親口對自己說一次,那種感覺是大不相同的。

  沈書棠很是奇怪伊東怎麼會突然問起自己和白兆依的事來,然而她還是簡短的說了一下。

  「我和兆依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更是大學時的同學,不過她自畢業後就北上嫁人,而我則留在家裡混吃等死。直到有次兆依問我要不要北上一展抱負,完成當初我幼稚園老師的夢想,我才不顧家人的反對,獨自北上。」

  她甚至將自己如何抗爭著要北上的家庭革命風波,全數告知他,以及如何倚靠白兆依的金錢資助,才有辦法不哭著回家去認錯。

  「她呀!真的是一個最有慈悲心腸的好人,可是老天偏偏送了吳學斌這麼一道難題給她。」沈書棠深深為白兆依的遭遇感到惋惜。

  「可是也多虧了你這麼一個有情有意的朋友,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否則她也不可能順利走過這個准關,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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